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把這份變.態(tài)的占有欲歸結(jié)于他恨小心,不想和她離婚,也只不過是不想如她的愿。
“看來還是懲罰太輕了,不然你怎么就不記教訓(xùn)!”說完,伽羅猛地攥住小心的手將她從地上拖起來。
她身子輕飄飄的,抱著她跟一片羽毛似的,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身高168女人該有的體重。
小心被他拽的猝不及防:“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男人當(dāng)然不會聽她的話,反而更用力的禁錮她的腰身大步往臥室走去。
他把她扔在床上,小心一看伽羅這模樣后怕的往床角落躲,沒人不怕疼,剛才那種事一次就夠了。
伽羅看著她的小動作,冷嘲一聲:“就你這身狗骨頭,還指望我碰你第二次?”
小心低下頭,抿緊唇瓣,放在被褥下的手捏成一個拳頭發(fā)抖。
伽羅打開抽屜,里面放著各種東西,眼神隨意瞟過玻璃瓶里的藥,沒當(dāng)回事兒,他從里面翻出一串鑰匙?!拔铱茨憔窈芎茫I你三天應(yīng)該沒問題?!?/p>
男人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讓小心一顫,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要把我關(guān)在這里三天?”
伽羅不是說說而已,陰鷙的眸光掃了她一眼微微收斂,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小心不顧身體疼痛,從床上滾了下來,她撐起身步伐急切,往伽羅身后追。
然而,她這病入膏肓的身體又怎么比得過伽羅,眼前的門發(fā)出“嘭!”的一聲巨響,整個墻壁似乎都震動了。
小心像是掉進了冰冷刺骨的寒水中,渾身毛孔收縮,她忍不住抖了一下,澄凈的眼眸里水霧又厚重了些。
門外傳來鎖門的聲音,伽羅是真想將她反鎖在這里三天不吃飯。
三天不進食,一個正常人都受不了,更別說一個胃癌晚期患者,小心用力拍著門:“伽羅你放我出去!我胃難受……我怕,我真的害怕……”
站在屋外的伽羅將門反鎖后勾著鑰匙扣抖了抖,眼神犀利地盯著緊閉的門,像是透過門看到了小心哭鬧的臉。
他嗤笑一聲:“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小心身體是不如從前了,人虛弱了點瘦了些,可她的胃是好好的,只是三天不吃飯而已,里面有自來水,靠著水也死不了。
他打定主意要懲罰小心,讓她有個深刻的記憶,不敢不聽自己的話。
小心還在拍著門,房間有隔音板她不確定伽羅還在不在外面,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求他放她出去。
她頭抵著門,一顆心透涼,眼淚大顆往下墜:“伽羅,我會死的……”
“伽羅,我快死了……”
“我真的快要死了……” 這一刻淚水怎么也止不住,沾濕了衣襟,外面徹底沒了聲音,她不知道伽羅有沒有聽到她說的那些話,但確定一點的是,他對她的死從未放在心里,他不會在乎她。
小心戛然止聲,她胡亂擦掉眼淚,身體順著門板往下滑蜷縮在地上,牙齒咬著手背,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的青春,她的愛情,她的婚姻皆由伽羅開始也由他結(jié)束。
伽羅我喜歡你十六年,人生有多少個十六年,你怎么就仗著我對你的喜歡這么欺負我?
小心發(fā)出難受的嗚咽,她早飯沒吃只喝了一杯牛奶,這會兒餓了,胃里一抽一抽的難受。
小心借著身體的余力連跑帶爬的進了衛(wèi)生間,打開馬桶就是一陣嘔吐,吐出來的全是酸水,燒的喉嚨痛。
吐完了胃里還在抽搐,小心知道她不能再吐了,不然就要見血了,她死死捂住嘴發(fā)出痛吟。
小心回到房間打開抽屜拿出那兩瓶藥,接下來三天就要靠這個活了,房間里沒有純凈水,小心只能含著藥片到洗漱間喝自來水。
她的食管比普通人要細,干澀的藥丸卡在喉嚨里,慢慢化作濃濃的酸苦,小心把自己弄的很狼狽,一邊忍住干嘔,一邊還要強行把四顆藥給咽下去。
藥吞下去后,小心不受控制地嘔了一下,剛吞下去的藥似乎又回到了喉嚨,她用力捂住嘴,苦味在嘴里一直蔓延著,消失不盡。
小心蜷縮在床上,抱著被子從白天等到天黑,原本悶熱的天氣此時變得寒冬臘月一般,凍得讓人失去神志。
小心瞳孔漂浮不定,隨著光線越來越暗,她開始像只烏龜躲在被褥里。
外面雷聲響起,一道閃電劈下,亮光透過玻璃一瞬間照亮了整間臥室。
平日里被她布置得溫馨的臥室,此時竟顯得如此恐怖,玻璃窗上光影交錯,又是一道閃電伴隨著巨雷落下,“喀嚓!”一聲,仿佛是要撕碎整片天空。
“??!”小心發(fā)出一聲尖叫,抱著被子,身上竟是冷汗。
漆黑的雷雨夜伸手不見五指,人在陷入恐懼時總是會胡思亂想,想著天花板上出現(xiàn)一頭怪物將她吞沒,向著床旁伸出一只手要來拽她,她不敢動彈,只能更用力的抱住自己的肩膀。
“伽……伽羅。”
“伽羅……”
“伽羅!”她喊著那人的名字,從開始的顫抖到最后聲嘶力竭,似是要把這個人從心里狠狠地剜出來。
空蕩蕩的房間里沒人回她的話,只聽得到外面悶雷聲響。
她就像是被人給遺棄了,沒人要她,也不會有人記得她。
小心又開始流淚了,她分不清這是生理性的眼淚,還是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