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溫眠點(diǎn)點(diǎn)頭,眨著她的卡姿蘭大眼睛看著鄭文酒。
“額,他去邊疆了?!编嵨木撇恢缽垳孛邽樯兑獑柕沁€是回答了。
“啊,這樣啊。”張溫眠垂下來腦袋,讓人看不清表情。
不知道張溫眠想到了什么,她又滿血復(fù)活了,她拽住鄭文酒的袖子,“鈺哥哥陪我出去走走吧?!?/p>
然后就碰上了騎著馬的張沐霖……
張沐霖看著被張溫眠拽住的袖子,笑著看向鄭文酒。
鄭文酒被看的頭皮發(fā)麻,他趕緊抽出袖子。
“真巧,梁太傅。秋獵馬上就開始了,你不趕緊準(zhǔn)備嗎?”張沐霖饒有興趣的目光投在鄭文酒身上,似乎想看鄭文酒難為的模樣,因為張沐霖并沒有教鄭文酒騎馬。
“那個,鈺哥哥其實可以——”張溫眠想要解圍,卻被鄭文酒打斷了。
“是啊,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编嵨木扑π潆x去。
馬場。
里面都是上等品種的馬,大多是汗血馬。這讓鄭文酒犯了難,雖然品種好但性子野,難駕馭,更別提他這個連馬都沒碰的人。
要不…試試?
鄭文酒趁馬不備一下子翻身越上馬背,這馬長嘯一聲,開始亂撲騰,然后鄭文酒就被華麗的甩了出去……
我靠,果真是試試就逝世。
鄭文酒還有閑心在心里吐槽,就要落地了,鄭文酒閉上眼,完了,爺?shù)膸浤槨?/p>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嗯?鄭文酒睜開一只眼,喲,狗皇帝。
剛才張沐霖剛走進(jìn)馬場就看到凌空飛起的鄭文酒,心中一緊,身體速度勝過大腦反應(yīng)速度,他已經(jīng)沖出去接住了鄭文酒。
想一死了之?想得到美,朕還沒有…沒有什么?張沐霖不知道。
“你就不能服個軟,說你不會騎馬會死嗎?”張沐霖終是沒忍住呵斥出聲。
“皇上這是…關(guān)心臣?”鄭文酒戲謔地看著張沐霖。
張沐霖表情又麻了,他裝作沒聽見。
躲在角落看好戲的張溫眠看看張沐霖又看看鄭文酒,又猛敲系統(tǒng)。
張溫眠:系統(tǒng)系統(tǒng),快幫我看看我的嘴角還在嗎?
系統(tǒng):不在了,它已經(jīng)飛上外太空和行星打麻將了。
張溫眠:)
……
旭日當(dāng)空,溫暖的不似秋天。
張沐霖坐在馬上抿直嘴角,他瞥了眼乖乖跟在后面的鄭文酒忽然拉住了馬。
鄭文酒感受到前面停下來,疑惑抬起頭。
陽光有些耀眼,照的鄭文酒看不太清眼前的人,只見一只手橫在面前,似乎要拉他上馬。
不知怎的誰在背后推了一把,鄭文酒抓住眼前的手,上了馬……
賽制是騎馬射箭誰獵到的動物最多誰就獲勝,規(guī)則自由,但不可以傷害參賽者。
張沐霖騎著馬在林間穿梭,鄭文酒驚心膽顫的坐在前面,忍了又忍,終于忍無可忍。
“停!”鄭文酒跳下馬,扶著樹,吐了……
艸,聽過暈船的沒聽過暈馬的啊。
“喲,梁太傅這是吐了?這么弱,不行啊?!睆堛辶刭v兮兮地道。
“滾!”鄭文酒說完又狂吐起來。
張沐霖聳聳肩,滾就滾,大丈夫能屈能伸,然后滾了。
鄭文酒將隔夜飯都吐出來才好受些許,他看看周圍空無一人,真滾了?也沒見張沐霖平時這么聽話啊。
