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到貝爾摩德的回答,她便已經(jīng)被琴酒粗魯?shù)臋M抱出去了。
白茫茫的病房徒留下貝爾摩德倚靠在墻壁上,靜靜地看著他們離開,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另一邊。
“大叔,我還沒吃飯,能不能請我吃頓飯再去……”墨瑾汐薄唇親啟,輕聲哀求道。
是的,沒錯,是請。
她在這個世界里,壓根一分錢都沒有,她的醫(yī)藥費和衣食住行,照常都是靠著貝爾摩德提供的。
現(xiàn)在,這個狗男人將她帶離了貝爾摩德,那么他就得負起責任,好好負責一下她的衣食住行。
不然!不然……
不然她還沒在任務死去前,就先做了餓死鬼了……
這么一個想法從腦海中冒出來,她環(huán)著琴酒的手,不禁緊了緊,好看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我不想做餓死鬼啊喂……”她縮在琴酒懷里,小聲嘟囔著,琴酒不搭理她,她也拿這位大爺沒辦法啊,誰讓他強,是自己的上司,是需要攻略的對象呢……
“……”
當然了,就這么放棄,也絕非是墨瑾汐的風格,她這個人,該執(zhí)著的時候,可誰都勸不了的,但是,當她想要放手的時候,有比誰都瀟灑。
這樣的她,有時候活得也挺瀟灑的。
為此,她果然思索再三,還是覺得,做餓死鬼什么的,太慘了,她真的覺得自己還可以再爭取一下機會的。
反正從她遇到琴酒開始,她一開始的人設早就崩得差不多了。
事實證明,在琴酒面前,她就不需要人設,人設可以保命嗎?人設可以吃飽飯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的。
她發(fā)誓,在這個世界里的短短幾天,跟琴酒所說的話,絕對可以抵她在現(xiàn)實世界中20多年來所說的話了。
她也不想變成話嘮的。
可是,要保命,關(guān)鍵時刻還是靠這張嘴啊……
她也是是在沒辦法了的說。
“大叔,要不,您再送我回去,我吃完咱們再走,行不行?”墨瑾汐一臉賠笑道,同時還略施了下自己內(nèi)心中的小心機。
她就不信邪了。
這副小孩子身體,再說了,這北川瑾長得也不難看啊,利用下小孩子的優(yōu)勢,撒撒嬌,成功率應該會很大才對。
怎么到了她這里,就只有一個詞語可以形容了——屢戰(zhàn)屢敗……
“……你想現(xiàn)在死可以直說?!鼻倬频难劢浅榱顺?,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著墨瑾汐的問題。
墨瑾汐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是從醫(yī)院的電梯門里走出來了的,現(xiàn)在他們都已經(jīng)走到了醫(yī)院門口了。
這要再折回去?
開什么玩笑?
【老子是你的狗腿嗎???】
很好,墨瑾汐因此被琴酒默默在心里記上了一筆仇。
原本吧,他這個人呢,是從不記仇的,畢竟他從來都是有仇當場報的。
但是,現(xiàn)在,不行。
此時要是報仇,那墨瑾汐不死也得殘了,那樣可就一點都不好玩、不有趣了呢。
“大叔,您還是當我什么都沒說過吧?我困了,剛剛說不定是夢話……”墨瑾汐扯出一抹笑容,強硬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