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你的鋼琴彈的很好。
劉耀文說這話的時候離宋亞軒不過幾十公分餐桌的距離,他能看清宋亞軒嘴邊的油渣和湯漬。
很可愛。
早起翹起的呆毛很可愛,睡衣折起的角度很可愛,蹙起的眉毛也很可愛。
宋亞軒真的嗎?!
宋亞軒驚喜的看著劉耀文,他從來沒有在人前展示過自己的鋼琴,原來自己也是可以被夸獎的嗎?
劉耀文比我聽過的所有鋼琴演奏家都好。
宋亞軒的心一顫,唇邊的笑意淡了下去,那是劉耀文,不是他可以談心的好朋友。
宋亞軒謝謝。
宋亞軒把頭埋進(jìn)湯碗里,香而不膩的雞湯上飄著兩個星零的蔥花。
宋亞軒我一會兒要干什么嗎?
宋亞軒還是緊張,甚至因為那句夸獎生出不該有的愧疚,握著勺子的手指緊到升起一層薄汗。
劉耀文種花吧。
宋亞軒?。?!
劉耀文也好像突然就不高興了,淡淡的撇了一眼,宋亞軒立馬不敢講話了,垂下眼尾悄悄打量面前的人。
劉耀文很瘦,但骨架真的很大,鎖骨繃成一條直線把寬大的家居服撐了起來。宋亞軒看見他的眉骨有一條很淺的白色的疤。
劉耀文手。
宋亞軒想的正投入自己的手就被人握著簽到了桌子上,速度快到宋亞軒根本沒來得及感受到劉耀文指尖的溫度。
劉耀文拿起管家在一旁悄悄遞來準(zhǔn)備好的藥膏,重新握住宋亞軒的手。
這下宋亞軒感受到了屬于劉耀文的溫度,滾燙的他的心都一顫。
劉耀文還疼嗎?
宋亞軒有點愣住,雖然他自小痛覺就不如旁人敏感,但燙自己煙疤的人不就是劉耀文嗎?
大概是宋亞軒眼里的反問太明顯,劉耀文也后知后覺的覺得自己有點傻,抿著嘴巴不肯在和宋亞軒說話。
冰冰涼涼的藥膏抹在傷口上,然后被細(xì)長的手指輕輕的包好繃帶。
宋亞軒看著眼前圓圓的腦袋,總覺得資料上會不會真的夸大其詞了,不會有哪個冷血無情的大佬會給小弟包扎的吧。
劉耀文好了,去種花。
宋亞軒奧奧奧。
宋亞軒跟著人繞著宅子走了一圈繞道后花園,這里和前邊的別墅相比就像沙漠和北京的市中心。
黑禿禿的土地上沒有一丁點顏色,就連該有的雜草叢生都沒有,就像宋亞軒剛開始做小片警值夜班時被偷光的QQ農(nóng)場。
宋亞軒握著鏟子的手微微顫抖,滿臉的不可置信:
宋亞軒種什么花?。?/p>
劉耀文你喜歡什么花?
宋亞軒我?
劉耀文站在陽光里,宋亞軒逆著光睜不開眼睛,只能看見高大的身影暈在光圈里。
宋亞軒我喜歡歡樂頌。
劉耀文那就種歡樂頌。
管家不多時就帶人搬來了許多的種子,準(zhǔn)備好一切的工具。
宋亞軒擼起袖子,陽光下的小臂白的晃眼。
劉耀文帶著膠皮手套拿著鐵掀,站在宋亞軒的斜前方,宋亞軒愣了半分鐘又重新迷茫起來。
難道不是要虐待他讓他自己在這種完所有的花種不完不給吃飯嗎?
劉耀文專心點。
劉耀文摘下手套,手指穿過宋亞軒軟軟的發(fā)絲,像只是不小心擦過那般。
宋亞軒好的好的。
宋亞軒在劉耀文挖過的坑里認(rèn)認(rèn)真真的撒下種子,然后蓋上土澆上水。
他在心里慢慢打量,他不知道這是哪,也不知道總部什么時候會來人傳遞消息。
他只能一點一點靠近劉耀文,最好能成為劉耀文的得力下屬,套取最秘密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