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曾說過,爹爹自始至終都沒有因為二叔資質平平、修為低下而不滿。
想必對二叔要求嚴厲、逼他習刀,只是因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怕有朝一日自己再也護不了他時,二叔無力自保。
誰知二叔聽了她的話又哭又笑,全然不似他平日里偽裝出的呆傻樣子。
只是他眼眸里流露出的痛惜、悔恨,卻叫聶清溶心驚。
聶懷桑又如何能不知大哥是怎么想的。
只是他總是欺騙自己,盼著若是大哥因為放心不下他,能多留些時日便好了。
聶氏祖輩雖然皆是走火入魔而亡,卻也不是修為越高,走的越早。
分明是有人故意借著失心之說暗下毒手。
都是因為那個人,不然大哥怎會年紀輕輕就短折而死?
聶懷桑疼惜的輕撫少女發(fā)頂,循著她眉眼間的幾分熟悉,仿佛看到了大哥若還在世的場景……
若是大哥還活著,說不定也早就有了妻兒,有了一生的幸福。
*
送走聶懷桑,聶清溶失魂落魄的在云深不知處里走著,正巧遇上了藍曦臣。
他身后還跟著藍思追和藍景儀,想來是在稟報什么事宜。
藍曦臣垂眸,擔憂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女。
“清溶,你的臉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不適?”
聶清溶回神,見是澤蕪君。
“無礙,只是方才見了二叔,提起些有關于父親的舊事。”
看面前這三人似乎還有事,聶清溶施了一禮,先行告退了。
等她走遠,藍曦臣身后的藍景儀才疑惑開口。
“最近幾年聶宗主不是已經(jīng)穩(wěn)住了不凈世嗎,怎么還不把聶清溶接回去?”
藍曦臣聞言看向藍景儀,見他只是單純困惑,也知他向來心直口快。
當初他還以為景儀這般跳脫的性子,和聶清溶會處的來。誰知這幾年看下來,竟是思追與清溶更為親厚。
且初時沒發(fā)覺,原來清溶并不是個沉悶性子。
不像大哥,反而更似懷桑,調皮機靈。最近聽說,她頗愛捉弄人。
藍曦臣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另一側的藍思追,只見他神色擔憂,似乎在想些什么。
思忖了片刻,藍曦臣開口道。
“怎么?景儀你希望她跟著聶宗主離去嗎?”
*
藍景儀雖然很頭疼聶清溶,可也萬萬沒有盼著她走的意思。若是云深不知處沒了她,那該多無聊啊。
他連忙搖頭。
“怎么會!”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否定的太快。
“就是她總愛…總愛調皮搗蛋。”
接到澤蕪君疑惑的眼神詢問,藍景儀繼續(xù)解釋。
“前些時日,她不知在哪學會了那符箓之術。召出來的紙人也不管好,瘋瘋癲癲的不聽指揮,我都遇上好幾次了?!?/p>
藍曦臣想到十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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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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