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了一眼墨瑾汐,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終視線落在了她那受傷的腳上,似乎是想了一會兒,才緩緩回答道:“床的另一邊?!?/p>
墨瑾汐:“???哪一邊?”
[腦子有???我要是看得到得問你?]墨瑾汐在心里吐槽了一下。
為了不被殺死的一天,她努力保持著微笑,并沒有動手。
雖然她的阿叔教過她:能動手的就別動口,特別是對待腦子有病的人。
可問題在于她壓根就打不過琴酒。
?。郯⑹澹谔熘`,請為我解惑吧。]
“眼瞎?”他的句子似在疑問,又似在暗罵著墨瑾汐。
墨瑾汐:“……”
?。畚衣牫隽四阍诹R我,但是我并沒有證據(jù)……]
“哦,對,你確實是眼瞎?!彼坪跏撬伎剂藥紫拢Z氣里多了幾絲嘲諷。
墨瑾汐:“……”
?。畚覀儾贿m合對話,真的,不騙你。]
墨瑾汐低下了頭,一動也不動,就那樣坐在床上,好似洋娃娃一般,黑色的瞳孔與那墨色頭發(fā)一搭,顯得格外漂亮。
她在等待,等待著琴酒將自己的鞋拿過來,雖然她沒有聽到腳步聲,但是她感受到了琴酒走路時的風(fēng)動,還帶著一絲絲的煙草味,出乎意料地,墨瑾汐對此并沒有太大抗拒。
明明她很討厭有人在她身旁抽煙,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喉嚨被污染了一般,十分地令她不舒服。
“大叔,幫我穿。”墨瑾汐回過神來,對著不知是否有人的身前,露出淺淺一笑,作勢還伸出了自己的雙腳,絲毫不懼怕這句話帶來的后果。
“想死?”
一瞬間,墨瑾汐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周身溫度猛地下降了好幾個度數(shù),琴酒的煙嗓還帶著幾分威脅。
然而,墨瑾汐看不見琴酒此刻的眼神,雖然她基本上可以想象到此時此刻琴酒的表情,但是她依舊沒打算改主意。
也不是說她不怕琴酒了,只是,最近才剛開始眼瞎,她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倒也不是自己不行,就是想給琴酒找個事做,說到底,就是想報復(fù)琴酒罷了。
“可是,大叔,做事要有始有終,你把沒穿鞋的我抱過來,還想要繼續(xù)再抱出去一次嗎?”墨瑾汐無辜地聳了聳肩,臉上的假笑依舊不減半分。
她是記得的,琴酒將她抱過來的時候,可連等她換衣服和穿上鞋子的時間都沒有。
嗯……等下,所以她現(xiàn)在還穿著病號服嗎?
[這琴酒也不怕被認為是拐賣孩子的怪蜀黍嗎?]
墨瑾汐在心中思考著,忽然,腦袋里靈光一閃,忽然一下便泄了氣。
[好吧,琴酒確實是不怕,可是被人圍觀和指指點點的感覺真的很令人惡心啊……]
她還沒有想完,腳上傳來冰涼的觸感,讓她猛地嚇得一個機靈,可沒有人碰過她的腳,自然敏感了一些,卻沒料到反應(yīng)似乎有點大了。
她猛地想要縮回自己的腳,卻被一只手緊緊鉗制住,她這才慢慢放棄了掙扎,努力適應(yīng)著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