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小城
一個女人帶著帽子,口罩,全副武裝,路過街道。
路人“聽說沒?魔法部現(xiàn)在快要完蛋了。”
女人的腳步頓了頓,放緩了步子。
路人“別事不關(guān)己了,魔法部完蛋,我們也跟著完蛋?!?/p>
路人“為什么?”
路人“你沒聽說嗎?是詭術(shù)師!”
路人“什么!”
路人“現(xiàn)在局勢可不好。”
路人“石長草校長犧牲,各軍團長受了重傷,部隊也是不堪一擊……”
正說話的男人頓了頓,四處看了看,沉下聲音。
路人“知道嗎?機密消息,咱們的雨元素師也是詭術(shù)師……”
路人“臥槽??!”
路人“小聲點……”
女人的腳步徹底停下來,她站在原地停留了許久,猶豫了一會兒,她換了一個方向移動。
南安和橋西的交界處,有一個神秘的結(jié)界口,相傳也是因為曾經(jīng)的戰(zhàn)斗,致使這里荒無人煙。
結(jié)界里的世界,和其他地方形成鮮明地對比。
皚皚大雪完全覆蓋地面,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死氣沉沉。
而此刻,吳世勛半跪在地上,因為體力消耗不停干嘔,身邊是暈倒的邊伯賢,余安,樸寶劍,還有抱著顧笑然的樸燦烈。
天空的大雪持續(xù)不斷。
不遠處,一個人正慢慢向你們走近。
吳世勛強撐精神,警惕地看向來人。
另一邊,湛北的某個角落,車勝元站在黑暗中,喃喃自語。
車勝元“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p>
幾天后
邊伯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天花板,身體陷入溫暖,邊伯賢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某張床上。
他看向窗外的鵝毛大雪,有些迷茫。
隨著清醒襲來的疼痛,讓他漸漸意識到,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
“吱”
門被人推開。
樸燦烈走進來,對上了邊伯賢的眼睛。
樸燦烈驚喜。
樸燦烈“你醒了!”
然后趕忙走在邊伯賢旁邊,把邊伯賢扶起來,背靠在床頭。
邊伯賢努力清了清嗓子。
邊伯賢“我們……這是在哪?”
聽到邊伯賢沙啞的聲音,樸燦烈走到桌邊給他倒水。
樸燦烈“南安和橋西的結(jié)界里,我們被人救了?!?/p>
樸燦烈拿著杯子,走到床邊。
樸燦烈“救我們那位精通醫(yī)療魔法,余安、寶劍、我、世勛還有你,在她的照顧下,傷勢都慢慢被控制住了?!?/p>
邊伯賢接過杯子,抿了一口水。
樸燦烈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房間內(nèi)出現(xiàn)了短暫安靜。
邊伯賢拿著杯子,看向窗外的大雪。
邊伯賢“她呢?”
屋外風(fēng)雪交加,吹得窗戶也隨之搖晃。
問出口的一瞬間,邊伯賢突然又變卦,不太想知道答案。
如邊伯賢所愿。
樸燦烈沒有回答。
樸燦烈坐在床邊,維持著他低頭看腳尖的動作,沒有說話也看不清神色。比起像個垂頭喪氣的小孩,他更有一種垂暮老者的滄桑。
那是完全不屬于他年紀的氣息。
最終打破沉默的是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房門被推開,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
韓孝珠“你醒了?”
邊伯賢呆滯地轉(zhuǎn)頭看她。
女人的氣質(zhì)太出世,仿佛不沾染世俗的一切,和外面世界格格不入,但是和結(jié)界里純凈的世界倒是相當(dāng)符合。她的眼神無喜無悲,但你又莫名感覺到一種慈悲。
韓孝珠淡定地向邊伯賢走來,樸燦烈退到一邊,把床邊的位置騰出來。
樸燦烈“這位是韓孝珠,就是她救了我們。你剛剛才醒,先讓她幫你檢查一下?!?/p>
韓孝珠點了點頭,一言不發(fā)檢查著邊伯賢的靈力。
邊伯賢感受到韓孝珠身上的靈力波動。
邊伯賢“你是……詭術(shù)魔法師?”
韓孝珠干脆地點頭承認。
韓孝珠“嗯?!?/p>
話題沒有再深入下去,但邊伯賢的思緒有些發(fā)散。
他想起自己在面對吉校長被UIE折磨慘死時說的話。
惡魔,他說。
可當(dāng)時,他決定拼死要保護的女孩就是詭術(shù)師。
她在輕輕發(fā)抖。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話,或者因為瘋狂的吉校長,或者因為吳世勛、樸燦烈,來自她至親好友們的一句又一句傷害。
邊伯賢的心口絞痛,他真想給自己兩個大耳光。
氛圍沉默著,沒人再開口。過了一會兒,韓孝珠確定邊伯賢的身體沒有異常之后,后退了一步。
韓孝珠“你已經(jīng)沒什么大事了。注意休息,很快就會好?!?/p>
邊伯賢“謝謝?!?/p>
韓孝珠“我剛剛聽到你的問題了。你是在問那個詭術(shù)魔法師女孩吧?”
邊伯賢頓了頓,點了點頭。
韓孝珠看著邊伯賢,很淡然。
韓孝珠“我能救你們其他人,但是那個女孩,我實在無能為力?!?/p>
韓孝珠“那個女孩,就算有三條命,她是必死?!?/p>
邊伯賢“……”
樸燦烈忽然咳嗽了幾聲,有些慌張地離開了,就像落荒而逃。
要是邊伯賢知道韓孝珠接下來會說的話,他應(yīng)該也會選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