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凝聚而成的火龍與一支看似普普通通的毛筆相撞,結(jié)局卻出乎眾人的意料,那毛筆突然一轉(zhuǎn),擁橫掃千軍之勢,讓火龍寸寸瓦解。
毛筆直指方思言的右眼。
方思言瞳孔一縮,他素手召喚出利劍,揮劍劈向那毛筆。
‘咔嚓’
毛筆被一刀兩斷,‘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而此刻的云汐不知何時竟來到了方思言的后面,白皙嬌嫩的指尖捏著一根同樣的毛筆,指尖微動,毛筆倏然成針,朝著方思言的背后刺去。
“大行,皆封!”
速度之快,不過一瞬,便悄無聲息地進(jìn)入了方思言的體內(nèi)。
方思言感覺體內(nèi)多了幾根異物,正一寸又一寸地侵蝕著自己筋脈。
“啊啊啊……”
他手中利劍掉落,表情痛苦得猙獰扭曲,‘砰’的一聲雙膝跪在地上,雙手緊抓自己的胸口。
他口吐白沫,翻白眼,其相怪異。
“咿呀…啊……”他發(fā)出古怪的叫聲。
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子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簡直駭人聽聞。
羅錦驚愕道:“你對方兄做了什么?”
眾人以及琳瑯堂管事皆震驚地望著她。
云汐笑而不語,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毛筆,然后收了回去。
“他敢偷襲我,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覺悟?!痹葡粗桓焙锶樀牧_錦,“若你還是他的好兄弟,就送他去醫(yī)治,若不是的話,就讓渾身靈力不斷的潰散?!?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了下,皆在對方眼中看到震撼之色。
“你太狠毒了!”羅錦厲聲罵道。
云汐聳了聳肩,勾唇妖孽笑道:“我的確是個狠毒的人,我不僅可以讓他靈力潰散而成為廢物,我還可以讓你成為太監(jiān)!”
這話一出,羅錦的表情就像吃了排泄物一樣難看。
羅錦還想說些什么時,忽然有一隊黑市衛(wèi)兵毫不留情地將他以及方思言架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
黑市衛(wèi)兵為首之人嚴(yán)正肅詞:“你們已經(jīng)違反了地下黑市的規(guī)矩,自此刻起,你們兩個被驅(qū)逐出黑市,從此再也不能踏進(jìn)大楚國黑市分部!”
羅錦大聲嚷嚷了起來:“我也沒參與打斗,為什么要驅(qū)逐我?我不服!”
“我不服!”
云汐看著那兩人被拖著離開,鳳眸閃過一抹暗色。方思言,若是你的靈力日劇遞減,你會不會覺得生不如死,焦躁不安?
這是我替姑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
以后的‘禮物’,我會讓姑姑親自送給你!
突然,琳瑯堂管事的眼底帶著意味不明之色,開口道:“這位公子,果然是人中龍鳳?!?
云汐笑著擺擺手,謙虛地說:“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請?!?
云汐微微頷首。
待兩人進(jìn)了琳瑯堂的內(nèi)閣之后,外面的人心思各異,蠢蠢欲動。
琳瑯堂內(nèi)閣。
“這張紙條上的符文是你自己制作的?”
管事將紙條打開,上面露出了勾畫著的復(fù)雜符文紋路,隱隱帶著一種神秘感。
云汐搖了搖頭,“不是,是我?guī)煾钢谱鞯?,我?guī)煾甘且幻膸??!?
“哦?你師父居然是一名符文師?”管事眼睛明顯亮了亮。
云汐點了一下頭,不可置否。
在這個世界,有幾種職業(yè)是非常稀有的,一是馭獸師,二是符文師,三是煉丹師,四是煉器師。
稀有的程度,大概一個國家只有那么一兩個。
只有大國以及超等國才有更多的稀有人才。
她所會的玄術(shù)之中,也包括了制作符文的一項,只是現(xiàn)在實力、條件、材料有限,制造出來的符文只能是一二品而已。
而她最厲害的瞳術(shù),暫時還開啟不了,因為剛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使用過度,加之實力過弱,開啟赤瞳還不到資格。也許實力達(dá)到大靈師才能開啟瞳術(shù)以及修煉瞳術(shù)。
忽然腦海中多了一抹墨色的身影,他冰冷俊逸……
“尊師可是想跟我們黑市做交易?”琳瑯堂管事很聰明,很快就猜到了云汐來的目的。
云汐笑道:“的確,我與師父歷練至大楚國,身上的錢所剩無幾,所以才起了與貴市交易的念頭?!?
