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著小哥在黑暗的洞穴里轉(zhuǎn)了半天,紋身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們還得走多久???”
小哥沒有說話,沈瑜看了他們一眼,對小哥說道“要不我們在這里休息一下吧?”
小哥點(diǎn)頭“好”
眾人如蒙大赦,紛紛找地方坐下休息。
在這種山洞里趕路,跟平時完全不一樣,周圍沒有任何的參照物,只有黑暗粗糙的山洞和數(shù)不盡的路口,不但身體疲累,視覺和精神也很疲勞。
但這里又有可能隨時充斥著危險,所以還要全神貫注的防備,不能有一點(diǎn)走神,這樣走下來對每個人的體力和精神壓力都是非常大的。
沈瑜之前被蟲子嚇的做噩夢,就沒有休息好,這會一停下來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倚在石壁上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小哥看著她迷糊的樣子,眉眼不由得彎了彎,輕輕靠過去,沈瑜的腦袋一歪,正好靠在了小哥費(fèi)肩膀上。
小哥側(cè)頭看了看肩膀上的小腦袋,用手扶了扶,防止她倒下去,然后才又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其他人大多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就算是看到了,只當(dāng)他們兩個是情侶,這也沒什么,只有其中那么一兩道視線看在沈瑜身上有些不善,小哥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抬眸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
那幾人收到小哥冰冷的視線,連忙收斂了臉上的情緒,低下頭假裝休息。
小哥垂眸不再關(guān)注他們。
大概是張家表面的“分崩離析”和退隱讓他們覺得飄了,這些年的動作越來越明顯,收人的要求似乎也越來越低了。
這樣也好,收拾起來更方便了呢。
發(fā)生的這一切沈瑜都不知道,她又陷入了噩夢中,夢中的她被密密麻麻的蟲子包圍,而且范圍越來越小,似乎下一秒蟲子就要從她的腳背、小腿爬到她的身上,她沒有地方可退,想跳都跳不起來,只能不停的流眼淚,最后終于在蟲子爬上她的腳的時候,沈瑜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
“?。?!”
沈瑜的驚叫聲嚇了眾人一跳,所有人都向她看過去,有些甚至跳起來拿起了武器。
剛剛被嚇醒的沈瑜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流淚,小哥連忙抱住她,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撫的說道“沒事了,我在,不要怕。”
他真的沒想到沈瑜怕蟲子竟然怕到這么嚴(yán)重,之前她說有嚴(yán)重的后遺癥,接下來很久都沒法睡個安穩(wěn)覺,他還以為是她開玩笑,沒想到她說的是真的。
他有些懊惱,不能好好的保護(hù)她,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其他人一見這情況,知道原來是被噩夢嚇到了,才松了口氣,放下手里的武器坐了回去。
高馬尾有些不屑的說道“膽子這么小,連做夢都怕還來下什么斗?”
現(xiàn)在的沈瑜根本沒有心情理她,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見,倒是小哥瞪了她一眼,高馬尾也不敢在說什么。
不善言辭的小哥耐心地安撫著懷里的人,他第一次這么手足無措,感覺比打十個粽子還要難,只能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重復(fù)的說著“不怕,我在?!?/p>
就像他們剛遇見時,她一遍一遍的告訴他,無論發(fā)生什么,她都會永遠(yuǎn)陪著他。
神經(jīng)病作者怕蟲子,被蟲子嚇到會連續(xù)幾天做噩夢是真的,我本人就是這樣,白天如果被蟲子嚇到,會連續(xù)兩三天都做惡夢被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