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春館,一室安靜。
陳旻澤跪在地上,低眉恭敬,專心請著平安脈。
安陵容打量著陳旻澤俊美端正的相貌,暗自感慨。
不愧是太醫(yī),就是會保養(yǎng),若非她早已知曉陳旻澤的年紀,從他的相貌和氣度上,哪里能看出這人已經(jīng)年近四十了。
不如,找個機會套套他的保養(yǎng)秘訣?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陳旻澤時,真的打心底的吃驚。
沉舟說他年三十八歲,性子直率,容易得罪人,她還以為是個胡子老長的老學究呢。
誰承想,這陳旻澤,看上去不過三十歲上下.
身形頎長,面容俊朗,沒有胡子不說,還長得挺不錯的,氣質溫潤,若是換上世家打扮,她定要以為這人是個世族貴公子。
請脈時也是神色自若,低眉行禮,眼睛始終朝下,不敢越矩,到了望診時,眼睛也是仔細看她,并不亂看旁的,望診完畢馬上收回目光。
這樣看來倒是個極重規(guī)矩的。
安陵容對此心生好感,不過有些好奇,他這般的人物,是如何將家里過得那樣慘淡的,又是得罪了誰。
她這么想著,也問了,畢竟以后在她手底下做事,還是得知根知底的好。
這陳旻澤的確是性子很直。
在她問話后,當即神色一冷,“這是臣的家事,小主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語氣生硬。
安陵容這下沒了好奇,這樣說話的人,不把人得罪死才怪。
她沒生氣,更加喜歡這樣的性子,這是個有傲骨和真本事的人,若是能將其真正收服,也不怕他會背叛,對將來也有極大的好處。
于是她叫沉舟經(jīng)常去太醫(yī)院借口拿藥,給陳旻澤封些銀子和布料,或是生活上用得著的東西,慢慢幫助他。
尤其沉舟聰慧,知道以苦說苦,讓陳旻澤知曉,她這個主子過的日子也不像別人想象中那般風光。
但是即便她過得艱難,還是會想辦法照顧幫助自己手底下的人,陳旻澤才慢慢卸去傲氣和鋒利,態(tài)度逐漸軟化。
會主動進獻養(yǎng)身滋補的藥膳方子,養(yǎng)護喉嚨的小秘方。
而陳旻澤因著她的緣故,在太醫(yī)院也好過一些,不像之前那般一直受到打壓。
雙方相處的很是愉快。
“陳太醫(yī),我的身體如何?”安陵容收回手,詢問著身體,她從侍寢開始,一直在吃那藥,月事有些不調,對自己的身子自然很是上心。
陳旻澤起身躬身回話,聲音溫和,“回小主,您的身子并無大礙,”他抬頭望診一番,“您的氣色也很好,那藥在臣的二次配置下,雖然不會傷身,可畢竟是藥三分毒,小主還是盡量不要用得好。”
安陵容聽著他的關懷,心里一嘆。
她何嘗不想早日有孕呢,只不過現(xiàn)在不是好時機罷了。
“無妨,我有計較?!彼龔膽牙飳⒛菑埛阶犹统?,壓低聲音,“今日請陳太醫(yī)來,是想讓你幫我看看這方子有無問題?!?/p>
陳旻澤一驚,抬頭看了一眼,馬上就收回目光,躬身將方子接過,低頭細看。
片刻后,他有了計較,“小主,這方子看上去并無問題,只是不知小主要問的是什么藥效?”
安陵容凝眉,這方子沒問題,陳旻澤卻著重藥效,難不成這藥方不是助孕的?
“若是問如何推遲月信,這方子自然是個實實在在不傷身子的好方子,可助小主在侍寢日順利侍寢,”陳旻澤說到這里有些赫然,不自在的清清嗓子才接著道:“若是小主問的是如何助孕,這方子便是個與小主所想有著相反效果的方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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