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再一次見到墨瑾汐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天后了。
據(jù)說是墨瑾汐自己親自打電話給貝爾摩德的,她讓貝爾摩德來接她,電話中的墨瑾汐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起伏,相反,她過于平淡,平淡到不正常的情況。
從聲音里,依稀可以聽出她受傷了,現(xiàn)在的氣息是十分的微弱,可是,盡管是這樣,她卻平靜地可怕。
此時此刻的酒廠里,貝爾摩德正坐在吧臺前悠哉地喝著酒,同時還在一邊等待著墨瑾汐出來,她似乎是正在跟上級談話。
不過這個時間,真的是有點久了,虧墨瑾汐還急急忙忙地打電話叫她來。
但是,說起來,墨瑾汐的運氣是真的不咋滴,不,不對,是很爛。
她今天這才成功剛進入組織,琴酒便已經(jīng)坐在酒廠里了,這要是他們兩人正面碰上,怕是得完了,而目前他們碰上的幾率可謂是相當?shù)拇蟆?/p>
一眼看去,琴酒壓根就沒有打算要離開的節(jié)奏,他還在慢悠悠地品酒,今天的他意外的悠閑呢?
平時明明想看到他的機會都沒有,基本上他一直都是被組織壓榨著價值,沒日沒夜的工作,怎么就今天那么剛好的閑下來了。
貝爾摩德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著,他們可千萬別碰上啊,她可不想在這里看到墨瑾汐的尸體,絕對不要看到。
她在心里已經(jīng)盤算好了,只要墨瑾汐一出來,她便立馬將墨瑾汐帶走,絕不逗留,讓琴酒這個大忙人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墨瑾汐只是一個小嘍嘍,絕對不會引起琴酒的注意的,同時,她又在心里不斷地祈禱著,墨瑾汐可千萬別有太出格的言語或舉動。
然,貝爾摩德的思緒越漂越遠,直至有人從樓梯上下來,動作很慢很慢,每一步的腳步聲,都將貝爾摩德的思緒一步一步拉了回來,她猜測著是墨瑾汐下來了。
因為印象中,上去的人,也就只有墨瑾汐了吧……
而現(xiàn)實情況確實是這樣。
貝爾摩德便迅速走到樓梯口,準備按照原計劃,立馬將她接走,不讓墨瑾汐有任何機會接觸到琴酒。
這個墨瑾汐,可是完全的不怕琴酒,她都快懷疑,她是不是壓根就不怕死,琴酒可是個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人,組織里誰不知道他的為人,誰不知道他的作風。
人人都避他,只有墨瑾汐在被他抓著的時候,還敢不要命的作死,向他要一杯酒,絕對是沒有誰了。
當貝爾摩德回過神,再度看向墨瑾汐的時候,原本所有想要說出口的話,一瞬間都被噎回了肚子中。
眼前的墨瑾汐,黑色的頭發(fā)隨意地披灑在肩上,令人醒目的白色繃帶有序地纏繞在頭上,白嫩嫩的臉蛋在臉頰處,鼻子上,一個是藥貼,一個是創(chuàng)口貼,還有一些皮肉傷是無須處理的,左手也被圈滿了白色繃帶,右手手指也少不了,腳上的看不到,因為被黑色寬松褲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