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他不懂為什么我會為他付出一切,沒關系,我心甘情愿。若不是他,我也許早已深陷黑暗,離開人世。
"小兔崽子,又死去哪耍了?"衣衫不整的女人慵懶地斜躺在沙發(fā)上問道。
她點燃了一支煙,又拿起倒在地上的酒瓶搖了搖,呼呼地喝了起來。
劉耀文瞟了一眼,轉過頭去,一言不發(fā)。他早已習慣了母親的這般行為。
他沉默著走進廚房,準備晚飯。
女人見他不回答,直接將手中的酒瓶扔了過去。
濺起的碎片劃破了劉耀文單薄的襯衣,扎進他的肉里。
女人仍然不肯罷休,沖過來揪著他的衣領惡狠狠地盯著他。
"不理我是嗎?不理我是嗎?你害死你爸,還要來折磨我對嗎?我怎么生了個你這樣的東西?"
言語上發(fā)泄完,她又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媽,你為什么不肯相信我?你為什么不肯原諒我?"
劉耀文顫抖的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眼神透露出無盡的絕望。
女人瘋狂地哭喊起來,轉而倒地。
"媽,媽,你怎么了,你醒醒啊?。⒁幕琶Φ匾话褤ё∷?。
"孩子……對不起,我們盡力了。你的媽媽酗酒過度,心梗發(fā)作了。"醫(yī)生從病房里出來平靜地告訴劉耀文。
心里的痛苦在身體里逐漸蔓延,爸爸沒了,媽媽也沒了,一個人怎么活下去了。
劉耀文在街道上無神地游蕩,他看著夜晚空無車輛的馬路,像是直接決定了什么。
劉耀文躺在了馬路中央。
"讓我好好看看這夜空中的星星吧。
讓我最后地享受這偷來的寧靜。
希望我的肉體被車輪碾壓,碾壓。
希望我的血肉滲進地表。
再見,這不值得我留戀的人間。"
"你怎么了?"
溫柔的話語傳到劉耀文的耳里。
他睜開眼睛,目光如水的少年印在了他眸子里。
"你想死嗎,你死的方式可真不怎么好看。"
宋亞軒轉頭看他,露出一抹微笑。
劉耀文呆呆地看著他,仍然躺在地上。
"走吧,我?guī)闳コ孕∶?,可能吃了小面。你就沒那么想死了。"
宋亞軒說完,一把拉起了劉耀文。拽著他去了路旁的小面鋪子。
劉耀文低著腦袋小口小口地吃著小面,眼淚像開了閘的水一般落下。
"看你這樣,是遇到了很痛苦的事吧。"宋亞軒吸溜著面條,一邊問道。
"既然你連死都不怕,那你愿意和我這樣一個陌生人去看看美麗的風景嗎?"宋亞軒一臉真摯地問著他,"也算是有個伴,我一個人怪孤單的。要是你還想死,我也不攔著你。但我告訴你,死亡真不是一了百了的事。"
說完,他又露出了自己標志性的微笑。
劉耀文呆呆地看著他,這個萍水相逢的少年似乎就在此間走進了他的心,他對這個少年的溫柔產生了莫名的依賴感。
劉耀文呆呆地點了點頭。繼而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著碗里的面。
宋亞軒滿意地笑了。
"那我們明天啟程。"
劉耀文我從未感受過溫暖,那個夜晚見到他,看著他對著我笑,我就知道,我亂了。世上終究還是有我逃不開的誘惑,即使是一無所有,卑微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