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下著雨,樓越楠剛從喬婉鳶家出來。
她本來打算和剛認識的好友去附近的圖書館備考,在喬婉鳶的出租門前卻得不到回應(yīng)。
發(fā)了消息也一直沒有回,樓越楠只好給父親說了自己的位置。
她邊走邊給喬婉鳶打著電話,卻只有冰冷的機械女聲在提示著對方手機關(guān)機。
走到小巷,樓越楠的傘卻撐不開了。
她氣餒的關(guān)了傘,反正巷子沒多長,跑過去也不會淋很濕。
正關(guān)著傘呢,頭頂突然一暗。
有個個子很高的男孩把外套頂在了他們頭上。
樓越楠和男孩很近,能看見他高高鼻梁上淌著往下滴的雨水。
陳晞耀剛上完補課班,沒有帶雨傘就繞著小巷想走近道,正好看到癟著嘴的小姑娘,他看著小姑娘挺有意思的,順手又欠下了風流債。
樓越楠只看了一眼就撇開了頭。
太干凈了!她第一次看到這么干凈無害的男孩子,眼里好像乘著滿天的星星,亮晶晶的。
“是要一起嘛?”樓越楠先打破寂靜。
“嗯哼?!标悤勔x得很近的聲音勾著尾巴,漫不經(jīng)心卻特別讓人臉紅。
樓越楠聽蒙了,陳晞耀笑得耀眼。
達成一致后兩人沒再說話,不過樓越楠沾著水的頭發(fā)絲卻被風吹到了陳晞耀的臉頰。
“對不起啊?!标悤勔€沒開口,一直注意身邊的樓越楠先倒了歉。
她把頭發(fā)撩到耳后,手臂卻與他相碰,少女的體溫毫無隔閡的傳來,陳晞耀有些不自在,但還是沒說出來。
小巷走到了盡頭,樓越楠先告了別。
她看到不遠處眼熟的車,想起沒帶傘的少年,把傘塞到陳晞耀懷里就揮著手跑開了。
陳晞耀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塞了傘,是一把帶著黃色涂鴉的小傘,他抬頭看著漸漸走遠的樓越楠,莫名想認識認識。
坐上車的樓越楠看清了陳晞耀的全身,可以說是一身黑,但偏偏躺著水光的鞋子是白色的。
樓越楠從來都喜歡白色的鞋,既簡潔又干凈,陳晞耀的鞋是全白的,唯有鞋邊上的小商標是暗灰。
這雙鞋很合樓越楠口味,她覺得自己大概遇到同類了。
剛到家就接到了喬婉鳶的電話,樓越楠聽她解釋。
“我爸太惡毒了,竟然背著我報了補習(xí)班,對不起啊寶,下次我去找你?!?/p>
得知原因的樓越楠也不好生氣,委委屈屈的應(yīng)了幾聲。
“我剛剛在你家附近一小巷子遇到了一個男生,他鞋品和我很合唉。”
“好家伙,我租的房子周圍沒什么男孩子住啊,可能是在哪里上補課班的吧。”
她們沒再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沒多久就掛了電話。
周一的上午又是一片哀嚎,樓越楠回到寢室就被喬婉鳶拉著背古詩,樓越楠對學(xué)習(xí)的興趣并不大。
就開始和喬婉鳶八卦最近磕的cp。
兩人樂呵呵的,喬婉鳶突然說起了她隔壁班的男神,一時間花癡臉難收,樓越楠嘲笑她太舔狗了。
“講真的怎么都沒見你看上過哪個男孩子啊。你不會是……?。?!”
“爬!”
喬婉鳶嬉笑著打探,她確實沒見過樓越楠和哪個男生走得近,她們高中又不是沒有帥哥,樓越楠怎么都不感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