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的時候,喝水也會塞牙縫。
我想我今天就不應(yīng)該跟護(hù)士請假離開醫(yī)院,就是為了跑到飯館買自己最愛吃的紅燒肉。
如果我不來,也不會碰到他們。
更不會,親自朝自己的心臟,用力的狠狠地插了一刀。
那一刻我想我應(yīng)該離開,于是我在劉耀文還沒有注意到我的時候,轉(zhuǎn)過身正準(zhǔn)備離開,可服務(wù)員卻在這時叫起了我的餐號,讓我去取餐。
邁出的那只腳不得不收回,我硬著頭皮回到了前臺,從服務(wù)員手里接過我的紅燒肉飯。
“你怎么在這”
劉耀文還是發(fā)現(xiàn)了我,他走過來,站在我面前,旁邊的人,自然也是他深愛著的人
——顧惜。
我勉強(qiáng)的抬起嘴角露出一個不尷不尬的微笑,笑著笑問道:吃飯時間我不在這里么應(yīng)該在哪里。
劉耀文哽住了,他眉宇緊皺,似乎還打算說些什么,我目光從他的身上挪到了顧惜那邊。
不得不說,兩個人站在一起還真是配對啊,劉耀文啊劉耀文,沒有了我,你看看你的世界多么的明亮晴朗。
可我也還是會有一些許的不甘心。
得不到和放棄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過程也不重要了。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你們二位慢慢吃”
我頷首低眉,攏好了散開的外套,抱著飯盒從他們中間走出去,不再管那些。
劉耀文盯著那單薄的身影,直到變成一個黑點消失不見,他才慢慢的收回目光。
一旁的顧惜注意到了這一切,他面不露色的重新將手挽著劉耀文的臂彎,軟著聲音說該點菜了,男人低頭看到了他這副低眉順眼的樣子,拍了拍他的后腰,示意先找位置坐下。
“你怎么回來這么慢?”
護(hù)士站臺的小姑娘看到了我,站起身來不贊同的將我渾身都掃視了一遍,好像我出去一趟帶了什么臟東西回來一樣。
“諾,給你們買的水果”
我將手里的袋子放在面前的置物架上,叮囑小姑娘跟其他護(hù)士姐妹一起都分了,然后打著哈欠說回房間睡覺了。
今晚睡的格外的不好,我做了噩夢,不,也不能說是噩夢,那其實,也是我跟劉耀文的曾經(jīng)。
他站在海岸上,看著我在海里面掙扎,周圍沒有一個人愿意來幫我,甚至是搭一把手,一直到體力不支要暈厥的時候,我還在奢望劉耀文能夠來救救我,哪怕叫叫我的名字,那也是好的。
可他就這么走了。
后來我因為這件事住了一個月的院,反反復(fù)復(fù)的發(fā)燒,沈諾當(dāng)時知道緣由的時候,戳著我的腦門一個勁的罵我有病。
那段日子是我最擔(dān)驚受怕的一段時日,我害怕顧惜突然出現(xiàn),將劉耀文從我身邊搶走。
又害怕所有人都跑來告訴我,我跟他在一起只是我的臆想,一個夢,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瓜葛。
劉耀文也對我一冷到底。
我們幾乎沒有交流,他單方面的視我不存在,而我不厭其煩的竭力討好他,就為了得到一個笑,哪怕是一句謾罵,那也好過對我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