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耳朵一陣嗡鳴,身體保護機制下意識的掄起拳頭直擊嚴浩翔的面門,拳拳到肉誰也不肯松手。
嚴浩翔的手肘在激烈的打斗中磕在墻壁上,幾乎是瞬間就失去了知覺,他雖不至于落敗但也占不到上風,馬嘉祺不是他想象中循規(guī)蹈矩的警校生,反而是個出手狠辣的野路子。即使嚴浩翔從小訓練竟然也沒討到半點好處。
劉耀文看著糾纏在一起扭打的兩個人,嚴浩翔的嘴角已經滲出血絲,馬嘉祺的眼眶也烏青一片。
劉耀文夠了!這他媽是醫(yī)院!
劉耀文攔住嚴浩翔,連拖帶拽的隔開兩人。
劉耀文都他媽冷靜一點!
馬嘉祺站直身體,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握著拳頭的手還在流淌著不知道兩個人誰的血跡。
醫(yī)生手術的情況很不樂觀,
醫(yī)生子彈是從他的心臟旁穿過去的,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但是我們根本沒有把握在手術過程中不會出現什么意外。
醫(yī)生你們誰是家屬?這種情況需要你們簽字。
劉耀文我是,我是他弟弟。
醫(yī)生就算手術成功了,因為子彈離心臟太近,可能以后也會有很嚴重的后遺癥,常年都需要藥物和機器來維持。這會是一筆不小的資金。
嚴浩翔我們不在乎。
嚴浩翔我只需要你竭盡全力來救他,現在的時間爭分奪秒,后續(xù)我們會請最頂尖的醫(yī)生來治療。
那個羈傲不訓的少年,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聲音發(fā)抖,幾乎要說不出話來我,發(fā)抖的氣聲,他看著醫(yī)生的臉,彎下了脊背:
嚴浩翔他是我哥,求你了。
劉耀文低著頭并未說話,他站在嚴浩翔身側,強大的氣場不容忽視。醫(yī)生點了點頭。
所有人像被扼住了喉嚨,病房外安靜的落針可聞。
時間嘀嗒嘀嗒的流逝,安靜的劉耀文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像是凌遲前風沙中的碎石劃過臉頰,一陣一陣的風吹過,時間把你推到另一個極端,你無法阻止,只能看到這個結果離你越來越近。
劉耀文忽然無法喘息,他看著護士中途出來一趟,又換了新的人進去,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場沉默的持久戰(zhàn)。
死神此刻正籠罩在他們的頭頂上,要奪走他們最親愛的人,可他們無能為力。
馬嘉祺面色不虞 狹長的丹鳳眼上挑,天然一股痞氣,可他此刻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目光沉沉的落在手術室的門口,掌心握著丁程鑫不小心遺落的銀色素圈戒指,奇怪的是和自己的小手指剛好吻合。像是屬于馬嘉祺的戒指。
戒指很輕,沒有任何多余的雕刻,哪怕是白金的也不值幾個錢,馬嘉祺細長的手指來回翻轉,銀白色的指環(huán)落在他的手心,閃著明滅的燈光。
真奇怪
馬嘉祺問自己。
他竟然這么擔心丁程鑫的安危,擔心到此刻控制不住的發(fā)抖,他一想到子彈穿過丁程鑫的那一刻,他的世界仿佛都被定格在那個時候。
他想不明白丁程鑫為什么會為自己擋子彈。
明明他們身處對立,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