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寒帶著林尚一同去與各宗主議事,楚清寒坐著,林尚就站在旁邊。
其他宗主在說什么,楚清寒也沒聽,只是低著頭撇了茶杯里的茶末。
驀然,林尚感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環(huán)視一圈,根本沒有人看他。是錯覺嗎?林尚想著。
楚清寒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抬頭問:“怎么了?”林尚聽到楚清寒的聲音,說:“沒事?!背搴娝徽f,就繼續(xù)低頭撇茶末,又把杯子遞到嘴邊喝了一小口。
宗主們討論的差不多了,來問楚清寒有什么建議。
“嗯,甚好?!背搴畡偛鸥緵]聽,隨便答應了一句。
甚好?是個人都聽得出來他這是在敷衍。
其他宗主繼續(xù)說著。蘇子莫旁邊的隨從湊到他耳邊說了什么,他從凳子上站起來,說:“各位,蘇某突然想起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告辭?!?/p>
那隨從跟著蘇子莫走了,他踏出殿門的那一刻,回頭看了一眼,那眼神看起來顯得慌忙無措。
殿內(nèi)議事完畢后,楚清寒讓林尚先自己回去,自己似乎還有什么事,急急忙忙就下山去了。
山崖邊上,楚清寒對面前的人說著什么。
“你是何人?叫我來這里,你有什么目的?”楚清寒目光冷淡,看著面前一身黑袍的人。
那人沉默了一會才張口。他的聲音很奇怪,嗓子細的刺耳。
“楚宗主,別裝傻了。我什么目的,信里不都寫清楚了嗎?怎么樣?您考慮得如何?”他沒有回答楚清寒的第一個問題。
想來也對,哪個人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楚清寒沒有再多問,直入主題,“你要怎樣才肯放人?”
“木華丹,不用很多,二十枚?!?/p>
“閣下恐怕是對不多有什么誤解,您應該知道,木華丹有多珍貴。四大宗門的加起來恐怕也不夠二十枚?!背搴碱^緊鎖,一向冷淡的眼里已經(jīng)有了一絲怒意。
那黑袍人話里帶著笑意,聽著瘆得慌。“他的命和木華丹,您自己選,如果想好了,十日后,我在此地等您。如果您沒來,那么交易自動作廢。在下還有別的事,先行告辭了?!澳侨苏f完就從山崖上一躍而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楚清寒猛地轉(zhuǎn)身一躍, 用劍指向身后的樹叢?!皾L出來!”一雙手撥開樹葉,藏在里面的人是林尚。他一臉傻笑,“嘿嘿,不好意思啊師尊。”楚清寒一看是林尚,不僅沒有收劍,反而又把劍往林尚的脖子上逼近了一寸。
“你何時來的?聽到了多少?“
他輕輕用手把劍推開一點,“我說我說,您先把劍收起來。是這樣的,我見您著急下山,有點擔心就跟上了,所有,我全聽見了?!绷稚袑擂蔚男χ?。
“你!罷了?!背搴@才收劍“今日之事,你若是敢說出去,我便拔了你的舌頭?!?/p>
“師尊放心,我肯定不說。"林尚從地上爬起來。
楚清寒這才帶著林尚回了紫溟山,二人路上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