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后,無限王者團的成員都排滿了行程,沒等曉可開學就又去出差了。中途也沒回過廣州,直到快要考試的時候,才讓她回去備考。在回去的那幾日里,她發(fā)現(xiàn)班上有幾幅新面孔,有一些同學還不在了,其中就有廖夢心。她從菲菲口中得知夢心聽從家里人安排去了普高讀書,有些新來的同學來了不到一個月,受不了這里的管理制度就又轉(zhuǎn)走了,而她也因上個學期期末考英語成績突出,從B班轉(zhuǎn)到了A班。平時得了空,就讓同學開視頻上網(wǎng)課。因為疫情,導致他們?nèi)苣甑难莩獣既∠耍皇窃阡浌?jié)目,就是在酒店隔離。很快到了暑假,無限王者團去了廣東東莞的一家舞蹈機構(gòu)錄節(jié)目。這家舞蹈機構(gòu)的創(chuàng)始人唐校長非常熱情地招待了他們,這次節(jié)目就是要和那些學員一起學習,當然不是跟一群四五歲的小孩子,而是跟一些十歲多的大孩子一起,他們學的動作難度也難不到哪里去。這天他們來到機構(gòu),節(jié)目組專門為他們準備了練功服。跳過芭蕾舞的都知道,舞蹈鞋是必備的,對長期穿運動鞋的哥哥們來說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曉可因為是跳過舞的,而且節(jié)目組也沒規(guī)定他們要一起進去,所以她就先進去了。舞蹈室敞開著大門,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就找了較大較穩(wěn)固的鏡子墻趴橫叉看手機。大概過了10分鐘,她就趴著小憩了。直到她感覺有人往她腳下墊了什么東西她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往身后看了看,一個與她身高相近的女老師剛把一塊瑜伽磚放在她的左腳下。不過這對練過中國舞的曉可來說一點痛覺都沒有,哪怕老師又放了一塊磚在右腳下,她還是打了個哈欠,趴回去閉目養(yǎng)神。
白曉可,你不覺得痛嗎?
林曉可習慣了……
哥哥們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每個人看到的畫面都是曉可墊著瑜伽磚下橫叉小憩的畫面。后面那些學生都進來了,還來了幾個老師。唐校長為了不讓學生看到他們太過激動,特地進來和他們打了聲招呼。不過這些學生不是來上大課的,而是來做賽前訓練的。原來老師們專門挑了一些能力不錯的學生去香港的獨舞比賽,這次還專門請來了一位來自奧地利的男大師。
守約曉可,靠你了。
林曉可懂的。
每個人非常禮貌地打了聲招呼,這位大師用非常標準的中文說了聲“同學們好”,然后隨機選了一個女孩來訓練。
信我們在這里是干嘛呢?
萬能龍?zhí)?/a>李老師:拉筋。
守約白哥,你加油!
萬能龍?zhí)?/a>李老師:他很硬對不對?
林曉可是!
白林曉可你閉嘴!
萬能龍?zhí)?/a>李老師:沒事,我會好好幫你的。
對于拉筋,白那可是欲哭無淚的。不過老師倒是沒那么暴力,只是他沒辦法做到像曉可那樣輕松。每次壓個腿都鬼哭狼嚎的,搞得人家還以為這里要殺人了呢!人家好不容易壓完了腿,曉可愣是在旁邊看人家訓練打了幾個哈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上了足尖鞋,穿上了葡萄牙風的酒紅色舞裙,頭上還戴著一朵大紅花。沒一會兒,旁邊的老師就讓她上場了。
萬能龍?zhí)?/a>奧地利大師:你是……林,曉,可?
林曉可Yes,sir.
萬能龍?zhí)?/a>奧地利大師:我,我……
林曉可It's okay. You speak English! I understand.
萬能龍?zhí)?/a>奧地利大師:I remember you. I haven't seen you for a long time. You've grown so tall and beautiful.
林曉可Oh! Thanks for the compliment.
萬能龍?zhí)?/a>奧地利大師:Wait! I forgot your name. Oh, my God!
林曉可You can call me by my English name.
萬能龍?zhí)?/a>奧地利大師:Do you have an English name?
林曉可Yes.
萬能龍?zhí)?/a>奧地利大師:What's your English name?
林曉可Shirley.
萬能龍?zhí)?/a>奧地利大師:Shirley, good name.
林曉可Thanks.
萬能龍?zhí)?/a>奧地利大師:Ok, Shirley, are you ready?
林曉可Of course!
說著找好開始的位置,兩手分別抓在裙擺的兩側(cè),她看到李老師在音響旁邊準備播放音樂,給了她一個眼神,然后甩起裙擺大步跑起來,音響里也放出了激昂的音樂。
萬能龍?zhí)?/a>奧地利大師:Shirley, let's get ready! Let's have a look at Sevia's wild girls, showing energy and movement.
守約亮老師,你聽懂他在說什么嗎?
亮我……也不太懂,我只知道這是《堂吉柯德》的其中一段。
萬能龍?zhí)?/a>高老師:他說讓大家看看塞維亞的野丫頭。
說完曉可就是跑到對應(yīng)的位置,接著就是grand battement jete(大踢腿)和連著兩個pirouette(單腿旋轉(zhuǎn)),再來個后attitade(主力腿伸直,動力腿星呈112-115度彎曲抬起)和腳尖上的小跳步。重復幾遍后,后面的動作有了改變,但沒什么難度,最后就是最耗體力的十幾個pirouette(單腿旋轉(zhuǎn)),加一個帶后attitade(主力腿伸直,動力腿星呈112-115度彎曲抬起)轉(zhuǎn)圈。這還沒完,跑下場后,又要再跑上來謝幕。
萬能龍?zhí)?/a>奧地利大師:Very good, Shirley!
林曉可Thanks.
萬能龍?zhí)?/a>奧地利大師:You danced better this time than you did in the competition.
林曉可You flatter me.
跳完舞的曉可累得喘氣,退到一邊的把桿旁靠著休息。云貼心地遞給她一瓶水,還幫她擦了額間的汗水。
守約曉可,這照片里的人是你嗎?
曉可湊到守約那邊,看見李老師手機屏幕上是一個身穿酒紅色練功服的女孩搬后腿的照片,曉可一眼看出那是小學時期的自己。
林曉可是我沒錯。
信你那會兒就這么軟??!背都貼腿上了。
林曉可那都是年輕的時候了,現(xiàn)在老了,壓不動了……
萬能龍?zhí)?/a>高老師:是嗎?那剛剛是誰的后腿都要貼到腦袋上了?
高老師之所以會有她的照片,是因為曉可就是在這個舞蹈機構(gòu)學的芭蕾,只是改了名字而已。當時教她的是李老師,那時候老師之間喜歡竄班,尤其是熱身活動的時候會進來看看,能不能找些功底好的姑娘,順便拍個照給自己班上的人瞧瞧。恰好那會兒有比賽,曉可也因為功底非常好,李老師就讓她去參加了。不過那會她跳的不是《堂吉柯德》幕女變奏,是《白天鵝》。后來到國外比賽時,就碰上了這位奧地利大師,大師看到她跳的舞,就說她是位杰出的學生,想讓她進專業(yè)的舞蹈團??上菚旱臅钥芍鞴ブ袊?,而且那時他的年齡已經(jīng)超了,所以考完級就沒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