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之后,容易似乎總有意躲著陸言。
陸言前世是個愛鬧騰的,重生之后雖還是小身子,但內(nèi)心已經(jīng)及笄,自然就沒那么鬧了。而作為一個小姐,哪能有事沒事就找個男的過來,所以陸言就沒那么多機會能見到容易。
命靈百無聊賴“小丫頭,你就這么等著?依我看,那容易是不會來主動找你的”
陸言托著下巴淡淡道“誰說我只能在這等著,我這不是在等時機嗎”
“什么時機?”
“前世這個時候,我從假山上摔了下來著了風(fēng)寒。那時候容易在練內(nèi)息,沒來及保護我,被爹爹好一頓罵”
“你想干嘛?!我可警告你哦,你要是以命相博,我不保證你還能不能活過來”命靈警惕到。
陸言笑了笑“放心吧,我還沒那么傻呢。我等中午再去”
額,就算中午,現(xiàn)在也是深秋啊...
命靈嘆氣“隨你隨你”
說完,她便隱匿起來。
陸言瞧著時候差不多了,起身整了整衣服,大步向外走去。
芙蓉瞧陸言這模樣,連忙一攔“小姐,您要去哪?”
陸言道“不用管我,我去找哥哥”
芙蓉半信半疑“小姐,好歹披個披風(fēng)啊”
“不必不必”
陸言說完便往外跑去,芙蓉喊了幾聲也不見她停下,一旁的小丫鬟見狀問道“芙蓉姐姐,眼下怎么辦”
芙蓉思索片刻“罷了,隨小姐吧,左右大少爺最疼小姐,定不會讓小姐冷著”
這廂,陸言已經(jīng)跑到花園假山處。
四下望了望,找了個沒什么人的地方,狀似不經(jīng)意的慢慢走到邊上。
“呼,不慌不慌,忍一忍就過去了!”陸言自我安慰一番,縮著肩膀就想往下跳。
一陣風(fēng)襲來,容易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拽了回來“小姐!你要干什么!”
陸言被猛的一拽,腳下不穩(wěn),眼瞧著就要倒下去,雙手在空中扒拉半天也扒不住個支撐的東西。
撲通~
“哎呦”
陸言已然已經(jīng)倒在地上。
天地良心,這真不能怪容易,他倒是想扶,只是看著眼前揮舞著雙手的陸言,他一時竟不知抓哪...
容易單膝跪在地上“屬下知錯,請小姐責(zé)罰”
陸言睨了他一眼,唉,算了算了,他也是好心,還是正事要緊。
這樣想著,陸言開口“無礙,你也是想救我不是嗎,就是你這手勁兒,大了點”
容易依舊低著頭。
陸言是討厭極了他這幅樣子,看著就極難靠近,仿佛無時無刻不在隔著一道鴻溝。唉,不過好歹是見著了,再套套話也是好的。
“你也別跪著了,快扶我起來,送我回去吧”
容易這才想起陸言還在地下坐著,趕忙將人扶起來。二人慢吞吞往回走。
“言妹!”
忽然一陣清朗的男聲響起,正是陸行。陸言一怔,自重生回來,還真沒見過自己這位哥哥,如今一聽,竟格外想哭了。
陸言這樣想著,淚珠已經(jīng)開始浸滿眼眶。但有一半是因為剛才摔得真疼。
不過這一回頭,竟看見陸行身旁還跟了兩個女子。為首那個身著青色紗衣,懷抱琵琶,斜梳云鬢。
像是行院的姑娘。
不等陸言開口,陸行先一愣,只見自家妹妹滿眼淚光,右腿還一瘸一拐,像是受了大委屈。目光往旁邊一瞥就看見了滿臉愧疚的容易。
陸行凜眉“大膽!”
這話,是沖著容易的,容易也不辯解,低著頭,乖順的垂下眼睫。
陸言急忙道“哥哥,不怪他。是我自己摔得”
偏偏這樣更像是為容易遮掩。
陸行一惱“狗奴才!還不跪下!”
陸言攔在容易跟前,正要求情。忽聽命靈輕道“容易情緒波動很大”
“廢話,這場面,要我我也大”
“不對”命靈道“這不像他,你看他的手”
陸言聞聲瞄了一眼,竟見容易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這確實不像他。
陸言腦子轉(zhuǎn)的飛快,命靈這是有意提醒,難不成是有什么特殊情況。
這里沒幾個不認(rèn)識的,平日陸行吼人也是常事,不必要有這么大反應(yīng)。那原因只能出在這幾個不認(rèn)識的人身上。
陸言在那幾個姑娘臉上巡視一圈,果然見為首那人眼中閃過一絲痛色。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