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未央宮鳳儀殿中,沈含雪趴在那里盯著一個茶杯:“好無聊啊,也不知道荷兒怎么樣了,有沒有找到薛逸?”
小青給沈含雪盯著的茶杯里倒了水:“今早陛下走的時候,娘娘還未醒。
陛下讓奴婢轉(zhuǎn)告娘娘,公主已安全到達滄州,請娘娘放心?!?/p>
沈含雪點了點頭:“嗯,荷兒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我好無聊呀!”
沈含雪突然眼睛一亮,笑著看向小青:“我們?nèi)フ疑蚝仆嫱???/p>
小青看著沈含雪臉上的笑意,打了個寒顫:“娘娘高興就好!”
這邊夏菏因為這兩天趕路太累,醒來已是中午了。
起身洗漱后便下了樓,掌柜的看見她,招呼著小二端來了飯菜來到她所坐的地方放下:“姑娘,這是公子為您安排的?!?/p>
夏菏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薛逸回來了?這會人在哪呢?”
掌柜子說道:“公子昨夜回來,小的就告知了,姑娘尋他!
今天一早,公子為姑娘安排好吃食后,就又走了。”
夏菏點了點頭:“嗯,你去忙吧!”
掌柜子便點頭退下了,掌柜的走后,夏菏看向知兒:“知兒,昨日薛逸來過么?”
知兒搖了搖頭:“沒有!”
夏菏呼了口氣:“好吧,吃飯吧,你也坐下一起吃。”
兩人正吃著飯,突然傳來了一聲不太和諧的聲音:“喲!這不是公主嗎?民女還以為眼睛花了呢!”
夏菏抬頭一看,眉毛一挑:這不是薛逸府上自稱薛逸“非她不娶”那女子么?她怎么會在這?
隨即開了口:“曼煙姑娘有禮了,吃了嗎?沒吃坐下來一起吃!”
說完就低頭繼續(xù)吃飯,而莫曼煙也一屁股坐了下來:“不知公主來這是為何?”
夏菏低頭吃著飯,頭都懶得抬的回道:“我想來便來,需要向曼煙姑娘稟告?”
莫曼煙笑了笑:“那倒不用,只是公主是一個人來的嗎?公子沒有陪你嗎?”
夏菏驚訝的抬起頭看著她:她不知道薛逸回來了?薛逸按理說都回來三四天了,她如果一直在這就應(yīng)該知道呀!
夏菏隨即便笑了笑:“他回沒回來和曼煙姑娘有關(guān)系嗎?”
說完也懶得理她了,低頭繼續(xù)干飯。
也不管莫曼煙在旁邊說了些啥,全程無視她。
過了大概一刻鐘,夏菏放下筷子:“知兒,吃飽了嗎?”
知兒點了點頭:“嗯,吃飽了,小姐!”
夏菏笑了笑:“吃飽了就走吧,我們?nèi)フ已σ?!?/p>
說夏菏便帶著知兒走出了天香樓,莫曼煙聽著她說去找薛逸,便想跟著她一起去。
結(jié)果剛走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曼煙姑娘,現(xiàn)在是你上工時間,擅自離開是會被扣工錢的?!?/p>
莫曼煙氣憤的瞪了一眼攔著她的掌柜:“掌柜的,就我跟薛逸的關(guān)系,你也敢攔著我?”
掌柜的搖了搖頭:“昨日公子已經(jīng)發(fā)過話了,說讓我們不用顧及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p>
說著便把手里的抹布搭在莫曼煙的肩上:“所以,曼煙姑娘,開始干活吧,先把那桌剛走的收拾了?!?/p>
莫曼煙懂得何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也沒爭論什么,便去收拾桌子去了,可是不甘心??!
夏菏出了天香樓,一路打聽便來到了城郊處一座莊園,莊園很大,莊園里還有一座威嚴的閣樓。
夏菏看了眼門口懸掛的牌匾“忘憂樓”,便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
于是便上前,走到門口,門口守門人開口問道:“來者何人?”
夏菏拿出玄冥夜給她的“忘憂令”說道:“我是無憂公子的未婚妻,還望大哥讓我進去!”
