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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小說同人  薛曉  陳情令 

無題

離歌黯

幾個人方逃出生天,回想昨晚,當真是生死一線,人人后怕,幾人身上的衣服都已被海水打透,又臟又濕,這里似靠近極北之地,海水寒涼徹骨,昨晚拼命時不覺得,此時方覺寒冷難耐,曉星塵身子最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道:“這里好冷,我們先回艙里換了厚衣服?!毖ρ笠娝樕珣K白,連嘴唇上的血色都沒了,伸手去握她冰涼的手指,道:“我陪你?!?/p>

他話音未落,整個船身忽然一蕩,似幼童顫巍巍磊的積木,堆的高了,晃晃悠悠,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散架子,那梢公臉色一白,道:“怕是船底甲板破了,快去放求生小艇?!?/p>

大船側(cè)自帶著兩艘小船,以備不時之需,曉星塵顧不得換衣服,隨著他奔向船側(cè),小舟本系在船尾,順著船身一路跑過去,甲板已多處松動漏水,兩條桅桿正落下來,打在船板上,木屑飛濺,打在人身上就是一條細小的口子,就是雙目完好之人也難逃出,曉星塵身上帶傷,雙目又盲,急奔之下雖尚能躲開落下的桅桿船帆,卻險些被一塊翹起的甲板絆倒,幸好薛洋及時伸手拉住她,下一刻便將她穩(wěn)穩(wěn)背起來,薛洋的肩膀很寬,但并不夸張,不是那種肌肉鼓鼓的,曉星塵想起好久以前他也背著自己走在那條滿是紅楓葉的路上,葉子像一小簇一小簇的焰火,開滿在藍天的底子上。

她在這樣的生死關(guān)頭的時刻躺在薛洋背上,忽然有了一瞬間的恍惚:這世上能這樣一直不放開我的,還有幾個人?繼而又想到:最好現(xiàn)在就有一條桅桿砸下來,一塊大帆把我們蓋住,我和他一同死了,也省的在世上受苦,豈不干凈?

但薛洋走的很快,步子又很穩(wěn),如走平地一般,不多時已到了船尾,伸手去解幫著小舟的粗麻繩,那麻繩結(jié)的死扣,一時間解不開,整艘大船卻已搖搖欲墜,曉星塵記起此行目的,已不再胡思亂想,見那梢公身上沒帶利器,自己又手足酸軟,舉不動霜華,喚道:“薛洋!”

薛洋會意,使降災一劍砍斷幫著小艇的數(shù)條麻繩,幾個人一起將小艇一起推入海里。

這處海里表面風平浪靜,其實內(nèi)里自有暗流涌動,那小艇一入水,登時滴溜溜亂轉(zhuǎn),梢公持了木槳,徑向小島劃去,他見那大船已是半截入水,一旦船全部沉沒,必掀起大漩渦,非把這小艇掀翻了不可,三人各持船槳,小船飛一般駛開。

幾人剛駛開半里,猛聽得背后傳來山崩般一聲巨響,一大堵水墻從空飛到,擊向幾人頭頂,薛洋應變極快,立刻將曉星塵牢牢護在懷中,待這浪打過,撩開濕漉漉的頭發(fā),回頭看去,只見海面上一個大漩渦團團急轉(zhuǎn),那大船已不見蹤影。他生性與眾不同,雖剛剛歷經(jīng)九死一生,但和曉星塵共同經(jīng)歷此等奇景,也稱得上死而無憾,當即哈哈笑出來。

那島在大船上看著近在咫尺,此時用小船劃過去才知道大有距離,曉星塵本就重傷在身,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一直勉力支撐,此時得脫大難,卻再也撐不住了,整個人倒在船艙一側(cè),薛洋見她臉色慘白,傷口處似乎隱隱透出血跡來,心下一沉,上前抱住她:“你怎么樣?”曉星塵一聲不吭,神情委頓,似在承受極大痛苦,忽然“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鮮血染在薛洋的濕衣上,似用紅墨花的水墨朝陽。

