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清阿九不怕,我在這兒。
頭頂傳來熟悉低沉的聲音,阿九立刻停下來掙扎,心中的害怕與委屈像是找到了發(fā)泄口,靠在他懷里,肆無忌憚地哭了出來。
聽著她嗚咽的哭聲,感受到她輕輕地顫抖,程以清的心被狠狠地揪起來。
好險(xiǎn)…
如果他再晚來一會(huì)兒,后果,他不敢想。
輕輕拍著她的背,語氣無比溫柔。
程以清沒事了,沒事了…
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過了許久,阿九的情緒一點(diǎn)點(diǎn)穩(wěn)定,哭聲也漸漸地停止,但眼睛是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
抬起頭,看著他俊逸的側(cè)臉。
阿九謝謝…
程以清低頭一笑,伸出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
程以清公主言重了。
阿九一愣,眸中隨即劃過失落的神色。
他方才,明明還叫自己阿九,或許,又是自己多慮了。
如此想著,便準(zhǔn)備退出他的懷抱自己站起來,沒成想,下一刻便直接被他攔腰抱了起來。
程以清抱著懷中輕若無物的人走到巷口,回頭跑過那幾個(gè)酒鬼的尸體,眸中逐漸冰冷。
程以清江偃,把這幾具尸體給我扔到后山…
程以清喂野狗。
說完,一刻也不想多待,立即大步流星地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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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
程以鑫坐在屋內(nèi),心中也是萬分擔(dān)心。
突然,瞳月從門外匆匆趕來,走到他身旁,畢恭畢敬地低下頭。
瞳月(侍女)公子,將軍回來了。
程以鑫他找到公主了嗎?
瞳月(侍女)找到了,還帶回府了,公主身上裹著將軍的披風(fēng),而且…
瞳月抬起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瞳月(侍女)公主是被將軍抱回來的。
程以鑫一怔,一顆心,也漸漸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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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清一直把阿九抱到了自己的臥房里,輕輕將她放到床上,又命人拿來了熱水和干凈的衣服,連同那瓶金瘡藥。
程以清府里沒有女眷,也就沒有女子的衣服,委屈公主,先穿我的吧。
阿九看著疊的整齊的白衣,又看了看床邊的人,還是沒動(dòng)作。
他想了下,趕緊補(bǔ)充了一句。
程以清放心,新的。
知道他是誤會(huì)了自己的意思,阿九低下頭,臉上有些不自然。
阿九你在這兒,我怎么換啊…
程以清這才恍然大悟,趕緊站起來。
程以清我先出去,你換好了叫我。
說完,立刻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看著他挺直的背影,阿九低頭一笑,之前沒發(fā)現(xiàn),他也有害羞的時(shí)候。
……
等他再進(jìn)來時(shí),阿九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身上也簡單的擦洗過了。
他的衣服果然寬大,穿在她身上,倒顯得人更加?jì)尚×诵?/p>
程以清走過來,兩人面面相覷,竟然也不知道說什么,后來還是他先看到了桌上的白瓷瓶。
程以清這藥…是你送來的?
阿九看了一眼,隨后點(diǎn)點(diǎn)頭。
阿九嗯。
看著她,之前的心疼才后以后覺地有了責(zé)備的意味。
程以清這么晚了,公主一個(gè)人跑出宮,看來是真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xiǎn)。
阿九咬著唇,抬起頭,心中也有不滿。
阿九誰讓程將軍撒謊,明明受傷了,卻說沒受傷。
程以清低頭一笑,
程以清公主是在怪我?
阿九不該嗎?
程以清那公主要罰我嗎?
阿九遲疑了下,慢慢走下來,來到他面前。
阿九我不罰你。
阿九但我問你,這藥,你用了嗎?
程以清還沒有。
阿九為什么?這藥是宮里最好的金瘡藥,很管用的。
程以清還沒來得及用。
想到可能是因?yàn)橼s去救自己才耽擱的,她心里又不免得多了幾分愧疚。
抬頭看向他,眼中滿是擔(dān)憂。
阿九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程以清不用了,大夫看過了,沒什么大礙。
阿九卻不由他,堅(jiān)持要親眼看看,程以清也堅(jiān)持說沒事,死活不讓看。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時(shí),她突然看到桌上同那瓶藥一起放著的自己的金鑲玉腰牌,于是立刻有了主意,挺直了腰桿,擺出自認(rèn)為最威嚴(yán)的姿態(tài)。
阿九程以清,本公主現(xiàn)在命令你,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你的傷。
程以清看她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非但沒乖乖從命,反而忍俊不禁。
這下阿九更不樂意,眉頭緊鎖著。
阿九你笑什么,本公主的話你沒聽到嗎?
他笑意更甚,一步步地朝她走近。
程以清阿九是不是忘了…
程以清你的公主威風(fēng),在我這兒,好像沒什么用。
他前進(jìn)一步,她便后退一步,直到不小心被床前的踏板絆到,整個(gè)人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
下一刻,一條有力的手臂環(huán)至腰間,隨后整個(gè)人都跌入一個(gè)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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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