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開頭:ooc預(yù)警!可能是嚴重ooc預(yù)警!
ps:總覺得差點意思,之后會不定時慢慢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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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可以與他一同走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只可惜……——題記
最初的記憶,只是一片漆黑的混沌。
他徘徊于無光的混沌,渾渾噩噩不知年歲。
后來,有人將他從黑暗中捧起,授他學(xué)識,教他戰(zhàn)斗,帶著他一點一點走出了初生時期的懵懂,引領(lǐng)他選擇了自己的道路。
只是,明明是如此親密的關(guān)系,他卻如何也無法記住他的樣貌,只記得散落肩頭的柔順黑發(fā),以及,即便模糊依舊耀眼的那雙藍眸——澄澈的,如同天空一般漂亮的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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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人未到而聲先至,摩拉克斯單手提著鋒銳的巖槍,一臉興奮地竄進院子,拍響了那間有些簡陋的房門。
“說了多少遍了,你何時才能改一改你這急性子。”屋里的主人些無奈地打開了門,“怎么了?”
“你前些天教我的技巧我已經(jīng)掌握了,該教我新的東西了!”摩拉克斯將手中的長槍向一旁一丟,有些驕傲地拍了拍胸脯。
“哦,是嗎?”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摩拉克斯,語氣從容,“那看來之前我教你的禮,你也已學(xué)會了罷,既然如此,不如讓我考量一番?”
“那些東西實在是太累人太麻煩了,我能不學(xué)嗎先生?”一提起這個,摩拉克斯頓時垮下了臉,雖然他確實有將先生所講的每一件事都認真記下,但要他時時刻刻保持那般姿態(tài),簡直比他連續(xù)練了七天七夜的武技還要累!
“你若不愿,我自然不會強求,只要你一直記得便好?!毕壬p笑一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是自然,先生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蹦怂谷庋劭梢姷厮闪丝跉猓皫r石的記憶可是很強的。”
“那怎么沒見你學(xué)到半分巖石的穩(wěn)重?”
“先生!”
……
摩拉克斯已經(jīng)很久不曾做夢,更別說夢到這般久遠的過去了。
這并非遺忘,正相反,他這六千余歲一路走來,經(jīng)歷的一切或新或舊的感悟,都是對過往記憶的再一次銘刻。
只是,像今日這般直接了當(dāng)?shù)膲艟常瑢嵲谑翘^罕見……
摩拉克斯看著眼前畫面的不斷變化,手指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身為魔神的他們做夢,無非就是那幾種情況,其中大部分是預(yù)知,而這種夢到過去的情況便是他也從未聽說過。
“我記得后來,他似乎是……”摩拉克斯微垂下眼瞼,事到如今他已不再如當(dāng)年那般動容,但舊事重提,也難免有些傷感。
過去相處之間發(fā)生的每一件事他都記得清楚,唯獨一件事他至今找不到結(jié)果,那便是離別。
他記得那天,幾乎從不離開庭院的先生突然肅著臉出了門,一走便是一天,天色漸晚,意識朦朧間,他似乎看到先生站在他的床前,星與月透過半敞的窗,于他的發(fā)間落下一片雪色。
他的嘴唇蠕動著又抿緊,良久,只化作一聲輕嘆,風(fēng)一吹,便消散在了晚間迷蒙的霧氣里。
——“沒有時間了?!?/p>
從那以后,他再也找不到先生了,仿佛突然之間,他的先生便人間蒸發(fā)般失了蹤影,而之后,突然爆發(fā)的魔神戰(zhàn)爭也令他再無暇顧及其他,不得不投身于這場曠世持久的爭斗。
他本無意與群雄逐鹿,但若想庇護一方,便只能不斷戰(zhàn)斗直到成為最強。
那時,他有了屬于自己的名號——武神,摩拉克斯。
魔神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他們剩余的魔神與天理簽訂契約,成了七神管理世間,他便有了新的神稱——巖神。
再后來,他庇護璃月三千七百余年時至如今,終于肯放下心將其交給人類自己,也終于能夠從這經(jīng)久的重任中偷得一絲閑暇。
那日他如往常一樣登上最后一階臺階,抬眼便對上了一雙熟悉又陌生的眼,那是如記憶中近乎同等剔透的、天空般的蒼藍,迎著那道帶著些許笑意的目光,他應(yīng)下這無聲的邀請,默許了這份突如其來的緣,最后也目送他歸與于茫茫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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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