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甭曇羟迦幔裢腥诉M云層里似的。
撓的人心癢癢。
蕭祁煊笑了笑,撿起沈知舟的鞋子,蹲下身托起那雙玉足,用自已未濕的衣服擦干足上的水珠,擦完了一只便換另一只,然后替沈知舟穿上鞋子,動作行云流水,頗為熟練。
蕭祁煊做完一切之后,揀起竹籃對沈知舟笑道:“莫著涼了師尊,我們回去吧?!?/p>
沈知舟剛受了蕭祁煊赫的照顧,現(xiàn)下也不好意思再讓他受累,忙上前道:“我來吧我來吧,阿煊你歇會兒?!?/p>
蕭祁煊把籃子轉(zhuǎn)個圈,收到身后,擋住沈知舟伸來的手:“師尊別搶了,聽聞師尊烤魚也是一絕,若真想犒勞我,一會兒讓我嘗嘗師尊的手藝就是?!?/p>
沈知舟一愣,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蕭祁煊失笑,彈了下他的腦門,留下“猜的”二字,大步流星地走了。
沈知舟揉了揉腦門,笑罵道:“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p>
……
二人找了個前可看漫天星河手可摘,高山流水月明天;后靠金鑾寶殿,流光肆意的寶地,沈知舟架起烤架,架勢十足。
蕭祁煊生了火,去河邊把魚打理干凈就想上架烤了。
沈知舟連忙攔下,神神秘秘的說:“哎,別慌啊,還差一樣東西?!?/p>
蕭祁煊站起身拍了拍手,倒沒怎么在意:“什么東西落下了,我回去拿。”
瞧著蕭祁煊認真的模樣,沈知舟忍不住笑了下:“像個傻大頭?!辈唤怙L情。
山頂上風尤其大,蕭祁煊耳邊聽風,他扯著嗓子說:“什………什么?”
沈知舟向前走幾步,俯身在他耳邊:“跟我來?!?/p>
挨得太近,一股茉莉花香隨著風拼了命的鉆進蕭祁煊的鼻子里。
他偏過頭退了幾步:“太近了?!?/p>
沈知舟意識到?jīng)]控制好,尷尬地捂住脖子,問道:“抱歉,我注意一點。”
大殿后面有一顆存活了幾百年的櫻花樹,樹干粗大,枝葉繁茂?,F(xiàn)下并不是櫻花開的季節(jié),整顆樹都沉寂著。
沈知舟蹲在樹下,樹下長了些雜草,他薅了下,看到地上有個木樁,大喜到:“就是這里!”
蕭祁煊走近一看,大約猜出七八分:“酒?”
看著木樁久經(jīng)風霜的痕跡,有些年頭了?!笆裁磿r候埋的啊?”
沈知舟回憶了一會兒,道:“應(yīng)該有十多年了?!?/p>
“自已釀的吧?!?/p>
點頭。
蕭祁煊莞爾,擼起袖子就開干活兒。
“哎,”沈知舟咂嘴,“這酒是我釀的,也是我埋的,自然該我挖,方才有始有終。”
蕭祁煊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道:“行,不過,這是什么酒啊?”
沈知舟正思考從哪里下手,隨口道:“扶桑酒?!?/p>
埋的太久,土都硬了,不好挖。沈知舟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東西翹開土地。
突然他靈光一閃,斂光劍可隨意伸縮大小啊,他拍了拍腦袋,暗自叫蠢。而后掐了個訣,召喚出斂光。
通體白光在黑夜處炸開,不遜色天上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