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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在雪山上行走,還是大雪漫天,冰粒像刀一樣劃過人臉。張起靈忽然覺著很冷,他低頭一看,他的腹部的衣服開了一個大口子,他想用手捂住,卻發(fā)現(xiàn)手上有個包裹。他打開一看,是一身紅色的藏服,他穿上去,正正好好。
他記得他在一個雪山上,一個小木屋里,也穿了一身藏服,屋里好像還有一個善良的女藏醫(yī),她叫什么來著?張起靈頭疼起來,不再去想。
此時風(fēng)力忽然小了,天色由晦轉(zhuǎn)明,鵝毛大雪飄飄揚(yáng)揚(yáng)像柳絮一樣。張起靈站住了,他看著前方白茫茫一片,手伸出去,接了一片“柳絮”,看著它在掌心融化。
在一瞬間,他仿佛觸到了他的家族和使命,他目光似劍,轉(zhuǎn)身背對著朝拜他的雪山,此時,他和身后偌大的冰川合為一體,他就是冰川本身。
忽然,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傳來,張起靈看過去,一棵枯樹虬勁的枝丫上,背對著他坐著一位穿藏藍(lán)色藏服的少女,她的腳邊,掛著一串銅鈴。
張起靈的頭又開始疼了,他看見,那女子緩緩轉(zhuǎn)過身,手里捧著一朵雪蓮花,看著他,淡淡的笑了。她是誰?
張起靈向前一步,竟然一腳踩空,下面,竟是火海。
張起靈猛地坐起來,驚醒了一旁的恰果蘇巴。“你醒了。”她說,“那個女人救了你,還給了我藥,讓我能說話了?!币矊Γ桥瞬痪人?,她也會死??墒撬髅魇且?dú)⒘饲」模瑸槭裁丛谒麜灥怪鬀]動手,反而那么好心的給了她藥?這荒山野嶺的,死一個人,估計幾十年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況且她一個小姑娘,能對她造成多大威脅,除非……
“你為什么是個啞巴?”張起靈問?!斑@是我天生的?!睆埰痨`又追問:“你到底是誰?”他眼神冰冷看著恰果,恰果嚇的不敢動,但還是定定神,說:“我不知道我的身世有什么意義,我父親告訴我,我母親是謝家人,因觸犯族規(guī),與外族通婚而被處死,我的耳環(huán)就是她留給我的;我父親是藏族人,三年前去世,我的醫(yī)術(shù)和這小房子還有采草藥的技術(shù),都是我父親交給我的,他走了之后還有一點(diǎn)錢留給我。但是我的啞是天生的?!敝x家女人不會有殘疾人,即使不是特別純正的血統(tǒng),她們生命中的一切都是注定。
“你會死?!睆埰痨`嚴(yán)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