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殘忍和無情,她一直是知道的。
【總不能為了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人,豁出了自己的性命吧?這可就不是貝爾摩德了啊……】
她這么提醒著自己,可是心里卻還是壓不住地氣憤和擔(dān)憂,她果然還是不想要看到墨瑾汐死,不然她昨天就是白救墨瑾汐了。
墨瑾汐強裝鎮(zhèn)定,伸手抓著貝爾摩德的衣角,向她搖了搖頭,反正,這是她早晚都得面對的。
她可沒忘,她想要重生的話,還需要緊緊抱著琴酒的大腿呢。
【既然那個小棉花團子想坑我,我又怎能能讓它得逞呢?我一定會重生,將那小棉花團子的臉打的啪啪響?!?/p>
墨瑾汐邁開腳步,從貝爾摩德的身后走出來,按耐著心中的恐懼,聽話地站在他的眼前。
“大叔好?!彼吨旖?,硬生生扯出一個笑容,用著稚嫩的童聲向琴酒開口道。
“叫什么?”琴酒沒有理會墨瑾汐的打招呼,而是上下大量著墨瑾汐。
“北川瑾汐?!蹦郧傻鼗卮鸬馈?/p>
琴酒伸手抓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動作一點也沒因為對方是個小孩子便用力小點。
墨瑾汐忍著痛不吭聲,依舊聽話地一動不動,雙眼沒有半絲心虛地與他對視。
反正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了,習(xí)慣了就好。
“先生,您的酒?!?/p>
“z國人?”琴酒另一只手將煙碾滅與煙灰缸中,空出手遞過那杯調(diào)酒。
“不是?!蹦囊暰€從琴酒雙眼上移至他手中的酒,那種五彩繽紛的顏色在她眼中炸開了花。
“呵……黑眼睛黑頭發(fā),真難得一見啊。”琴酒饒有興趣地開口道。
“你的酒,能不能送給我?”墨瑾汐并不在意琴酒會說什么,至少她確認了一點,他對她,現(xiàn)在并沒有殺意,其它倒是無所謂,便也因此壯著膽子開口。
琴酒抓著她下巴的手不禁加大了力度,墨瑾汐的那雙眼睛令他感覺很是不喜,那種純黑色沒有混濁的已經(jīng)很是少見了,只不過卻沒有生氣。
在那雙眼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酒水的五彩斑斕在她眼中呈現(xiàn),就像是黑寶石的映襯一般。
【這個組織,并不需要這種人?!?/p>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
“想喝?”他冷笑道。
“嗯?!蹦鐚嵒卮鸬?。
“可以,我親自喂你?!彼碾p眸不知何時開始,比剛才明顯更多了幾絲冰冷,還有淺淺的殺意。
墨瑾汐瞪大了雙眼,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絕不是什么樂于助人的人。
【親自喂我?這是想要我死嗎?琴酒,你還真是連對小孩子也沒有什么憐憫之心。沒想到,我喝個酒也能要我的命嗎?】
她可是親眼看到過,在電視里的他,處決任何人,可都是完全不愿跟他們廢一句話的,直接心狠手辣地干掉了。
隨著他的語言和動作,墨瑾汐一瞬間呆滯住了,不安也忽然從心中漫開。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