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妖神,整日都沒有事兒做的么?”
“晚晚......”天啟語氣哀怨。
桑晚冷漠臉:“打住,我們沒那么熟?!?/p>
天啟氣悶不已,都說烈女怕纏郎,他追了六萬年也沒能捂熱桑晚一顆石頭心。
“你、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天啟捂住心口,佯裝一副心痛不已的模樣,眼睛悄悄往某人的方向瞅,那暗搓搓的小模樣看得桑晚想笑。
“你又不是凡人,無緣無故哪來的病痛?”
被拆穿后天啟也不惱,反而大大方方往旁邊一坐,一手支頤,直勾勾地盯著她。
桑晚早就習慣了無視他的視線,自顧自地翻著院中的草藥。
一時無言,倒是難得的安靜溫馨。
等桑晚將所有藥材整理一遍后,才想起院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走近去看,頓時哭笑不得。
難怪今天這么安靜,合著早就睡過去了。
桑晚坐在天啟對面,托腮看著他的睡顏。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靜下心來仔細看這個人的長相,不得不說,天啟的模樣即便是在美人眾多的神界中也是難得一見的。
桑晚心中感慨,就沖這長相,談個戀愛委實不虧。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現(xiàn)在心境平靜得過分,真真是一點兒波瀾也掀不起來。
桑晚深思,難道是活得時間太久看破紅塵了。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天啟臉上,因陷入沉思忘了移開,卻苦了天啟。
真身之軀,還是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怎會輕易入睡。早在來人靠近的時候,天啟有些混沌的神思就已經完全清醒了,不過是抱著看看她會有和舉動的想法佯作小憩而已。
卻沒料到,晚晚就這樣看著他不動了。
天啟被發(fā)絲遮住的耳根十分不爭氣地紅了,難道本君這些年的情意終于打動晚晚了。
他這邊強裝鎮(zhèn)定,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xù)裝下去,突然就聽到一聲嘆氣,瞬間什么都不想了,身體先于意識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晚晚?”
桑晚觀他神色緊張,怎么也不像是驚醒之人的模樣,當下了然。
“你沒睡?!闭Z氣肯定。
天啟也顧不上這些了,只是覺得如果錯過這次就會發(fā)生什么他不想看到的事。
“你剛才嘆氣是什么意思?”
桑晚抽手,沒抽動。
“你聽錯了?!蹦抗馐疽馑砷_。
對方反而握得更緊了,桑晚不舒服地皺眉,殊不知這樣的情態(tài)落在天啟眼中就是一副不堪忍受他靠近的模樣。
男人深情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凄楚,“桑晚,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竟讓你厭惡至此?”
連我的接近都讓你這般難受。
桑晚一頭霧水,只是看他如此傷情不似作假,語氣都放輕了,柔和許多。
“天啟,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你難道不是在為當年...那件事對我避之不及?”
桑晚:......
“哪件事?”
天啟睜大眼睛,“你居然不記得了,你我已有肌膚之親.......你、你怎能忘記?”
“話不能亂說,我?guī)讜r與你...”桑晚說到一半,突然想起六萬年前拔劍相向的那次,扶額:“這算哪門子的肌膚相親呀?!?/p>
再看天啟,一臉氣憤,儼然一副被薄幸郎辜負的模樣。
桑晚頭疼,一時竟分不清,借酒輕薄與人的究竟是她還是天啟了。
“晚晚,我這個人看上去是有些不著調,但我是真心欽慕你,希望能與你相守一世,難道這幾萬年的光景還不足以證明嗎?”天啟握住她的手,目光殷切熾熱。
桑晚沉默不語。
天啟眼中劃過失落,卻還是不肯放手。
桑晚看著他的眼睛,突然靠近,在他唇邊落下一吻。
“晚、晚晚——”天啟目光炯炯,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又驚又喜,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這是......”
桑晚將他的變化盡收眼底,牽過他的手,讓他感受自己的脈搏,面色平靜如水。
天啟雀躍的心臟逐漸平緩,感受到她的平靜,臉上的笑意僵住,取而代之的是羞憤與苦澀。
他沉著臉,語氣冷凝:“清和,論狠心絕情,是本尊輸了。”
桑晚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
系統(tǒng)猶豫再三,惴惴提醒:[只要不干擾任務進度,即便宿主對他產生其他的情感......也是不被禁止的。宿主可以不用拒絕他]”
即使沒有裝載感情模擬板塊,系統(tǒng)414也能感受到,自家這位生性淡漠的宿主也并非全然無情。
起碼在此時此刻,她不是無動于衷的。
不過,在那位素來被捧著的真神看來......
系統(tǒng)有些擔心,照宿主這樣的行事,萬一人家因愛生恨想不開去黑化......也不是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