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文鴛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在屋子里坐立難安,跳下床背著手走來走去。
“不會說的就是爺?shù)倪@個事兒吧?難道真暴露了!我們?nèi)缃窭г诰┏?,也沒辦法造反啊?!?/p>
胤礽淡定地喝茶,他雖不在商討政事之列,可還有老三和十三為他掠陣。
至今還沒有消息傳出來。不過這也是最好的消息了。
在文鴛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他便抬手勾住她的腰,將人抱到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臉頰,挑眉笑道:“慌什么?孤還沒被廢呢?!?/p>
文鴛躺在他懷里,只覺得翻來覆去都不能安心。
“可是,可是,我就是心慌嘛?!彼龤夂吆叩卣f。她這輩子干過最膽大的事就是隨丈夫一起謀反。
胤礽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淡淡地說:“皇阿瑪若當(dāng)真要廢孤,根本不會把他們叫過去。直接一道詔令,孤這太子之位不就沒了嗎?”
“那皇上叫他們?nèi)プ鍪裁矗俊蔽镍x疑惑不解地?fù)狭藫厦济?/p>
“當(dāng)然是因?yàn)樽C據(jù)不足又懷疑孤了?!必返i微微瞇起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她的頭發(fā)。
而乾清宮中,康熙低頭喝著由若曦送上來的茶,目光深沉,聽各個阿哥在爭辯。
之前他收到的密折是太子在云南私開銀礦。后來一查,又變成了有人打著太子門人的名號干這勾當(dāng)。
到底是太子所為,還是有人陷害。
三阿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都覺得此事不實(shí)。
胤祉起身面向皇帝,恭敬地拱手說:“皇阿瑪明鑒,太子爺平時吃穿用度并不缺乏,又有皇阿瑪疼愛,何必鋌而走險(xiǎn)?!?/p>
胤禛也附和道:“太子久居京城,又怎么會干涉云南之事。想必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有那不知檢點(diǎn)的人,打著太子的旗號,干著私吞銀礦的勾當(dāng),那也不無可能?!?/p>
胤禟之前被太子告狀,丟了在東北人參東珠的生意,這會兒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的把柄,豈會輕易放過。
“皇阿瑪,兒臣可是聽說,太子妃的堂叔在云南當(dāng)過巡撫。若不是有人替他撐腰,一個奴才又豈敢私開銀礦呢?!?/p>
胤禔大咧咧地說:“沒準(zhǔn)就是胤礽心懷不軌!”
胤禩這會兒順勢說道:“太子又豈是這樣的人。誰不知道太子對皇阿瑪一心孝順?!?/p>
胤禔瞪了胤禩一眼,“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
胤祥看了胤禩一眼,緩緩說道:“兒臣聽說在云南礦民私采銀礦,補(bǔ)貼家用,也是官府默許。沒準(zhǔn)兒是有人覺得太子的名號響,才打起了太子的主意?!?/p>
康熙亦有疑心。他收到密折之后讓人去查,得到的消息是有人假借太子之名開采銀礦,也尋到了幾個匪人宵小。
可他依舊疑竇叢生。畢竟太子妃的娘家人確實(shí)在云南做過官,而且不止一任。
但他也懷疑是有人陷害太子。胤礽近幾年過于兒女情長,這正是他不滿又放心之處。
胤?遲疑地說:“依兒臣所見,太子不像是這么遮遮掩掩、背地里行腌臜事的人?!?/p>
他一開口,大家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康熙一一掃過正在爭論的皇子們的臉龐,聽著他們或?yàn)樘愚q解、或是落井下石的話,眸中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