管事聞言,心想,怪不得這描繪符文的黃紙都變成了白紙,原來是沒錢了。
他要好好抓住這次跟一個符文師交易的機會。
之前跟黑市合作的那個二品符文師拽得鼻孔朝天,他已經(jīng)對他心生不滿已久,可是無奈大楚國就只有那么一位二品符文師。
他友善地笑著:“原來如此,黑市這邊可以提供符紙材料給你們,不知尊師煉制二品符文的成功概率為多少?”
煉制成功概率?
她煉制符文的成功率是九成八,不過她不能如實說,畢竟在她的記憶中,這個世界的符文師煉制成功概率很低。
她想了一下,然后胡謅道:“約莫是五成。”
琳瑯堂管事一聽,眼中閃過震驚之色,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地問:“是…是多少?”
云汐感覺好像不太對勁。
她輕咳一聲,重復(fù)了一遍:“約莫是五成吧?!?
“尊師果然厲害,一般的符文師只有兩三成的成功率,而尊師已然高達(dá)五成!”管事真誠地夸贊。
云汐嘴角抽搐了下。
管事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莫不是尊師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三品符文師級別了?”
“咳咳,差不多吧?!痹葡c頭。
管事的態(tài)度頓時變得更好了,笑容也更加真誠。
“我們黑市的符紙賣出去一張十塊下品靈石,若是尊師能與我們黑市合作的話,我們黑市許諾賣給你們的符紙一張只收五塊下品靈石。”
云汐聞言,沒有立刻答應(yīng)。
管事見云汐波瀾不驚的模樣,心里暗嘆這少年果然不凡,雖然看不出她的實力,但是小小年紀(jì)便能打敗靈王二階,絕對不容小覷!
她背后的符文師應(yīng)該是三品或者更加高!
管事本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心態(tài),狠下心來道:“一張二品符文,尋常時候,我們給一千塊下品靈石,若是公子的話,我們給多三百塊下品靈石。”
“好?!痹葡嘉潱θ轄N爛。
沒等管事說話,云汐又說了一句:“你這里有多少符紙,我全都要了。”“全都要?”管事眸中閃過驚訝之色。
“嗯?!?
云汐點頭,然后解釋道:“符紙對于我?guī)煾竵碚f,存得越多越好,以備不時之需?!?
“原來如此?!惫苁骂D時恍然大悟。
管事沉吟片刻,掂量了下,道:“我們這里大概還有三百多張符紙,不過只能賣給你八成,賣太多出去而導(dǎo)致符紙庫存空虛的話,不太好跟上面的人交代?!?
“好,沒問題。”云汐一口應(yīng)下,也不打算為難他。
管事見此,也露出了笑容。
云汐道:“不過我要跟你先說明一點,我?guī)煾笩捴频姆目赡芘c其他人煉制的略有不同,但是功效絕對堪比三品低階的,到時候我會給你示范一下,你滿意過后再購買。”
管事沒過多的猶豫便一口應(yīng)下。
緊接著,他帶著云汐去購買了兩百二十張的符紙,以之平時一半的價格交易。
云汐劃了一千一十塊下品靈石給他,然后便離開了。
原本從方思言兩人那里坑來的靈石,就只剩下四千多的下品靈石。
一塊下品靈石,相當(dāng)于一百兩黃金!
