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鴛笑吟吟地看著她們恭恭敬敬的樣子,舒爽得好似喝了一大杯瓊漿玉液,只覺得還沒吃飯都滿足得很。
她神氣活現(xiàn)地抬了抬下巴,斜睨了景泰一眼。景泰立馬給她倒了一杯酒,諂媚地遞到她的手里,“側(cè)福晉,請。”
文鴛用帕子捂住嘴,得意地笑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再倒一杯?!?/p>
她心情飛揚(yáng),越喝越多,不知不覺一壺酒已經(jīng)去了半壺。
景泰趕緊低聲道:“主子,這可不能再喝了。再喝可就要醉了。”
文鴛不耐煩地?fù)P了揚(yáng)眉頭,因?yàn)閹Я司疲┤旧弦荒ㄌ壹t,嬌斥道:“讓你倒你就倒?!?/p>
景泰不敢違抗,只得給她倒了小半杯。
四阿哥的眼風(fēng)掃了過來,側(cè)過頭低聲道:“也該少喝些。”
文鴛對四阿哥的話倒也聽得進(jìn)去,乖乖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說:“爺既然這么說,妾身少喝些就是了。”
四阿哥抿了抿唇,低垂的眼眸略過一絲笑意,讓人將桌上的石榴送到她那里。
一場宴會(huì)除了文鴛和四阿哥,其余人都食不知味,等到宴會(huì)散了,紛紛都覺得松了口氣,也不多留,逃也似的走了。
文鴛已經(jīng)半醉,扶著景泰的手打算站起身。她的眼角飛上一抹淡淡的紅,目光流轉(zhuǎn)間嫵媚生波,好似盈盈月色。
四阿哥起身到文鴛的席位上,彎下腰執(zhí)起她的手,將人牽了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gè)清凌如冰,一個(gè)嫵媚似水,各自都覺得心頭一悸。
文鴛抿嘴一笑, 水眸輕輕一睞,牢牢握住四阿哥的手,倚在他的身邊。
四阿哥不自在地動(dòng)了動(dòng),后又將她的手反握得更緊。
兩個(gè)人行至院中,便見月上中天,夜涼如水。
文鴛因?yàn)楹攘司疲砩弦魂囈魂嚨臒?,并不覺得冷。她說:“這樣大好的日子,這月亮竟然鋒利得好似一把鐮刀,意頭不好,當(dāng)真不給面子?!?/p>
四阿哥恐她產(chǎn)后虛弱, 取下自己的披風(fēng),親自系到她的身上,聽到她這樣狂妄的話,不由得好笑地說:“月有圓缺,這是天之定時(shí),豈是我們能左右的?!?/p>
文鴛嘟嘴搖了搖他的手,到底沒再發(fā)牢騷。
他們回到東院,梳洗過后,文鴛便鉆進(jìn)四阿哥的懷里,蹭了蹭他的脖子。“今天是妾最高興的日子?!?/p>
四阿哥的神情比以往更加柔和,抬手挽起她的頭發(fā),握了握她的臉頰。
文鴛掛在他的身上,借著酒勁撒嬌癡纏道:“妾有一個(gè)小小的愿望,不知道爺能不能答應(yīng)?”
四阿哥點(diǎn)頭應(yīng)允:“你說便是。”
文鴛嘟囔道:“爺從來沒叫過我的的名字,總喊瓜爾佳氏,瓜爾佳氏的。天底下的瓜爾佳氏有這么多,可叫做瓜爾佳文鴛的卻只有我呀。以后爺叫我的名字吧,我覺得我的名字挺好聽的?!?/p>
四阿哥愣了愣,他原以為她又要討珠寶首飾,沒想到她的訴求竟然是喊她的名字。
他也知道她閨名喚作文鴛,可卻從來沒叫過一次。
四阿哥的目光劃過她的額頭,她的臉頰,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好像要將這張臉深深刻在心上。
他張了張口,帶著幾分生澀,鄭重又輕柔,低低喚道:“文鴛?!?/p>
文鴛笑彎了眼睛,重重應(yīng)了一聲,“嗯!”
:有空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