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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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魔化的癲狂丑態(tài)，難道不該立馬走開嗎？還要朝他走來，如今又離他這么近……

　　應(yīng)淵糾結(jié)的神色全都被芷昔看在眼里，她只當(dāng)他是因為昔日英明神武的帝君形象不復(fù)，心里不自在。

　　“我想等你醒了再離開?！?/p>

　　“我醒了，你可以…離開了。”

　　毒入骨髓，應(yīng)淵覺得自己就算還能再支撐幾日，也維持不了清醒的神志了。

與其被她看見痛苦掙扎的樣子，還隨時都有可能傷害她，不如趁她離去之后自裁。

抱著這樣的想法，應(yīng)淵垂頭等她離去。她的腳步聲漸遠，雖然很輕，卻像是踩在他心上，讓那顆心逐漸沉底。

被神樹緊縛的手凝聚法力，正準(zhǔn)備在她踏出地涯之時捏碎自己的仙靈，誰知她竟然又回轉(zhuǎn)，應(yīng)淵連忙卸去法力。

芷昔好像沒發(fā)現(xiàn)他的打算，捧著糕點又走回他身邊，往他手心塞了一塊。

　　“這個還沒有給你。”

　　手中被塞了一塊柔軟冰涼的東西，應(yīng)淵不敢輕動。“這是什么？”

　　“這是我做的花糕?！?/p>

　　*

　　芷昔在糕點里加了曼陀羅花，本來是想放倒應(yīng)淵，在四周尋找結(jié)界。結(jié)果不用她費力氣，他居然自己將自己打暈了。

　　如今這里面的曼陀羅花粉，或許能讓他睡個好覺。

　　芷昔見應(yīng)淵握著那花糕沒有動，想起方才他靈力暴動之時雖然險些掙開了神樹枝條，可手腕卻也留下深紫色的於痕。

　　“帝君不方便，我來喂你吧?！?/p>

　　她不知道應(yīng)淵在清醒狀態(tài)下能輕易解開這束縛，應(yīng)淵也沒有說。

既然她有意隱瞞身份，他也可以裝作不知道，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照顧，不再想這樣做是否有愧于好友。

　　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就讓他在最后的時光里隨心所欲……

　　應(yīng)淵微微低頭，就著芷昔的手吃著糕點，干燥的唇瓣幾次擦過她柔軟馨香的指腹，讓他心猿意馬，無意識舔唇。

　　吃完那一盤糕點，又喂他飲了花釀，估摸著曼陀羅花已經(jīng)起了效果，芷昔才盯著他眉心那猩紅的魔印開口。

　　“既然你是修羅族，為何能在天界安然無恙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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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yīng)淵神色微黯，顯然很介意自己身負這樣罪孽的血脈。

　　“我父親雖然是修羅族，可我母親卻是天界仙子。所以我出生之時，她便將我的修羅血脈封印?！?/p>

　　魔界已經(jīng)被天帝封印，除了應(yīng)淵這唯二的上神，恐怕旁人都解不開。或許應(yīng)淵身為修羅族，有一日離開天界，會返回魔界……

　　“那帝尊知道這件事嗎？是不是帝尊將你困在地涯的？我?guī)湍闾影伞！?/p>

　　“當(dāng)初他也是這么說的。”應(yīng)淵聽完芷昔的話，微微一怔，苦笑著開口。

　　“他？還有旁人也知道這個秘密？”

　　“……你問了這么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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