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留下來再陪陪奴家嘛~”女人把胳膊搭在鄭文酒的肩膀上,把玩著鄭文酒的發(fā)絲。
鄭文酒笑著拉下女人的胳膊,吻了吻女人的臉頰,“乖,下午再來找你?!?/p>
女人聞言紅著臉點點頭。
鄭文酒長了張漂亮的臉蛋,一對桃花眼似乎含著深情,這張臉迷的女人神魂顛倒,讓女人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整整衣服,走出這青樓,鄭文酒慢慢收起臉上的笑容。
他不喜歡女人,對男人也不感興趣,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上一個人。往青樓跑不過是為了掩蓋他性冷淡的耳目罷了。
鄭文酒來青樓不過是聽聽小曲,撩撩姑娘,除了這什么也不干,一來二去就成了青樓的常客,成了京城的風流公子。
走在回府的路上,鄭文酒恍然間發(fā)現(xiàn)花開了,可是一向熱鬧的街上卻失去了昔日的繁華,取而代之的是無限寂靜,鄭文酒有些疑惑。
鄭府大門緊閉,鄭文酒費了些力氣打開門,發(fā)現(xiàn)門口的侍衛(wèi)不在,疑慮更深。
穿過走廊,是鄭府的前廳,眼前是熟悉的擺設,可是主位上的人卻換了一個,是當今皇帝!
鄭文酒瞳孔微縮,張沐霖心狠手辣,為了登上皇位,殺了自己的父親和兄弟,只留下一個長公主。
鄭文酒看到鄭父鄭母被壓著跪在地上,不禁皺起眉頭,行了一禮,道“不知臣哪里惹惱了皇上,讓您親自前來。”
張沐霖看著鄭文酒忽然冷笑一聲,扭頭看一旁的劉公公。
“鄭公子終于舍得從溫柔鄉(xiāng)里出來了?”尖細的嗓音讓鄭文酒很不舒服。
“為什么要這樣?”劉公公笑道,“因為鄭家意圖篡位,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p>
“你血口噴人!”鄭文酒想要沖上去揪劉公公衣領,卻被壓著跪在地上。
“我血口噴人?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想狡辯?!”
一把匕首甩在腳邊,是鄭家的的傳家寶,削鐵如泥,手輕輕在上面按一下,就會流血不止。
鄭家長子被壓著走出來,面如死灰……
鄭府內燃起烈火,人們被推搡著趕往刑場,狼狽不堪。
“這娘們長得真不錯,可惜馬上就要死了?!边@人對鄭雨動手動腳,還不忘說上一句。他的話引起了周圍人的哄笑。
“滾開,不許動我姐姐!”鄭文酒撞開這人,卻引來一陣毒打。
刑場。
城春草木深,一派春景,可深處卻藏滿悲涼。高臺上的人正撐著臉,冰冷的看著發(fā)生的一切……
鄭文酒掙脫束縛,來到臺前指責他。
“一個人犯的錯憑什么要牽連其他人”鄭文酒看著刑臺上的鄭父鄭母,聲音染上哽咽“他們?yōu)槌⒆雠W鲴R,奉獻了一生,憑什么因為你的一句話就要了他們的性命!”
張沐霖笑了,笑容中充滿諷刺。
他一步一步走下高臺,停在鄭文酒面前居高臨下,掐著鄭文酒的下巴,“我這個人向來有仇必報,而且是千倍百倍奉還,明白了嗎?”張沐霖的臉上充滿了陰鷙。
“既然你這么憤憤不平,那朕就讓你多活一會吧?!?/p>
鄭文酒被壓著直視刑臺,他撕心裂肺地喊著,搖著頭。
手起刀落,白刀進紅刀出。迸濺出的血倒映在鄭文酒的眼中,淚水似決堤般怎么也止不住,鄭文酒像失了魂一樣……
上刑臺的那一刻,鄭文酒大笑起來,死了也好,不過,鄭文酒緊盯著張沐霖,似乎要把他的樣子刻進骨子里……
若有來世,我斷然不會放過你!
刀落了,血濺了,花兒好像落淚了。
眾人唏噓曾經(jīng)輝煌的鄭府,一夜間夷為平地,化作了灰。
熊熊烈火點亮天邊,汩汩鮮血染紅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