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邪的問話,小哥淡淡的說道“泥是我自己涂的,防蛇?!?/p>
“這些泥能防蛇?”吳邪問道。
小哥解釋道“這里這么多毒蛇,陳文錦能在這里生活這么久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她之前也是一身泥的樣子,我感覺這兩點之間一定有關系,于是在自己身上抹了這些泥,那些蛇果然好像看不見我。”
阿寧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看到她是那副鬼樣子”接著又看向小哥問道“那陳文錦呢?”
小哥搖搖頭“沒有追到?!?/p>
“那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阿寧又問道。
“我看到了你們的信號煙?!?/p>
看阿寧還想要問什么,沈瑜有些不滿的說道“小哥好不容易回來,先讓他洗漱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說?!闭f完也不再理他們,直接拉著小哥也到那些水池邊,讓把身上的淤泥洗干凈,順便也換了一身衣服。
洗漱完后,趁小哥吃飯的功夫,吳邪把我們這一路來的經(jīng)歷跟他講了一下,也把營地的情況說了一下,小哥瞄了眼四周的營地,沒有說什么,只是眉頭有些微蹙。
看小哥吃完最后一口食物,沈瑜給他遞過去一瓶融了培元丹的水,說道“營地的事情暫時沒有眉目,趁現(xiàn)在沒什么事情,小哥你先去休息一會,晚上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p>
小哥也不推辭,點了點頭就找了個帳篷鉆進去睡了。
小哥睡覺的時間很短,也就睡了兩個小時就出來了,坐在空地的石頭上發(fā)呆,等胖子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小哥的時候,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說道“我靠,老子該不是在做夢吧?”
收獲吳邪的一個白眼,胖子也不生氣,笑著說道“看來不是做夢,工農(nóng)兵同志,你終于投奔紅軍來了。”
小哥就是這么神奇的人,只要他在,總是能給人強大的安全感,每個人對于小哥的回歸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
天邊的夕陽已經(jīng)紅了,胖子清醒了之后又興致勃勃的去鼓搗晚飯,一股子想要將吳三省營地的食物都吃空的架勢。
見胖子一個人忙的歡快,好像不需要她幫忙,于是沈瑜就在營地里四處溜達起來。這營地雖然剩下了很多裝備,但絲毫不顯得凌亂,說明吳三省他們走的時候一定不是特別危急的情況,他們甚至有時間有條不紊的選擇了需要的裝備帶走。
走到一塊堆著雜物的大石頭前,怎么看都覺得有點違和,石頭上面堆放著各種亂七八糟的雜物,看起來用途完全不相干,就像是被人故意放到上面的一樣,雜物沒有覆蓋住的角落,露出石頭上幾個用黑炭寫的字跡。
咦?這難道就是吳三省給吳邪的留言?
想了想沈瑜還是把吳邪他們都喊了過來,反正無論有沒有這留言,吳邪都是要進西王母宮的,不管吳三省是出于什么目的留下的這段話,都是留給吳邪的,他應該有權利知道。
和胖子一起將石頭上的東西搬下來,石頭上的字跡便顯露在眾人眼前,上面寫著:
我們已經(jīng)找到終極入口,入之絕無返途,自此永別,心愿將了,無憾勿念。
且此地危險,你們速走勿留。
吳邪看完呆呆的,沒有傷心,也沒有憤怒,看的胖子都有些擔心。
這要是以前的吳邪,現(xiàn)在說不定都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但是經(jīng)歷了這一路的艱險,對三叔的擔憂似乎都在這漫長的旅程中被消磨殆盡了,他現(xiàn)在追尋的是這些東西背后,那巨大的謎團,而已經(jīng)不再是吳三省。
吳邪不知道這算是他的進步,還是借口,但是他總覺得,冥冥中,三叔似乎已經(jīng)離他很遠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