好在她吐出這口血,身上倒似舒服一些,好歹手指可以活動,輕輕往自己懷中點了點,薛洋會意,忙從她懷中摸出那只小藥瓶,幸好她在昨日逃出船艙時將藥瓶隨身所帶,又在上船前提前用油紙在瓶外包了厚厚一層,里面藥物尚未浸水,薛洋在掌心中倒出兩顆,將曉星塵上身微微扶起些,只可惜小船上沒有淡水,曉星塵生生咽下兩顆藥,痛苦似乎大為減輕,自己迷迷糊糊昏睡在船板。

薛洋和那梢公各持一船槳,與暗流相抗,薛洋不由暗想:“這里果然隱蔽,若是普通人,就是僥幸從羅剎海那漩渦逃出來,這里的暗流也夠要人半條命?!毕肫鹞羧兆约旱臒捠瑘觯约憾热耍X得這里主人必然也是偷偷煉尸,算半個同行,他本沒什么君子不可為的道德觀念,只要這人肯施救曉星塵,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想到這里,更加用力劃動船槳,小艇更如離弦飛劍射向岸邊。

饒是如此,二人才在正午時才靠了岸,靠近小島上海水湛藍,島上郁郁蔥蔥,盡是樹木,細沙金黃,單論景致,倒真擔得起蓬萊二字,只可惜薛洋無心欣賞,徑直將曉星塵抱到岸上,她眼蒙紗布,常人本看不出來她是睡是醒,但薛洋對她極為了解,瞧得出她已經(jīng)醒了,輕輕問道:“怎么樣?餓不餓?”

曉星塵身上藥效發(fā)作,氣血在胸前瘀滯的癥狀大減,已不像方才那么難受,點點頭,道:“確實有點餓了?!?/p>

薛洋道:“我去給你弄吃的回來?!彼聲孕菈m無人照應,不敢走太遠去林子中打野味,只得淌入海中,看看能不能撈些魚蝦之類。

那梢公將小艇束在一塊大礁石之上,快步上岸,他心中懼怕自家主人手段,生怕晚了一星半點,只盼盡早到達,道:“還是不要休息了,一氣走完,天黑之前就到了。”

曉星塵已能坐起身,奇道:“還有這么遠?”

梢公點點頭,道:“是啊,我家主人御下極嚴,能早一點到便早一點到,唉,可要勞煩姑娘了?!?/p>

曉星塵心中頗為為難,她手足酸軟,腹中饑餓,本撐不住再走那么遠的路,但她生性不爭,日常小事上與人有爭執(zhí)之時,往往屈己從人,又聽那梢公言辭懇切,幾乎是在求她快些,心里一軟,手用力撐了撐地,站起來道:“好罷,我們現(xiàn)在就走?!?/p>

還未等她招呼薛洋,薛洋已疾步走來,在她身前一擋,冷冷道:“走什么走?你瞧不見她身上難受嗎?”

梢公和他二人相處幾日,更知道薛洋脾氣,不敢多嘴,只得軟語求道:“本是不急在這一刻半刻,但是早點去早點休息,尊夫人也能早點治上。”

薛洋心想有理,道:“那么我背著她跑過去吧?!?/p>

那梢公面露尷尬之色,道:“山洞里路窄,幾步一折,只能容一人通行,有時還需爬行攀巖,恐怕不能……”

薛洋冷笑道:“那你還費什么話,先去找點吃的來?!蹦巧夜€想再勸幾句,一股森然的劍氣已經(jīng)拍到了臉上,只聽薛洋壓低聲音道:“你主人的手段有多殘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再啰嗦下去,我可就先動手了?!彼中Φ溃骸皸濌柍F急桓盍巳Я俚?,你比他瘦一些,不知夠割幾刀?我把你割下一半的肉,夠不夠吊著一口氣帶我們進去?”

