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他們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大雪封山,至少得一個月路才能通,他們也就順勢在喇嘛廟住了下來。
小哥正好陪陪白瑪,沈瑜和吳邪也就當是度假了,只有胖子覺得嘴巴里淡出個鳥味,天天盼望著山路能通。
白瑪很喜歡沈瑜,沈瑜也很敬重這位偉大的母親,兩個人聊的投契,經(jīng)常把小哥忽略在一旁,小哥也不生氣,就一臉柔和的在一旁看著,再不是那副面無表情的呆滯。
在沈瑜把培元丹當糖豆一樣的滋補下,等山路開通的時候,白瑪?shù)纳眢w已經(jīng)完全健健康康,甚至比一般人還要好了。
他們離開的那天,天氣很好,陽光普照在潔白的雪和紅色的墻上,映出斑駁的影子,天空藍的像被水洗過一般。
臨別的時候,白瑪拉起小哥的手鄭重的交到沈瑜手里,說道“好孩子,小官就交給你了,有你在他身邊,我就放心了?!?/p>
沈瑜點了點頭,不管有沒有白瑪?shù)膰谕校紩阍谛「缟磉叺摹?/p>
囑咐完沈瑜,白瑪又看向小哥說道“我會留在這里修行,為你們祈福,只要你們好好的,我就會好好的,一定要對小瑜好?!?/p>
胖子和吳邪在旁邊擠眉弄眼“哎天真,我怎么感覺咱倆在這里有點多余,打擾人家一家三口了呢?”
吳邪翻了個白眼道“你才知道??!”
告別了白瑪和大喇嘛,沈瑜他們步行下了雪山,剛剛開通的山路上行人很少,只偶爾會遇到一隊運送物資的人馬。
快到城里的時候,胖子急得恨不得拉著吳邪和小哥他們跑步前進,在山里這些日子,他可太虧待他的嘴了,這回一定要好好補補。
烤肉店里,胖子大口的吃著烤肉,喝著青稞酒,含糊不清的問沈瑜和小哥“小哥,小瑜妹子,你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胖子心里盤算著,他手里還有好幾個油斗,只要帶上小哥和沈瑜,那肯定是穩(wěn)賺不賠。
沒想到小哥卻說道“我的事情做完了,我要去處理應該處理的事了,這次就當是告別?!?/p>
這是小哥少有的一句話說這么多字,但卻聽的胖子和吳邪一頭霧水,問道“處理什么事情?”
“終極”
吳邪忙問道“你也說終極,陳文錦也說終極,到底什么是終極?”
小哥眼眸微垂,淡淡的道“終極是一切萬物的開始,也是一切萬物的結(jié)束?!?/p>
“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迸肿拥馈霸蹅冃值芤宦纷邅硎裁礇]經(jīng)歷過,管他什么開始,什么結(jié)束的,有什么事兒是咱們不能一起扛的?你這就跟我們告別了,是不是沒把我們當兄弟?”
吳邪也說道“對啊小哥,有什么事咱們一起去面對??!”
沒想到小哥卻搖了搖頭,說道“接下來的路不是你們能繼續(xù)走的。”
“屁!”胖子怒道“哪次你不是這么說的,但哪次胖爺和天真沒跟你出生入死?這不都活著回來了!”
小哥道 “這次不一樣?!?/p>
“有什么不一樣?”吳邪問道。
小哥沉默不語,不肯再繼續(xù)說下去。
一頓飯有些不歡而散,吳邪和胖子眼都不眨的盯著小哥回了旅店,生怕他又跑了一樣。
但沈瑜知道,等小哥想走的時候,誰也攔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