鄭文酒一抹嘴,起身原路返回。
不過走的走的鄭文酒發(fā)現(xiàn)他好像迷路了。
鄭文酒:問候你全家。
旁邊響起嗦嗦聲,鄭文酒去看看,說不定是個可以帶他出去的人。
等鄭文酒穿過草叢,果真發(fā)現(xiàn)個人,仇人。
張沐霖將目光投了過來,鄭文酒不好意思不打招呼,“哈哈,嗨,好巧啊皇上?!?/p>
然后鄭文酒來到張沐霖身邊正打算拍拍他的肩膀,一轉(zhuǎn)頭就和一頭狗熊對上了視線。
臥槽,我特么出門沒看黃歷。
鄭文酒差點(diǎn)發(fā)出高分貝尖叫,不過這熊大哥不給他這機(jī)會。好像是鄭文酒目中無熊的行為激怒了它,它發(fā)現(xiàn)憤怒了的嘶吼。
然后鄭文酒就拽著張沐霖先走一步了。待熊大哥吼完,發(fā)現(xiàn)它的食物已經(jīng)跑了。于是它就追啊追啊,終于追上了。
鄭文酒不跑了,因為跑不過。
熊雖然視力不好,但嗅覺靈敏,奔跑速度快,似乎對死了的東西不感興趣?要不裝死?
鄭文酒幾乎要仰天長笑,原主的記憶真不錯。
鄭文酒當(dāng)機(jī)立斷準(zhǔn)備躺下,張沐霖卻對他搖頭。
于是他們順著風(fēng),倒退著走了。
正當(dāng)他們即將脫身時,鄭文酒好死不死踩在樹枝上,嘎吱——
瞬間鄭文酒覺得熟悉感迎面撲來,這特么不是前世他看的話本里的劇情嗎?!可是面前的是個熊,不是人吶!
好吧,既然跑不過,那就正面剛!
只見張沐霖抽出一樹枝,以其代劍,竟絲毫不落下風(fēng)。
咱不能輸?。∴嵨木栖S上熊背揪住熊耳朵就往熊眼睛上猛戳。
熊在前后夾擊下逐漸變得虛弱,可它的生命力極其頑強(qiáng),竟將他們逼至懸崖,扯下鄭文酒狠狠摔在地上。又轉(zhuǎn)身用生死同歸的架勢拍向張沐霖……
鄭文酒瞳孔微縮,他腦海中不可抑制的出現(xiàn)血流成河的場景,他腦袋嗡嗡作響,起身,猛的推開張沐霖。
一掌拍下,鄭文酒幾乎要暈厥過去,鄭文酒嘔得用力,好像要把五臟六腑吐出來。
鄭文酒真的不想再有人死在他面前了。
張沐霖看見這樣的鄭文酒一瞬間陰冷的可怕,他將樹枝用力插進(jìn)熊的心臟,風(fēng)帶起他的衣袂,鮮血將張沐霖的衣服染紅,好似來自地獄的修羅。
用不了多久這熊就會失血過多而亡。不過眼下他想死得更瀟灑一點(diǎn)。
張沐霖抱起鄭文酒,笑得癲狂,
“跳嗎?”
“怎么不跳?”鄭文酒露出笑容,不斷溢出的血讓鄭文酒的笑更加瑰麗。
張沐霖擦去鄭文酒臉上的血,跳了下去。
冷風(fēng)似刃,刮得臉生疼。
“梁文鈺…梁文鈺,不要睡?!闭Z氣溫柔的不像話。
鄭文酒努力睜開眼,他想看清眼前的人?!拔?。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你的整個人都是我的。”
“好了,節(jié)省點(diǎn)力氣,不要睡?!?/p>
張沐霖?fù)Ьo了懷中的人,鄭文酒覺得溫暖籠罩著自己,有些昏昏欲睡。
“我想睡一覺……”
“乖,不要睡。”張沐霖吻吻鄭文酒的發(fā)頂。
黑暗總是會來臨。鄭文酒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