那梢公心知薛洋就算不會殺了自己,折磨自己到人不人鬼不鬼卻大有可能,哪還敢再說,笑道:“是,本也不著急,休息會再走也是一樣?!碑敿幢枷蜻h處山林。

曉星塵站起來就覺頭暈眼花,似還漂泊在大海之上,只得又坐在地上,從懷中取出一小塊火絨,薛洋拾了些干木,用石頭擊打幾次,終于飛濺出火花來,如此引著干木,便生了一堆火,兩人對坐烤火取暖。

二人的衣服鞋襪都叫海水浸濕,黏糊糊沾在身上極不舒服,薛洋自脫了衣衫在火堆上烤干,見曉星塵猶自緊緊裹著那件濕透的單衣,不由笑道:“你也把衣服脫下來烤烤火?!?/p>

曉星塵搖搖頭。

薛洋明知故問:“為什么不要?”

曉星塵道:“等下他回來,看見了怎么辦?”

薛洋哈哈一笑,道:“我?guī)湍憧粗粫r半會回不來,就是萬一他回來,我挖他一雙眼睛?!彼ν?,又道:“曉星塵,你其實是不想跟我親近,可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多此一舉?!彼姇孕菈m沒有動靜,將自己已烤干的外衣搭到她肩上,道:“你先穿我的好吧。”

曉星塵被他說破心事,臉上那紅一直燒到白皙至透明的耳垂,面上反要不在意起來,動作利索在他的干袍子下脫掉自己衣衫,默默遞過去。

薛洋道:“還有呢?”

曉星塵別過臉:“別的先將就?!?/p>

薛洋用力將她身子別過來,伸手摸進衣內(nèi),解開她小衣的帶子,連同鞋襪脫的干干凈凈,一并烤干,道:“你別的衣服還是干的,單烤一件有什么用?”

這里雖是荒島,但也是光天化日之下,且尚有個去覓食的外人,曉星塵在此赤身裸體,不由滿臉暈紅,好在薛洋的身量比她高了不少,他的衣服用來蔽體倒是尚可,她蜷著身,縮在那件袍子里,雙手抱膝。

薛洋一邊烤干衣物,一邊側(cè)頭看去,借著火光,只見曉星塵披著那黑袍面對大海而坐,她已拿了條腰帶束在腰間,她身量本纖長,雖連日殫精竭力,倒也沒有太消瘦下去,穿上大了幾碼的袍子,更顯得身姿婀娜,她背對而坐,卻隱約可見袍子下擺露出一截皓白勝玉的小腿,緊接著只見纖足秀美,足弓的弧度很彎,十片指甲皆化作粉紅色,猶如十片花瓣,此時正拼命縮進袍子遮蓋下,薛洋和她夫妻已久,見她如此形容卻也忍不住口干舌燥,但知她身子不適,只得自己忍耐,不去挑逗她,不多時,曉星塵問:“好了沒有?”

薛洋已替她烤干鞋襪,笑道:“好了,我替你穿上。”說著就去握她精巧的足踝,曉星塵把腳一縮,道:“欸…還是我自己來吧?!?/p>

薛洋也不反對,又替她將衣服一件件烤好,曉星塵換上干衣,濕發(fā)披肩,不由大感舒適,她此時已有了些精神,能站起來走動,問道:“這是個荒島嗎?”

薛洋笑道:“是個荒島,沒人的?!本o接著又道:“我們在一起,山林,雪里都去過了,唯獨沒來過海島,今日也算圓滿了?!?/p>

曉星塵心中大感惆悵,道:“往這處想,我也沒有白活一場。”

薛洋道:“你自然沒有白活,你以后還要活幾百年,等你好起來,我們就隱居在這里,建一座房子,就如在義城時一樣,你待我也如那時一樣,你愿不愿意?”

曉星塵渾身一顫,心底最隱秘角落似被人忽然翻出來,刺的鮮血淋漓,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哪是我能說得算的?你手上罪行累累,我豈能和你破鏡重圓?!”