這么一看,她又是一個小富婆了。
“閣下,你出來了?!笔萑跎倌臧⑻撃樕蠋е鴼g喜之色。
云汐尋聲看去,原來是接待者阿虛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她對他笑了笑,招招手讓他過來。
“閣下。”阿虛喊了一聲。
“這是賞你的?!痹葡珡膬ξ锝渲钢心贸鍪畨K下品靈石遞給阿虛。
阿虛低眸看了看靈石,又抬頭看了看她。
他咬了一下唇,眸中閃過復(fù)雜難言之色,又飛速掩下,他扯開笑容接下了她給的靈石。
他捏緊靈石,“謝謝閣下,這可能是我一年都掙不來的錢?!?
“不用,這是你應(yīng)得的?!痹葡p幅度地?fù)u了搖頭。
云汐讓阿虛帶著她在黑市里逛了一圈,這一逛,就已經(jīng)過去了三四個時辰。云汐買了許多東西,其中就包括了靈草靈藥丹藥等等,花靈石如流水一般快,她的全副身家就只剩下五百塊靈石了。
小毛團在契約空間中歡快地吃吃吃。
在她眼中,這小毛團吃的可是錢??!好心痛啊啊??!
突然,她體內(nèi)如湖泊的丹田翻涌了起來,她被這一變化而痛得蹩起了眉頭。
怎么回事?!
丹田湖泊的水涌動得越發(fā)猛烈,她微微弓起身子,疼痛得難忍。
“閣下,你怎么了?”阿虛緊張擔(dān)憂地問道。
而此刻在暗處覬覦著云汐東西亦或是其他想法的人,見到她突然神色微變,似乎受了傷的模樣,讓他們蠢蠢欲動。
“閣下,你還好嗎?”
阿虛急壞了,因為他知道他們背后跟著一群‘小尾巴’,若是此刻她出點什么事情的話,他還真保不住她。
而此時,遠(yuǎn)在數(shù)萬里外的墨袍男子手中的棋子一頓。
“怎么了?”一位面容慈悲的仙風(fēng)道骨的老頭出口問道。
“本尊想起來還有事沒辦,失陪了?!钡统谅詭愿写判缘穆曇繇懫?,墨袍男子站了起來,然后撕裂虛空,邁進(jìn)那口裂縫中。
那仙風(fēng)道骨的老頭輕輕搖了搖頭,為這一局好棋嘆息了聲,然后繼續(xù)下他的白棋。
“閣下,要不我先帶你回琳瑯堂吧?”阿虛掃視了一下周圍,壓低聲音問道。
正當(dāng)云汐想答應(yīng)之時,她的腰間便被一條冰涼的手臂摟了過去,聞到了似熟悉似陌生的氣息。
她艱難地抬頭一看,一張俊臉落入她眼中,讓她有一瞬間的驚艷。
容爍!
容爍見她這副打扮,輕皺了眉,抱著她離開了這里。
黑市中對云汐蠢蠢欲動的人以及阿虛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看見一個墨色的身影將黑市衛(wèi)兵將此事告訴了琳瑯堂管事,琳瑯堂管事聽到后便越發(fā)確定這墨色身影就是那少年的師父!
沒想到她師父這么厲害!
能夠悄無聲息的進(jìn)出他們的黑市!想必她師父的修為已然達(dá)到靈宗修為。
絕對不能得罪那師徒兩,一定要交好!
云汐并不知道,容爍不知不覺中為她撐了一個腰。
容爍將她帶到了大楚國京城中的天下第一樓酒樓中的最高層中。
云汐被扔在了床榻之上,而容爍思考了幾秒,便抬手虛蓋在她的腹部,輸入靈力來平復(fù)她丹田內(nèi)靈力失控洶涌的狀態(tài)。
“容爍……”云汐小臉蒼白,半瞇著眼看他。
“嗯。”容爍好脾氣地應(yīng)了一聲。
云汐皺著小臉,哭唧唧地問道:“你疼嗎?”“不疼?!?
云汐:“……”就只有我疼。
丹田內(nèi)的湖泊靈力外泄很快被容爍給平復(fù)了。
云汐坐了起來,眨巴著眼睛問道:“容爍,你知道我丹田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
容爍睨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跟靈王實力的人打斗了?”
云汐聞言,眼睛亮了亮。
他繼續(xù)說道:“你的丹田不同于別人,剛開始會比較脆弱,后期會越來越強悍,所以最近一兩個月別妄圖越級作戰(zhàn)!”
