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仙門大會結束已近兩個月了,韓涇漣的傷勢卻無甚好轉,甚至他悲催的發(fā)現(xiàn),他的精神力受到了重創(chuàng),并且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阻礙他的治療,讓他無法恢復。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閉關,卻始終無法找到應對措施,甚至很多次都有走火入魔的傾向。
無奈之下,他只能放棄,只得去找專門的醫(yī)修,幫他檢查一下他身上究竟是出了什么問題。
“仙君……您可是前些日子傷到了精神力?”醫(yī)圣皺著眉頭,有些嚴肅地問道。
韓涇漣點了點頭,又道:“有應對措施嗎?”
醫(yī)圣搖了搖頭:“說不準。您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幻覺,總是看見愧對的人或物?”
韓涇漣的雙手下意識攥緊,他閉上眼,點了點頭。
醫(yī)圣道:“臨云仙君,您這應該是受到了精神力層面的咒術,具體如何解決,我暫時也不清楚,這咒術會讓您沉浸在過去的悲痛里,但前提是,您有無法釋懷的悲痛?!?/p>
他看著韓涇漣,怎么也不覺得這人會有心,甚至搞成這幅樣子……畢竟以前他親眼看見,那個小魔仆在他那里跪了一夜后,高燒了三天,最后還是他收留了那個小魔。
他想了想,實在是不覺得還有什么別的原因會導致這位仙君變成這樣,所以暫時就當韓涇漣對什么人有愧,于是,道:“仙君,您這咒術主要是在修煉時擾亂您的心神,所以您現(xiàn)在應當少用靈力,并且,您體內(nèi)舊傷淤積,甚至因修煉時分身,導致修煉除了差錯,使您的體內(nèi)出現(xiàn)了不同于您大道的異道之力,甚至反向在腐蝕您的靈脈?!?/p>
韓涇漣對自己身體如今的狀況不意外,他問道:“有什么解決方法嗎?”
醫(yī)圣眼神有些閃躲,神情極不自然。
韓涇漣道:“你但說無妨?!?/p>
醫(yī)圣嘆了口氣:“解決方法沒有,但有抑制的方法,就是同您靈脈相反的女子雙修,這樣能平復您體內(nèi)的異道之力對您的影響?!?/p>
當日韓涇漣高傲退婚,仙門誰人不知,到現(xiàn)在,或許還得讓韓涇漣求著人家去和他雙修……莫說是韓涇漣,他都覺得不可能!
醫(yī)圣見韓涇漣的臉色不是很好,又急忙補充道:“這種咒術實在是罕見,但若能找到施咒者,興許還有解除的希望。不過對方既然能給您下這種毒咒,手段必然不一般,就算找到了,也未必……哎……”
韓涇漣冷笑,施咒人八成就是馭風山下那個長得很像月宸的那個人,他當時就泯滅于幽谷里了,他上哪兒去找施咒人去。
醫(yī)圣卻當他知道施咒人信息,只是無可奈何——看樣子,早在仙門大會之前,韓涇漣就被種上這種咒術了,從手法上看,應當是魔界的作風,在參考之前魔界的前少主,現(xiàn)任魔尊在馭風山呆了很長時間,但后來卻又走了,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了。
他不清楚兩人之間的曖昧,包括當時韓涇漣受傷時,月宸沖上臺,現(xiàn)在看來,估計是害怕咒術被發(fā)現(xiàn)罷!
果然魔界的人突然來仙門準沒好事!
而且,當年被臨云仙君拋棄的小魔仆和這個人長得七八成像,據(jù)說是他的孿生弟弟,這魔界尊主向來記仇,估計這次來就是為的給自己的弟弟出口氣!
他同情地看向韓涇漣,心想,多可憐啊,攤上這么對兄弟……
他已然忘了剛剛他還在嘆惋之前的小魔仆,處于仙門之人對韓涇漣的敬仰,他自然而然地也把月塵同不懷好意的魔畫上了對等,估計就是他做了什么出賣仙君的事,所以才被趕出去的!
還有最后的墜山,估計也是計劃敗露,不得已而為之!
至于傳聞中魔界的規(guī)定,他頗為不屑,傳聞最不可信了!絕對是那魔尊為了讓自家弟弟來仙門臥底找的說辭!
真是陰險!
韓涇漣自然沒想到醫(yī)圣思維偏出了一定高度,他大致了解了自己身體狀況后,便回了清水居。
清水居外有一只靈鳥,鳥爪上綁著一封信件,他拆下信件,剛要看時,馮昭聞來了。
“掌門師兄?!表n涇漣微微頷首。
兩人因為之前退婚之事有了嫌隙,但畢竟是同門師兄弟,得知韓涇漣出關后就去了醫(yī)圣那里,還是決定要來看看自己這位師弟。
“韓師弟,你身體怎么樣了?”
韓涇漣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馮昭聞也猜到了,畢竟現(xiàn)在韓涇漣面色蒼白,神態(tài)頹然,一身病態(tài),顯然情況并不好。
他長嘆一聲,想著雖然因為煐兒的事兩人頗有嫌隙,但無論是馭風門,還是整個仙門,都離不了臨云仙君,而且韓涇漣畢竟是他的師弟,于是也便放下了心中怨懟,問道:“醫(yī)圣怎么說?”
韓涇漣囁嚅著,最后陰著臉背過頭去。
馮昭聞了然,看樣子,必定是有求于人,自己這位師弟不好意思開口了。
于是,他問道:“有求于人?”
韓涇漣咬牙,卻是點了點頭。
見狀,馮昭聞又問道:“火煜殿?”
韓涇漣看著他,并未否認,只是眸子頗為隱晦。
馮昭聞道:“韓師弟,醫(yī)圣到底怎么說的?你不說,我可要親自去問了?!?/p>
韓涇漣知無法隱瞞,只得開口:“……和火系的女子,雙修……”
馮昭聞:“……”
這讓韓涇漣想起當時風炎的話:“你會求著煐兒回來的!”現(xiàn)在應驗時,是多么諷刺又可笑。
馮昭聞自然是希望馮昭煐和韓涇漣成親的。一是自家妹妹本就喜歡韓涇漣,二是韓涇漣修為高深資質超絕,自家妹妹跟了他絕對不會吃虧,如今聽到這番話,雖覺得可笑,但更多的是欣喜,甚至當時他垮掉的面子也能重新拾起。
于是他起身,拍了拍韓涇漣的肩膀,道:“那既然這樣,就有我做主,給你和煐兒舉辦婚禮,當日韓師弟只是和煐兒發(fā)生矛盾說的氣話,不作數(shù)的。”
韓涇漣垂眸:“那火煜殿那邊呢?”
見韓涇漣沒有反對,馮昭聞內(nèi)心一喜,于是道:“那就交給我了?!?/p>
說著,邁著輕松的步伐,離開了清水居。
韓涇漣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剛剛的信件已被他揉作了一團,他眼前又一次飄過月塵的身影,突然自嘲的笑了。
他本要朝向大道的,這世俗的情|情|色|色都將會是過眼云煙,他又何必在意這些……
他低頭,展平了信件,想看看這次線人帶來的消息是什么。
紙張不小,卻只有三個字:
宸乃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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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阿音:大家看完這一章,有什么感想嗎?
月塵:我沒做過,不要污蔑我!還有,怎么感覺頭頂綠油油的?
月宸:我?我拿著劇本提前看!
馮昭聞:我!我的面子!挽回了!
馮昭煐:哼,還不是得本小姐救場。
韓涇漣:我?我閉著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