薛洋嗤笑一聲,道:“我早說過,這生死由天,可這命由我主。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是不會放手的。”

還未等曉星塵答話,就聽見遠遠一聲招呼,那梢公手提著兩只野兔飛奔而來,幾個人歷經(jīng)一夜,早就餓了,當即將野兔洗剝干凈,烤肉為炙,島上無人居住,野兔甚是肥美,烤起來脂香四溢,讓人食指大動。

那梢公顯然是太餓了,不多時一人將一只野兔吞下肚,又去撕另一只,薛洋見曉星塵還沒吃上幾口,伸手打開他手,笑道:“你不是說不餓,要一氣走下去嗎?干什么吃這么多?!闭f罷撕下兩只兔腿遞給曉星塵,柔聲道:“你吃吧?!?/p>

他是市井出身,幼時便靠搶些殘羹冷炙為生,若是不搶就沒命活著,這等小事自然不以為許,曉星塵卻有些不好意思,只接過一只兔腿,吃了幾大塊兔肉,便覺有些頂胃,也就飽了,這餐本就是梢公打來的,此時自己搶了人家口中食,未免覺得抱歉,沖那梢公一笑道:“我身上好多了,我再去打點野味去?!?/p>

好在那梢公笑瞇瞇也不生氣,擺擺手道:“薛公子知道維護夫人,你們伉儷情深,好得很啊?!?/p>

曉星塵拱手道:“昨夜兇險,也多虧先生在旁,才得力挽狂瀾,我們?nèi)缃窆矚v生死,也可稱一句患難之交,晚輩不才,敢問先生如何稱呼?”

她一番話全發(fā)自內(nèi)心,一片真誠無半點作偽,將前日那梢公無禮之處已然不以為意,那梢公嘿嘿一笑,笑聲中似乎帶了些許凄涼,道:“哪有什么名號,就是一個負責擺渡的人而已,日后老死在海上,他們都叫我梢公,你們也隨著叫吧。”

曉星塵“啊”了一聲,江湖風波險惡,不告知對方真名本是常事,可聽著梢公言語又不似作偽,若他真半輩子都無名無姓,連只貓狗都不如,可真夠可憐,不由為之難過,道:“你家主人不取,你自己也可以給自己取個名字?!?/p>

她不說還好,說起“主人”兩個人,梢公一張被火光照的紅臉突然變的慘白,連連擺手,似乎有難言之隱,過了一陣,望望曉星塵,又看看薛洋,艱難開口:“姑娘既然稱我一句患難之交,我也給你們透個底,此行藥容易得卻也不容易得,我家主人啊…嘿嘿…你們只得順著他,否則…”

他聲音凄涼,不再說下去,此時日頭下沉,夕陽如金撒在海面上,只剩海鷗歸巢,不多日整個紅日都落下去。天地間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只剩幾個人取暖的小火堆發(fā)出溫暖的顏色,薛曉二人心中都是一沉,又轉(zhuǎn)瞬釋然,曉星塵輕輕撥亮火苗,道:“天氣還是涼,但點起一堆火,就沒那么冷了,您也請烤烤衣服吧?!?/p>

說著就背過身去,其實她雙目已盲,本也看不見他更換衣服,轉(zhuǎn)身不過是為了尊重,只聽梢公也唱起歌來:“洪湖水浪濤濤…”

這是一首湖南民歌,描寫船員力巴行船之苦,曲調(diào)大氣磅礴,那梢公深夜唱來,用內(nèi)力將聲音遠遠走去海上,聲音慷慨渾厚,別有一番滋味。

幾人休息完,薛洋本想讓曉星塵睡會再走,曉星塵卻道:“好容易這會藥效上來,趕緊走路吧,不然白白睡過去了可怎么好?”薛洋一想也對,怕她絆倒或是摔倒,將自己腰帶解下,一頭拿在自己手中,一頭拴在她腰間。

那梢公在進洞前忽然回頭,極嚴肅道:“這山洞不同尋常,稍有不甚就有性命之憂,二位務必跟著我走,千萬不得擅自觸摸洞里任何物什?!倍寺犓f的謹慎,自然點頭稱是。

那洞口很大,幾人依次走進,梢公打頭走在前面,凡有機關(guān)要處,必小聲提醒曉星塵,但其實也沒這個必要,這洞里伸手不見五指,便是雙目完好之人也如瞎子一般了。里面道路曲折,三步一轉(zhuǎn),五步一折,有時道路寬敞可供三人同行,沒幾步就變得單人需躬身爬過,薛洋心思靈敏,早為出來時做打算,默默記著來時道路步數(shù),心道:“這人說的果然不錯,是背不進去的。”他擔心曉星塵撐不住,好在耳聽她氣息均勻,身體也未發(fā)顫。

