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鴛服過藥之后,害喜的狀況果然有所改善,能吃得下東西了,頓頓離不得酸,越酸她越愛吃。
魏太監(jiān)聽說老主顧瓜爾佳格格有了身孕,而且胃口不好,愛吃酸的,就把自己偷偷腌的酸菜都勻了出來,給她做了一道酸菜溜肥腸。
文鴛頭一回吃這個,果然愛得不行,一連吃了好幾天,特地吩咐景泰,請魏太監(jiān)每頓都做。
四阿哥眉頭緊鎖,勉強陪她用了幾回,便受不了了,堅決不肯嘗試。
他倒也聽說是御膳房的一個太監(jiān)做的菜,叫人悄悄拿銀子賞了他。
畢竟這些太監(jiān)名義上都是皇上的奴才,又是在御膳房當差,四阿哥當然不能接觸過密。
將近年關,各處都忙得很。四阿哥著緊文鴛,又格外看重這第一個孩子,所以自打文鴛有孕以后,便不去別處,只到東院來瞧她。
福晉自然沒有什么不滿,為了彌補自己和四阿哥之間漸顯的裂痕,她更是在文鴛身上展現(xiàn)出了她的溫柔賢淑。
日日派人來關切不說,還派人送了不少燕窩阿膠之類的補品。
要不是當著四阿哥的面,文鴛真想翻個白眼,嘀咕道:“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p>
四阿哥躺在搖椅上看書,聽見了這話,不贊同地敲了敲她的腦袋。
文鴛嬌哼一聲,搖了搖他的手,撒嬌道:“爺打人家做什么?人家不過是實話實說?!?/p>
四阿哥淡淡嘲道:“我看你尾巴翹太高了,給你壓一壓。”
文鴛知道四阿哥看重規(guī)矩,不敢虎口拔須,委屈地撅起了嘴,打算撒嬌過關,捂著額頭說:“爺敲痛奴才了,沒準都青了。”
四阿哥輕輕挑眉,朝文鴛招招手,讓她靠過來。
文鴛鉆進他懷里,委屈巴巴地挪開了手,嬌嬌地說:“您看看,是不是把人家打壞了?”
她現(xiàn)在嬌氣得厲害,動不動就要委屈。四阿哥將僅有的耐心全給了她,即便她的額頭上什么痕跡也沒,他依舊用指腹替她揉了揉,溫聲安撫道:“好了。”
文鴛靠在他的懷里,緊緊吊在他頸項上,老是覺得不對勁,換一個姿勢,又換一個姿勢,不知道怎樣貼得更緊一點才好。
四阿哥本就年少氣盛,哪里受得住她這樣磨來蹭去,將她按到懷里,有點氣喘,聲音又沉又啞,“安分點,不許動了?!?/p>
文鴛感覺屁股底下有根釘子,有點不安,忍不住往他懷里挪了挪,沒想到又叫他輕輕悶哼一聲。
他的哼聲低沉短促,讓文鴛心頭一顫。一時間起來也不是,坐下也不是。
她將臉貼到他的懷里,聽著他越顯的心跳,心里莫名有點焦著和憋悶。她現(xiàn)在懷孕不能侍寢,阿哥是不是要去旁人處了?
自己這么辛辛苦苦懷著孩子,阿哥卻陪在別的女人身邊,那自己不就很可憐,她才不準。
文鴛抬手緊緊地抱住四阿哥,不肯放手,一句話也不說。
四阿哥自己平復了沖動,臉色恢復如常,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淡淡地調侃道:“再不松手,爺要被你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