宮女小姐,趙公公傳來消息,今兒您侍寢呢!
我看向月紓,聲音發(fā)顫:
我當真?
月紓笑著點頭:
宮女奴婢怎會在這事上誆您呢?小姐您是高興傻了,今日要穿什么衣裳?
我回過神,走到柜子邊上翻找起來。
宮女小姐,奴婢來就好。
我將翻出來的衣裙壓到心口按了按,竊竊地笑了:
我不知他會不會嚇一跳呢。
當年他說出那樣的諾言,后來我便每年都按照當日的衣裳重做一件一樣的。算起來,也有三四年了。
我對了,玉佩。
宮女在這兒呢。
月紓攤開手心,里頭赫然是一塊白玉雕的竹君子玉佩。
流蘇有些舊了,不過無妨,待他見了,再換便是。
我換上白色襦裙,腰間配上竹君子玉佩,坐著鳳鸞春恩車來到了圣宸宮。
君冉站在殿內,溫柔地望著我,好像看透了一切。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絞著那玉佩緩解緊張。
皇上16這玉佩倒是挺別致的。
聽見他開口,我解下玉佩放到手心舉至他面前:
我這是……
誰知他只是搖了搖頭:
皇上16不必給朕,你自己帶著吧。
我微微睜大眼睛:
我皇上不記得這玉佩了嗎?
君冉有些錯愕,卻還是開口:
皇上16朕……應該記得?
我垂下雙手,有些無力。
他真的不記得了。
皇上16封美人,朕聽說你善音律,不如彈奏一曲?
似乎是為了緩解這怪異的氣氛,他指了指榻邊的古琴。
我收起復雜的思緒,點了點頭,隨意彈了一曲《長相思》。
皇上16琴音似有悲意,莫非封美人有了心上人?
我望向君冉,他澄澈的眸子里無悲無喜,仿佛只是隨口一問。我苦笑一聲:
我曾經有過,可惜他忘了。
君冉看向我,自以為大度地開口:
皇上16若是你不愿,朕不會勉強你。
我笑容越發(fā)苦澀,三兩步走到他身側,摟住他的腰,在他耳邊呢喃:
我阿冉,你怎么全忘了?
皇上16阿冉……
他重復我的稱呼,捂著頭表情痛苦。
我顧不上被他掐破的手,拍著他的背輕聲安慰:
我皇上,沒事了……
皇上16是你,阿秀,你回來了。
君冉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又將我擁進懷里。阿秀是誰?我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尚未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然解開了我的衣衫。
我等等,阿冉……
他堵住了我的唇。
次日。
皇上16昨夜發(fā)生何事?
君冉對著虛空說話,一道男音緩緩傳來:
官員主上又犯病了。
君冉捂著頭,有些震驚:
皇上16朕沒有傷人?
官員主上將封美人當成了秀姑娘,不曾傷人。
皇上16朕怎會認錯?
君冉披上外套,向床上看了一眼,毫不猶豫地出了門。
皇上16自去領罰。
官員……
我咳咳。
我半撐起身子,只覺得渾身酸痛,昨夜的裙子揉成一團丟在床腳,桌上甚至連一杯水都沒有。看向空蕩蕩的屋子,我有些失落。勉強將裙子換上,我回到了晴水居。
宮女小姐回來了。
月紓將我拉進殿,滿臉喜氣,
宮女奴婢聽說留宿圣宸宮是無上殊榮,恭喜小姐。
我扯了扯唇角,只覺得困乏。月紓似乎看出了什么,收斂了笑容問:
宮女怎么了?
我他全忘了,他還將我當做別的女人。
宮女小姐,您別哭。即便陛下一時忘記,小姐您靠自身資質,也定能獲得皇上青睞。
我擦了擦眼角,看向月紓:
我你說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