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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貧窮的街道,絕望的落日,破敗郊區(qū)的月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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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張極是在巷口認識的,那天我剛從小面館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拐彎到巷子里在轉角處遇見了靠著墻坐著的張極。
我愣愣的看了他一會,我見過他他跟我是一棟樓的,就跟我住對門。聽說他之前住在江南,父親帶著情人跑了,母親自己一個人把他養(yǎng)大之后壓力太大也不要他了,他只能自己一個人來到這里靠著補助和自己打工掙的一點點錢勉強維持生計。
他是個學生,在老城區(qū)一個很小很破很普通的學校上學,他學習非常努力,平常這時候他應該已經到家開始寫作業(yè)了,我也不太清楚他為什么會在巷口坐著。
我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娘走了之后我更是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但是看他那樣子我還是忍不住走過去蹲在他面前。
靠近之后我才驚訝的發(fā)現他的額角正流著血,衣服和頭發(fā)被抓的很亂,臉上和身上滿是塵土,頭發(fā)有些濕胡亂的粘在額頭上。他閉著眼睛喘著氣,應該是和什么人剛打完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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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極怎么著,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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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他,沒想到他先說話了,我被他的話整的一懵一懵的,抬起手撥了撥他的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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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年你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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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我的聲音他睜開眼。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瞬間,他睜眼和我對視,我看著他的眼睛入了迷,他的眼睛很好看,是我形容不出來的那種感覺。
突然覺得自己的文學功底也不過如此,我在心里想了好半天最后只能用好看二字來形容他。
一個對視讓我猝不及防的陷入他的眼神漩渦,一時間我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像是在耳邊打著安塞腰鼓。
他媽的小鹿能不能別亂撞了,再撞就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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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們稀里糊涂的熟悉起來,一開始他只是喜歡晚上放學后跑到我打工的面館和我一起吃面,后來他每天都會來我家寫作業(yè)到很晚很晚,最后他直接得寸進尺的住進了我家。
我們之間的曖昧關系持續(xù)了好久。
我們確定關系時是很平常的一天,那天很晚了他還在寫作業(yè),我閑來無事抱著書坐在他身邊。
磁帶正放著英語聽力,卡卡斷斷的外文給我聽的煩躁,電流的磁磁聲混著語氣略微夸張的女聲,時不時還能聽到樓上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小破樓隔音效果很差,基本上就是嗷一嗓子整棟樓都聽的清清楚楚,樓上前幾天新搬來一對情侶,這么晚了夜深人靜的那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那聲音聽得我臉紅,余光瞥到張極緊握著筆到指尖泛白的手干咳了兩聲,放下書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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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年……我去樓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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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在逃學霸無獎競猜被年年打斷好事的兩個倒霉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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