忽然,容爍俊臉微沉,深邃可怖的眸子盯著她:“別忘了,我們兩個的命是連在一起的,本尊給了你三年的機會,你是想要收回來嗎?”
云汐心虛得很。
她的身體有什么緊急的問題,他便能感應(yīng)到,隨時隨刻的出現(xiàn)。
這容爍也太強了吧?!
分也分不開,逃也逃不掉,只好…抱大腿了。
云汐吸了吸鼻子,撲到容爍的懷里,拿出哭天喊地的架勢:“嗚嗚嗚,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了,你再原諒我一次嘛?!?
容爍措不及防被她猛地抱住了,再聽她哭天喊地的求饒聲,容爍感覺自己的額頭突突地跳著。
“閉嘴。”
云汐識時務(wù)地閉上嘴,然后對他露出一口白齒的笑著。
容爍見她這么快就閉嘴,心情不知怎的,越發(fā)的煩躁。
她能屈能伸,讓他的氣都不知從何而發(fā)!
云汐似乎想起了什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張紙來,遞給容爍。
“容爍,我給你煉制了一個符文?!?
容爍低眸瞧了她一眼,然后接過那形似符紙的紙,白紙上勾畫著復(fù)雜符文紋路。
不過,容爍看得出來,這道符文類似于驅(qū)寒符的作用。云汐笑著解釋道:“這是驅(qū)寒符文,我那天就已經(jīng)注意到你的身體狀況似乎出了一點毛病,畏寒,所以我便制作了這個驅(qū)寒符文?!?
容爍拿著白符紙,一雙如墨曜石般黑沉深邃的眸子微動。
云汐看著容爍手上捏著符文,遲遲未動,不由得問道:“你是不是嫌棄???”
容爍眸子浮動,隱有道不清說不明的情愫閃過。
“這驅(qū)寒符文是有那么一點寒磣,但是也是我的心意呀,你不要的話就還給我?!?
云汐說完,便想去奪走他手中驅(qū)寒符文。
可是,下一刻那驅(qū)寒符文就消失在他的手中了,而云汐落空的手便抓住了容爍的大手。
溫軟小手碰到了冰冷的大手,云汐心里升起一抹異樣,她一抬眸,正好對上他那雙深邃神秘的眼眸。
不過,僅僅對視了兩秒,容爍就扭頭移開了視線,背對著她說了一句:“本尊勉強接受吧?!?
這人奇奇怪怪,還挺傲嬌的,云汐心里暗忖。
而此時無人發(fā)現(xiàn)容爍的耳尖漸漸紅暈了起來。
云汐環(huán)顧四周,問:“這里是哪里???”
“天下第一樓?!?
居然是天下第一樓?怪不得這里裝飾什么的都極為上乘,以容爍的實力肯定能夠進(jìn)來。
她抬頭看向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去,天空中有一輪彎月高高掛起,美輪美奐。
來到這個世界后,她還從來沒有出去過繁華的京城中逛一下。
聽月季說,夜晚的京城也格外的熱鬧。
云汐越想越興奮,朝著容爍的背影喊了一聲:“容爍,不如一起逛逛吧。”
“不去。”容爍冷聲回答。
云汐聽到這么果斷的回答,心里面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小傷心的。
她下床,湊到容爍的身旁,笑嘻嘻地道:“去嘛,我請你吃飯?!?
容爍看著她帶著一張半邊面具,裝扮成一個少年模樣,那不施粉黛的小臉笑得見牙不見眼,煞是好看。
“…不去?!比轄q再次拒絕,只是這次的聲音沒有那么冷沉了。
“大哥……”云汐伸出爪子扯了扯他的衣袍,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他。容爍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冷冰冰的推開了她的手。
“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修煉,而且這幾日你應(yīng)該是沒有修煉吧,還是靈者七階的修為!”
“本尊自今日起,開始盯著你的修煉行程?!?
