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文鴛歇了一晚,允禮便想著,今晚該可以了吧。
兩人到了床上,允禮側(cè)躺著,輕輕摸了摸文鴛的臉。
沒想到文鴛哼了一哼,扭扭身子不理他。
允禮有點(diǎn)奇怪,笑道:“這是怎么了?生氣了?”
文鴛嘟嘴道:“白天那會兒你騙我是不是?屋里才沒有老鼠呢!你在罵我是老鼠,是不是?”
她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了,允禮在拐彎抹角地罵她。
文鴛氣嘟嘟的,不肯再理他。
允禮無奈又好笑,她還能反應(yīng)過來,也不算太笨。
他試探地摸了摸她的肩膀,又被她甩開了。
“好了,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好,不該開你的玩笑?!痹识Y臉上盡是無奈,柔聲哄道。
文鴛總算知道今天他為什么笑成這樣,自己還安慰他來著。
想起來就覺得難堪,她坐起來扭頭看他,眼角忽然沁出一滴淚珠,好似珍珠滑落,只聽她帶著哭腔說:“你還要說,你還要笑!你開我的玩笑比別人更嚴(yán)重!因為我是你的妻子,你卻看不起我。你覺得我很傻是不是?”
她撲到枕頭上抽抽嗒嗒哭個不停,身子一抖一抖,傷心得好像要背過氣去。
允禮忽然一愣,臉上笑意漸隱,他不知如何解釋,見她如此傷心,心下著急,難得笨嘴拙舌,越是著急,越是解釋不清。
“福晉,我,我并非,并非瞧不起你。只是因為你可愛,才想要逗逗你而已。你是我的妻子,我一直都記得,也從不曾看低你。不然為何新婚第二日就把王府交到你的手里?”
文鴛聽著好像有點(diǎn)道理,哭聲漸消,埋在被窩里,一只眼睛正在偷偷瞧他,只用一只眼睛哭。
“那你怎么罵人家是老鼠?”她繼續(xù)質(zhì)問,好像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就會繼續(xù)放聲大哭。
允禮清清嗓子,咳了咳,說:“這就要說你啦。昨晚你睡著睡著,忽然鉆到我的被窩里一直纏著我。我一個晚上都沒睡好。所以早上見你睡得這么香,我心里才會不平衡,忍不住開口逗你玩?!?/p>
文鴛眨了眨眼睛,撅嘴反駁道:“你說謊,我可是經(jīng)過選秀的訓(xùn)練的,才不會鉆到你的被窩呢——肯定是你鉆我的被窩?!?/p>
允禮已經(jīng)被她胡攪蠻纏的功力折服了,“那你想想,我為什么要自己找罪受,搞得自己睡不好覺?”
文鴛底氣不足,烏溜溜的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虛張聲勢地說:“誰知道你呀?”她悄悄嘀咕:“沒跟你就是有這樣的毛病?!?/p>
她知道允禮性格溫和,才會打蛇上棍,因為這一點(diǎn)小事就和他鬧。
允禮扶額,這才知道自己的福晉原來這么小性子。他被折騰得徹底投降了:
“福晉,原諒我吧。是我口不擇言。我讓人把庫房的布料都拿去繡坊給你做衣服,再讓人給你打十個頭面,如何?”
文鴛故作矜持,拉長聲音嗯了一聲,見允禮一雙溫柔的含情眼正在看著自己,不自覺便軟了聲音,好像很不情愿地說:“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吧。”
允禮搖頭失笑,傾身過去將人抱在懷里,柔聲道:“好啦,不鬧了好不好?明日要回門,要是新婦眼睛腫腫的,那可不大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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