一直上行了四十馀里,眼前陡然一亮,兩邊石壁如墻,中間僅有一道寬約五尺的石道,底下是深不見底的水潭,薛洋見那水潭猶自骨碌骨碌冒泡,心里暗驚,想道:這居然是活水,人掉下去,不摔死也被沖走了,哪還找得到。想到此處,抓著腰帶的手心都涔出汗來,曉星塵目不能視,瞧不見活水之可怕,反倒不像他那樣緊張,輕輕松松就走過石道。

幾人依次走到岸上,站到一大片平地之上,那梢公忽然沖二人說道:“二位,站在我指的這處,待會若有什么暗器飛出,千萬不可使兵刃擋架?!币姸它c頭,他才徑直走向一處大巖石上,用手指在上面敲了七下,長短不一,聲音高低不齊。

他剛敲完幾下,突然之間寒光閃動,無數(shù)支羽箭從石壁縫中激射而出,擦身而過,相去均不過數(shù)寸,薛洋早握住了曉星塵的手,二人聽那梢公指令,果然就在原地一動不動,只聽叮叮當當之聲,箭掉了一地,曉星塵只覺一股腐爛之氣,知道箭上帶毒,那梢公回身解釋道:“咱們站的地方是唯一生門,若不是自己人,不懂敲擊石壁,再往前走兩步就會觸碰機關(guān),這些毒水只要沾上一星半點,可就遺恨無窮?!?/p>

曉星塵想道:若無梢公引路,我們進來也是難于登天,他家主人脾氣古怪,此行不知道能否順利出去,這里這般危險,想來他們?nèi)粘2少I,定有別的出口。

再行幾步,又到了一條小河,那梢公從一處巖石下面解下一條小船,幾人劃船而行,每到一處鐵門,那梢公就對一處口令,薛洋目光敏銳,在黑暗中也看出鐵門旁把守著兩個持兵刃的黑衣人,連續(xù)過了七道鐵門,那小河忽然越來越窄,前面黑暗越來越濃,似一張巨口將萬物吞噬。

忽然,船身陡然一陣,似從瀑布上掉落一般,猛地下墜,薛洋只覺曉星塵身體也在微微發(fā)顫,當即伸手臂牢牢抱住她。

船打了幾個圈,徑向那無邊黑暗沖去,一個浪又打過來,薛洋在心里罵道:什么鬼地方,比老子的煉尸場都陰森,叫哪門子蓬萊。

等他撩起濕漉漉的頭發(fā),再抬起頭,卻不由一愣,只見眼前豁然開朗,剛才的黑暗蕩然無存,只見祥云靄靄,閣樓掩映在云霧之中,勝似騰空所建,瀑布清澈,奇花異草香氣撲鼻,自己三人正落在一處大池里,池旁有四只白鶴對水梳毛,兩位美人正看著池中鴛鴦戲水。

那梢公已然習慣,對兩位美人躬身行禮,道:“貴客到了,勞煩姑娘去稟報主人。”

那兩位美人嘰嘰咕咕笑成一團,單看言行舉止和尋常少女沒有分別,薛洋卻對鬼氣最為敏銳,抬眼看去,只見兩個美人臉上是一種僵硬的死白,臉頰上兩坨化不開的僵硬紅暈,頭戴絹花,竟是兩個紙扎的活人,只是扎的生動鮮活,不仔細看便瞧不出來。

玄門中有一派專修扎紙人,扎紙以為活人所控,紙人成敗往往與活人法力有關(guān),越是修為高強,紙人越與真人一般無二。

薛洋拉著曉星塵到了岸上,不多時,又來了七個美人,也均為紙扎,盈盈一禮,整齊劃一,道:“我家主人恭候二位許久了?!?/p>

說罷,分向左右,讓出一條路來,示意三人沿路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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