云汐一聽,猶如五雷轟頂。
“你…你剛才說什么?”云汐懷疑自己聽錯了。
容爍見她那副驚恐的小表情,心情不知為何有那么一絲絲的愉悅。
容爍的嘴角微不可見地翹了翹,然后說道:“本尊的命既然與你相連,那在本尊要離開這里之前,本尊要將你的修為提上靈皇級別。”
若是他離開了這里,她遇到危險時,他就很難再回來救她,她實力強大才是他們兩個生命最大的保證。
“這樣太麻煩您了,要不…”再商量商量?
“就這樣吧?!比轄q的語氣不容抗拒。
云汐哭喪臉,想哭也哭不出來。
她前世之時,就被一群玄學(xué)老頭子管天管地管這管那的,她前世能有這么大的成就,起碼一半是他們的功勞!
現(xiàn)在重活一世,還要被人逼得前進(jìn)。
“就不能再商量商量嗎?”云汐仰起頭來,呲著大白牙假笑對著容爍。
“不能。”
“爍哥哥,人家自己能夠好好修煉的,這幾天在忙給你制作驅(qū)寒符文,才沒有及時修煉而已,我保證以后好好修煉?!痹葡珜λ麙伭藥讉€媚眼,捏著嗓子說話,試圖讓他轉(zhuǎn)變心思。
容爍聞言,心思微動。
他轉(zhuǎn)過頭來似不經(jīng)意地睨了她一眼,見她一副矯揉造作的模樣,竟生不出一絲厭惡,反而覺得她有些可愛。容爍覺得自己今天的眼神不太行。
云汐道:“要不這樣吧,我們打一個賭,我跟你以肉身搏斗一番,不能用靈力,若是你贏了,你說什么便是什么,若是我贏了,那給我能做主的機會?!?
見到她亮晶晶渴望的眼神,容爍剛想拒絕的話堵在了喉嚨中。
他沉吟片刻,道了一句:“好,本尊只給你一次機會?!?
“謝謝大哥?!痹葡D時歡喜了起來。
容爍聽到她的稱呼,心中頗有些無奈,一會兒直喚他的姓名容爍,一會兒喊爍哥哥,一會兒喊大哥……
他的薄唇勾了勾,又很快消失匿跡。
連他都沒注意到,此時的他眼中偶爾閃過幾分寵溺之色。
在這偌大的空間中,容爍壓制了自身的全部修為,看著這面前不遠(yuǎn)處少年裝扮的云箏。
云汐將面具摘了,露出一張精致秀氣的小臉。
只見她勾唇邪肆的一笑,一鼓作氣地朝著容爍襲來。
容爍原本還不在意,不過越跟她交手就越心驚。
她的招數(shù)干練,每一動作都是命命殺招,稍不留神便被她得手!
她雖然力氣不大,可是慣會使用巧妙的避實就虛等技法,使外力難以作用于自己身上,又以敷蓋、封閉等技法使對手無法起動發(fā)力。
四兩撥千斤!
突然,她的招式一變,變成以柔克剛,她的身體纏繞上他,將他壓倒在地。
正當(dāng)容爍想反擊時,喉結(jié)處傳來一陣刺癢,酥麻的感覺傳至全身。
他知道,他的喉結(jié)被她輕輕咬著了。
只要他一動,她就會用力咬。“本尊輸了。”
云汐終于聽到了這句話,牙齒頓時離開了他的喉結(jié),而她此刻是坐在他身上的。
云汐莞爾一笑,伸出兩根手指,笑道:“我贏了,容爍?!?
容爍摸了摸自己的喉結(jié),還有一點濕熱,再看向云汐,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竟然能容許一個女子坐在他的身上,而他好像并不討厭。
“容爍,你在想什么?”云汐見他發(fā)愣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最后,容爍答應(yīng)云汐,讓她自己修煉,不過他這段時間也會時不時的監(jiān)督著她,怕她偷懶。
云汐邀請道:“容爍,一起去逛逛?”
這次容爍只深深地看了她幾眼后,道了句‘好’。
云汐將自己的半邊面具遞給容爍,讓他帶上。
若是沒有面具的話,他這等絕色的臉龐便會引得一大批女子跟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