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被謝淵問得說不出話,又比較了一番兩人的字,果然自己的字只能勉強算是端正,根本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天性里那股不服輸?shù)膭艃罕贿@樣鮮明的對比給挑起來了,阮綿把字還給謝淵后,便趴在桌上奮筆疾書,一點一點揣摩著自己的字跡。
直到半個小時后,謝淵才叫停書法大業(yè),開始給阮綿講課。
他沒有用語文課本,而是直接找出一本詩經(jīng)交給阮綿,然后一首詩一首詩細細講著,從歷史到風俗到象征手法,講得無比細致。
阮綿聽得很入神,謝淵講得也很起勁,兩人都很投入,所以沒注意到門外有旁人經(jīng)過……
龔楠垂頭喪氣地回辦公室,想著校長那笑瞇瞇的狐貍樣,心里不由暗罵。
他只是回來保護小老板安全,順便劃個一年水的呀!為什么突然之間就要擔任火箭班的化學老師了!
而且老板他居然還答應了!說好的只要看好小老板就好了呢?為什么突然派額外的活兒給他?
文科班多好教,上課又輕松,小姑娘們又賞心悅目。理科……想想自己當年在火箭班那種懟天懟地懟老師的熊孩子樣,龔楠就不忍直視地捂住臉。
江山代有才人出,他敢肯定,現(xiàn)在的火箭班,肯定有比他還拽還臭屁的!
這可不好管??!
而且文科化學和理科化學,那壓根兒就不是一會兒事。
一想到自己工作量猛然翻了兩番,龔楠就覺得胸口沉悶,簡直要無法呼吸!
經(jīng)過旁邊的辦公室時,龔楠聽到了謝淵講課聲,有點好奇地湊了過去,心想都放學了,謝淵這是給誰開小灶呢?
對于這個氣質(zhì)神秘高貴,怎么看都不像班主任的班主任,龔楠也是好奇好久了。
他湊到窗玻璃上,暗搓搓往里一看,差點兒把自己的魂兒都嚇飛了。
“小小小小老板?”
龔楠不可置信,但桌邊坐著的那個白瓷娃娃一樣的女孩子,不是阮綿還能是誰。
龔楠震驚了,他立刻揣著手機跑到角落里,蹲在墻角給人發(fā)消息。
“老板老板!小老板的班主任給她單獨補課呢,我該怎么辦?”
過了好一會兒,那邊才傳來消息?!笆裁丛趺崔k?”
什么叫什么怎么辦?龔楠驚了,老板你這是把人送回來以后就撒手不管了嗎?
“小老板的班主任是男的呀!一男一女單獨補習,這不好吧?!?/p>
“怎么不好了?我當年不也是單獨給她補習的嗎?雖然說補到后來也不知道誰補誰了。”
龔楠看到回復,差點兒抽抽過去。
這能一樣嗎!
老板您孫子和小老板一樣大,您倆單獨補習那肯定沒問題??!可是這個謝淵……
龔楠偷偷溜回辦公室門口,做賊似的朝謝淵瞟了一眼,覺得金絲眼鏡后的那一雙瑞鳳眼,怎么看怎么像老狐貍。
“她這個班主任……感覺不是一般人?!?/p>
察覺到謝淵看過來的目光,龔楠麻溜蹲下,給對方發(fā)消息。
“要不我調(diào)查一下他的來歷?”
“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