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說嗎?這次造訪云深不知處的可是清河聶氏的人。”
藍(lán)景儀如今到底還是半大的孩子,興奮之余只顧著瘋跑,竟是忘了自己是修行之人,也忘了調(diào)整內(nèi)息。
不多會兒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的,嘴上卻還是說個不停。
“聶宗主帶來一個女孩,據(jù)說是赤鋒尊的遺孤?!?/p>
“思追你就不想去瞧瞧嗎?”
藍(lán)思追看他這樣,正準(zhǔn)備開口,卻又被藍(lán)景儀搶白。
“我就知道你也想瞧??煨煨T偻砭蛠聿患傲?。”
說罷,也不等他反應(yīng),拉著身后少年跑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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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處,一處清幽的小閣中。
如今的藍(lán)氏宗主藍(lán)曦臣正坐在榻邊,為躺在床上的女童把脈。
那女童生的玉雪可愛,天生一副笑顏。只是如今那白嫩小臉上,卻掛滿了未干的淚痕。
就連熟睡時,粉嫩的鼻頭也還在無意識的抽動。
藍(lán)曦臣的指尖離開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輕輕放回,用錦被蓋好。
他一站起身,床邊立著的墨袍青年就急切的開口問道:“清溶如何?”
藍(lán)曦臣看他如此緊張,暫且壓下了心頭的疑惑。
“無礙,只是大悲大慟,心神耗盡。靜養(yǎng)幾天就好?!?/p>
聶懷桑聽完才放下了心中的擔(dān)憂坐到床邊??吹脚紳M斑駁淚痕的臉,他的心也充滿了不忍。
因為他太了解這種失去至親的感受,錐心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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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曦臣立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聶懷桑自懷里掏出一方袖帕,小心的給床上睡著的小姑娘拭淚,動作輕柔。
雖然面前這二人五官上并無半點相像,但不得不說此情此景的確是溫情脈脈。
想了想,藍(lán)曦臣還是將內(nèi)心的疑慮問了出來。
“你怎知她就是大哥的女兒?”
聶懷桑擦淚的手一頓,惹得床上小人兒不安的皺了皺眉,他連忙示意藍(lán)曦臣噤聲。
藍(lán)曦臣頷首,率先步出了房門。不多會兒,聶懷桑已經(jīng)為小姑娘清理好,將袖袍折起,輕手輕腳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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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立在院中,聶懷桑將插在腰間的玄鐵折扇抽出,“啪”的一下展開,輕搖幾下。
“大哥留給她一把佩刀,還有我聶氏刀道的修煉心法。”
說罷,他又收起折扇,捉住藍(lán)曦臣的袖子,言語間帶了些許泣意。
“而且曦臣哥你知道嗎?我一看到她哭,心就痛得難受?!?/p>
“所以,你可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她,不能讓她在云深不知處里受了欺負(fù)?!?/p>
聶懷桑哀哀戚戚的,大有他不應(yīng)下就哭給他看的架勢。
藍(lán)曦臣見他這樣,又想起他從小是在大哥的庇護(hù)下長大。都說長兄如父,大哥這么多年來說于他來說就像是父親。
此番知曉大哥還有骨肉在世上,知道自己還有血脈相連的親人,難免激動感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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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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