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的死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個巨大的沖擊。
李梟直接嚇得雙腿發(fā)軟癱倒在地上,他顫顫巍巍的手指著床上的趙哥,嘴里不斷地重復著:“死了,他死了,死了,他死了?!?/p>
宋姜嘆氣,一把把他扶了起來。褚奔南鄙夷地看了要依靠著宋姜才能站著的李梟一眼就拿著手機沖了進去:死者是一名男性,目測年齡大概在三十五歲到四十五歲之間;致命傷目前看來是胸口的刀傷,兇器目前斷定為插在胸口的水果刀;尸體死者受害時應當處于睡眠狀態(tài),沒有反抗痕跡,被子依舊完好蓋在死者身上;尸斑處于尸體的低下部,按壓后會暫時消失,并且沒有發(fā)展到擴散期,死亡時間約為2~8小時,即昨天晚上十一點二十至今早五點二十。
“你是直接開門進來的嗎?”宋姜問。
“是,我,我來的時候,門沒鎖,我推開門就進來了?!崩顥n已經(jīng)嚇得快成宋姜手里的提線木偶了
褚奔南拍完死者后就繼續(xù)拍攝周圍環(huán)境:房間并不是密室環(huán)境,房門沒鎖,窗戶打開著;屋子里只有褚奔南一個人的腳印,是他剛剛沖進來時踩上去的;屋子的角落還有幾瓶喝到一半酒和被打碎的酒瓶子。
“鳳姐,他們昨天喝了很多酒嗎?”褚奔南從床上跳下來問。
“是,喝了挺多的?!?/p>
“喝了那么多,早上還能起來,酒量不錯啊?!瘪冶寄蠏咭暳艘谎勰侨齻€混混。
“阿媽,我害怕?!标愲p抓著陳鳳的手,眼淚像是斷了的珠子,淚痕和雨水流過的痕跡混合,更顯得狼狽。
“別怕,”宋姜松開了李梟,頭也不回的走向陳雙,“沒事的,別怕,我們回房間休息好不好?。”
陳雙看母親沒有搖頭就重重的點了下頭,然后就被宋姜抱走了。
“各位,看來我們要好好談談了?!瘪冶寄峡吭陂T框邊上,不容置疑的向其他人宣布,“但是在那之前還是請各位會到我們吃飯的屋子,是人是鬼都要露出來的?!?/p>
褚奔南帶著一群人回到了吃飯的地方。他們已經(jīng)被傾盆的大雨淋透了。
“我就簡單問幾句,然后大家就可以回去換衣服了?!瘪冶寄纤α怂︻^上的雨水,“首先,趙哥是什么人?”
“誒,你小子…”錢勝一副你誰啊的樣子。
“你可以不聽我的話,反正我又不認識死者,到時候警察來了,你們就是第一嫌疑人,你們就要準備好應付警察了?!?/p>
“趙哥,叫趙志,是我們幾個的老大,”李梟目光呆滯,大雨并沒有讓他的神志恢復正常,“我們就是幫人收點債,可從來沒有干過什么違法的事啊?!?/p>
“你們收債的時候,就沒打砸過?”褚奔南冷嗤一聲,“法律是一個人應該遵守的最低底線,而不是他值得炫耀的事情。”
“你們?nèi)齻€就是死者趙志的跟班?”
“是,我們是他跟班?!瘪T力說。
“有沒有和什么人結過怨?”
“我們就是收債的,和人結仇,那太多了。”錢勝回道。
“你們之間呢?沒什么矛盾?”褚奔南那模樣就是一個咄咄逼人、狐假虎威。
一時間,三個人有些安靜。
“沒有,我們可是過命的兄弟,能有什么矛盾!”李梟拍桌而起反駁褚奔南。
“哦豁,好吧,過命兄弟,沒有矛盾。”褚奔南挑眉,語氣有些陰陽怪氣,“陳重,你和趙志是什么關系?”
“認識,有點交情。”陳重也沒了當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乖乖回答褚奔南的問題。
“有過矛盾糾紛嗎?”
“有,但是就是點小事,早就過去了?!?/p>
“什么小事?”
“就是點小事,又不重要?!?/p>
“不重要的小事?OK,我知道了。”
“鳳姐,你認識趙志嗎?”
“認識,十三年前見過。”
“有什么矛盾嗎?”
“她就一娘們,能知道什么矛盾不矛盾的,你還有完沒完了!”陳重生氣地站起來反駁,反而下了褚奔南一跳。
“我要提醒你們,你們所有住在東邊屋子的人嫌疑都很大,你們離他那么近就算是想要殺人也很容易,尤其是你們昨天喝了酒,太可能沖動殺人了?!?/p>
“孩子,你這話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鳳姐,咱們該去換衣服了?!瘪冶寄闲χf,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各位,小心感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