那守門人一看令牌沒錯,皺起來了眉頭:公子何時有的未婚妻?
雖然這么想著,可是她手里的令牌是騙不了人的,于是便帶著夏菏走了進去。
進去后,他把夏菏帶到一處閣樓里:“姑娘在此等候,屬下去稟報樓主!”
說完就退了出去,而此時薛逸正在看著他讓手下查來的,有關(guān)一年前翌王謀反,最后被發(fā)配去了榮安縣的動向。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武林盟近半年里,開始躁動起來,便留了個心眼查了一下。
這一查才發(fā)現(xiàn),那翌王怎會甘心只在那榮安做個小小的縣王?居然想聯(lián)合武林盟打算卷土重來。
正看著入神,突然來人稟報:“啟稟樓主,有位姑娘自稱是您的未婚妻前來找您。
屬下把她安排在了憐月閣,不知樓主是否一見?”
薛逸一聽這話,面具下眉毛一挑:小丫頭挺能的呀,居然能找到這里來?
想著便站起身來:“本座知道了,你去忙吧?!?/p>
說完便饒過書桌,走了出去!
知兒站在夏菏身后,望著此處的環(huán)境,害怕的說道:“小姐,你確定公子會在這里?
這里陰森森的,奴婢害怕。”
夏菏笑著搖了搖頭:“我都說了讓你別跟來了,你非要跟來!”
知兒一聽這話,立馬鎮(zhèn)定了下來:“奴婢不怕了!”
話音剛落,便傳來一道聲音:“不知兩位姑娘,誰是本座的未婚妻呀?”
聽著這不男不女的聲音,夏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抬頭看向進來的人。
薛逸平時是一身白衣或者一身藍衣,而此人卻是一身紅衣,鮮紅如血!
再加上不男不女的聲音和一張如鬼魅般的面具遮住了他上半個臉,顯得他更加的邪魅了。
夏菏見過薛逸帶面具的樣子,可是還沒看仔細,他就把面具取了下來。
夏菏心里想著:他真是薛逸么?看著這身形好像是,可給人的感覺又不像。
夏菏打了個冷顫:“我認錯人了。”
說完就拉著知兒就往外跑,快跑到門口時,撞上了一堵肉墻。
夏菏后退兩步,揉著腦袋望著他:他啥時候站在這的?
看著揉著腦袋的夏菏,薛逸一笑:“姑娘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么?”
夏菏很想罵人,可是她敢肯定,她要是現(xiàn)在罵人的話,這個不男不女的怪人絕對會掐死她:“小女是認錯人了,公子不是小女要找的人,抱歉!”
薛逸突然想到那日她說的話,心里堵的慌,冷笑一聲,聲音變了回來:“不知公主來我這忘憂樓有何貴干?”
夏菏本來揉著腦袋,聽見這聲音,立馬抬頭望著他:“薛逸?真的是你?”
薛逸笑了一下:“不然嘞?公主以為是誰?”
其實薛逸昨天在聽完知兒的話后,心結(jié)就已經(jīng)打開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夏菏說的那些話,就生氣!
夏菏跑了過去拉著他剛要說什么,只見他退后兩步閃開了:“公主自重,男女授受不親!”
夏菏很難置信的看著薛逸:“你說什么?”
薛逸搖了搖頭:“沒什么!
來人,帶這兩位姑娘去休息!”
隨即又開口說道:“公主先去休息,晚些本座便派人送你回去。”
夏菏搖了搖頭:“我不要回去,除非你和我一起回。
不然,我就賴這了?!?/p>
說著夏菏跳上了椅子,蹲在上面,兩只胳膊還扣著椅子上的扶手。
看著她的樣子,薛逸笑著搖了搖頭:“隨你吧!”
然后對著剛剛進來的人說道:“帶兩位姑娘去休息!”
說著便走了出去,打算去給沈含雪寫封信。
薛逸雖然心結(jié)已經(jīng)打開,但是心里那道坎始終過不去,他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作者螢勾其實我本來想使勁的虐虐他倆的,情節(jié)都想好了。但是吧,還是那句話,他倆不是主角,不能寫的太多,所以虐他倆的情節(jié)還是留在了第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