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客們噤若寒蟬,都沒料到這艘船上竟然有人敢向人多勢眾的暴躁白人開槍。
那個叫做彼得的俄國人腿彎中了一槍,朝前一個趔趄,就要帶著手中的嬰孩一起摔下船去。
白秀珠情急之下想要開槍阻止,誰知道因為不熟練手中這把槍,扣動扳機晚了幾秒,連忙大喊。
“托馬斯!”
托馬斯還處在震驚中,沒來得及伸手去夠即將墜水的嬰兒。
千鈞一發(fā)之際,有纖長鐵索穿越甲板,破空而來。
鐵索尾部的勾爪像長了眼睛一樣牢牢勾住了嬰孩的襁褓,將他從湍急的河水之上拉了回來。
中彈的俄國人就沒那么幸運了,水下那不尋常的東西似乎是被他腿上的血腥味指引了方向,一躍而起。
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將他吞了又潛回黃河之下。
那是一條比渡船還要大的黑魚…頭上長著怪異丑陋的犄角……
托馬斯的嘴巴張得有鵝蛋那么大。
“喔~好大的魚,不愧是種國。”
“我就說根本就沒有什么河神吧。”
*
水面平息下來,似乎那只怪魚得了可口的食物已經(jīng)欣然離去。
剩下的幾個俄國人見同伴先是中彈,又被巨魚吞了,心中驚駭。
不過此時危險退去,便從背包里取出藏著的武器,不善的圍住了和白秀珠“一伙”的托馬斯。
鷓鴣哨將鉤鎖救回來的嬰孩交給白秀珠,那哭花了臉的婦人見孩子得救,跌跌撞撞的奔過來道謝。
白秀珠根本就沒有抱過小孩兒,僵硬的伸直雙臂把還在傻兮兮吐著泡泡的孩子還給女人。
她轉頭,就看見鷓鴣哨已經(jīng)收起了鐵爪鉤,準備去解救被包圍的托馬斯。
感受到袖角被一股力道牢牢扯住,鷓鴣哨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
嬌小的少女仰頭看他,那雙璀亮的黑眸中閃爍著與方才對視時完全不同的神采。
是焦急。
白秀珠將手中緊握的鏡面匣子塞給男人,見他沒有動作,只沉沉的看著自己,沒好氣的說。
“給你?!?/p>
鷓鴣哨直接拒絕了她的好意。
“不需要。”
他自己有槍,就別在腰間,恰好也是德國鏡面匣子。
可以說他極為熟悉這種短槍。
鷓鴣哨槍法入神,百步之外可打滅香火從來不是傳說。
*
不過少女看樣子沒聽過江湖傳言,更不知道他響當當?shù)拿?,堅持將短槍塞進他手心。
薄絨布裹著的小手狠狠將他手掌合住,強迫他收下那把鏡面匣子。
“你的鉤爪再厲害,也比不過那些俄國人的槍?!?/p>
掌心握著的是尚有余溫的堅硬武器,手背觸之即離的是她隔著手套的柔軟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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