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和屋之后,我是越發(fā)的心里慌張。
我根本就不敢往下想,作為女人的第六感在提醒著我,無慘有事情瞞著我。
還不止一件。
上一次歡愛,究竟是什么時候了呢,我都記不清了。
“魔女······”
“美奈,你干嘛為了個臭男人魂不守舍的,當(dāng)真就有這么好?”
魔女雙手環(huán)繞抱著胳膊,滿臉都是對我的說法感到不相信。
“哎呀,無慘雖然冷血了點,內(nèi)里其實還是很柔軟的?!?/p>
我也懶得再多做解釋,畢竟他人的看法,就像一座大山,永遠(yuǎn)都不可能移開。
我看見外面落下的日頭,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我卻想不到自己除了浪費(fèi)這永生,還能做點什么有用的事情。
很是煩躁,也不同于夏日的煩躁,人就是有些郁悶,胸口疼。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再也無法將其視而不見了。
“鳴女,送我去無慘那里?!蔽业叵轮?,我早就忘記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已經(jīng)和女主人一樣了。
無慘從來沒有在正式場合承認(rèn)過我的身份,眾人都稱呼我為“那位大人”,仿佛沒有名字的孤魂野鬼一般。
我看著在岸前認(rèn)真工作的男人, 不禁也是想到了還在現(xiàn)代的自己。
“來了怎么不出聲?”無慘那獨特的男子聲線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無慘···”
我乖順的走過去,窩在男人的懷中,我對這幾個動作爛熟于心,很熟練,刻在骨子里的熟練。
黑漆漆的環(huán)境中我睜開了雙眸,“無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我還是決定給他機(jī)會,畢竟是是我深愛的男人。
“奈奈子,別多想了,沒什么好瞞著你的,不是嗎?”
無慘將我的長發(fā)挽起,拿起一旁的發(fā)簪給我?guī)?,頭發(fā)被梳的一絲不茍的。
我抬頭看著無慘,蛇瞳中沒有絲毫的變化,清晰明亮到我只能看到自己的臉。
“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真讓我作嘔?!?/p>
俊俏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慌亂。
“我明明有好好洗過的!童磨······”
開始口不擇言了,你說這男人怎么就這么可愛呢,傻乎乎的,怎么就會變成一世鬼王了呢?
我面上沒有什么變化,但是我看著無慘的臉色變得不好起來。
“我下午去了一趟童磨那里,那里的女人一看見我就貼上來了?!?/p>
無慘揉著自己的眉心,慢慢地和我解釋著,難道就不怕我繼續(xù)質(zhì)問嗎?
“我也去了一趟,感覺童磨那里有珠世的味道,那個女人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能心安?!?/p>
我好像魅惑君上的妲己,張口閉口就是要人死,不對,是鬼死。
無慘沒有生氣倒是讓我很驚訝,反而還耐著性子給我順著氣。
“無慘?”
我對于這種模棱兩可的行為也不太理解,這是一種安撫的新形式嗎?
“奈奈子,好好休息一下吧,過陣子就陪你出門?!?/p>
無慘的眼神中帶著一點乞求,我當(dāng)然不會給自己找事情做,什么情報都沒有套到。
我從男人懷中一溜而下,甚至連告別都沒有,直接就光著腳跑出了他的書房。
“鳴女,給夫人送雙木屐?!?/p>
我剛走出去就看見了一雙木屐,但是這又別致些,上面塞滿了棉花,還有些許裝飾。
我大大方方地穿上,十年如一日的寵愛我很受用。
一旦久了,就好像是自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话?,這種習(xí)慣真是不太好。
“魔女,無慘肯定瞞著我什么,我這神經(jīng)老突突的?!?/p>
“美奈,別想了,過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蹦粗疫@樣連連搖頭和嘆氣。
“想太多不好,知道太多也不好,對吧?”
我看著魔女耐心勸導(dǎo)我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再繼續(xù)自怨自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