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緊鎖,饒騫舊傷未愈,每每胡來我都不敢叫他動作,何況是再去上陣殺敵。
我天朝能人輩出,七殿下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又何必只依賴他一人呢?
聽我貶低饒騫,饒胥面色好看了些。誰知婉妃又道:
妃嬪莫非姐姐是心疼七殿下身子嗎?
饒胥冷冷看我,拍板道:
皇上19七弟到底經(jīng)驗(yàn)豐富,小陵以為呢?
話已至此,我又如何能再說個不字,只好點(diǎn)頭:
我臣妾以為……甚好。
婉妃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我看向得逞的女人,瞇了瞇眼睛。
人總有這樣的劣根性,分明不是多喜歡,可即便放著積灰,也不愿旁人染指。正因如此,我才更加惱怒。饒胥憑什么以為,心里有人還能左擁右抱,我才不會叫他如意。
妃嬪這些日子,臣妾身子不便,不如叫姐姐伺候陛下吧。說來也怪,姐姐進(jìn)宮多年,怎就沒有一兒半女呢?
婉妃笑不達(dá)眼底,她早恨透了我,如今恨不得我死得越快越好。
饒胥抿唇,道:
皇上19小陵,朕也許久未去你那里了。
言下之意便是今日要來。
竟連告別的機(jī)會也不給我,我咬了咬下唇,心中越發(fā)不耐,嘴上卻道:
我臣妾恭迎陛下到來,臣妾告退。
回到關(guān)雎宮,黛惠面色慘白地拉住我:
宮女娘娘,迷夢香已經(jīng)用完了。
我腦中轟然一聲,難道我真的要同饒胥歡好?這絕對不行!我已與饒騫定了終生,理當(dāng)為他守身如玉。更不用說,如今我看見饒胥便想吐,哪里想同他做那種事。
要不然,尋點(diǎn)迷藥將他藥倒?月姑姑常外出采買,說不準(zhǔn)手里會有這樣的東西。我吩咐黛惠去一趟掖庭,卻遲遲沒有等到她回來。
饒胥推門入內(nèi),關(guān)閉的門像是最后一道宣判。他解下披風(fēng)冕冠,坐到桌前。
我看向那壺酒,心一橫,道:
我陛下許久不至,怕是忘了臣妾這里竹葉青的滋味,這鹽漬梅子最為下酒,陛下該開懷暢飲幾杯才是。
饒胥一揮手將我摟進(jìn)懷里,指尖劃過我的脖頸,令人心生厭惡。我有些看不透他的心思,只好一杯又一杯地灌他飲酒。眼看著他逐漸醉起來,我懸在半空的心好歹是放下一些。等到他醉伏在桌上,我才披上外衣想去找人。
皇上19貴妃,要去哪兒???
身后傳來陰沉的聲音,我回過頭發(fā)現(xiàn)饒胥面色如常。
他竟沒有醉!
房門被人推開,黛惠被綁住手塞了嘴,一看見我便搖著頭落淚。我惱道:
我陛下這是做什么?不知臣妾身邊侍女做了什么錯事?
妃嬪若是姐姐以為謀害君上還不算錯的話,那嬪妾也只好找阿胥來辨一辨了。
婉妃緩緩而來,面上的笑容挑不出錯處。
又是她!
可我只能淡淡解釋道:
我婉妃許是誤會了,本宮是覺得宮中下人有些懶怠,所以才叫黛惠去尋幾個機(jī)靈點(diǎn)的宮人以供挑選。
婉妃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她身后便出來一個宮女,手中捧著一個藥包。
妃嬪并不是嬪妾胡言,實(shí)在是人贓并獲,抵賴不得。
我攥住雙手,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