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這么久嗎?”花容壓下了心思,緩緩的起身,竟不覺自己出了一身的虛汗,閉了閉眼緩上半刻,在開口時已然沒有了睡意:“我沒事?!?/p>
“姑娘,這是大夫開的藥,趕快趁熱喝吧。”
“放下吧。”花容看著黑漆漆的藥碗一陣反胃,并不想喝藥。
“姑娘?!焙畨舳酥幫霙]動,直愣愣的站在花容面前。
花容看寒夢,起身站起,“放下,歇會再喝可好?”
“奴婢有罪,不過姑娘還是把藥喝了,這樣身體才”
花容披了一個外衣坐到暖坐上,爐火燒的正旺,坐上去絲毫沒有寒意。
她來到這個世界幾日,每每都會做那個夢提醒自己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知什么原因來到這里,成為了和自己同名同姓卻脾氣秉性不同的花家三姑娘花容。
她是北寧大學的大三學生,家里雖不富裕但是其樂融融,養(yǎng)成一個溫婉可人的性子,而原來的花三姑娘性格怯懦,也不知道她到了自己身上爸媽會不會察覺出來,但眼下也只能好好適應這里的生活了。
正說著要吃飯呢,就聽見院落中有匆匆的腳步聲,花容心下一愣,不知道發(fā)什么了什么,但心中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寒夢這是從外面進來說道:“姑娘,花管家說有事要說,讓您去正堂一趟?!?/p>
“可說是什么事了?”
“回姑娘的話,花管家只說讓您二人去前廳,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奴婢看花管家臉色不太好,似乎出了什么事?!焙畨粲行模銎鸹ㄈ萁o她梳妝穿衣,在路上看到了正趕往正堂的花母。
和花容的鎮(zhèn)靜不同,花母似乎有些不好的預感。
遙遙的就聽見了大姐花常的哭聲,但是離得遠,并未聽清,走到正堂看見花常在撲在郭姨娘懷里痛哭,聲淚俱下的在說些什么。
明日才是三朝回門的日子,今日這樣回來,想必沒什么好事,現(xiàn)在就擺好了一場大戲唱給自己聽,花容并未害怕,摻著花母大步邁進。
花嫣在一旁心疼的站著,而正坐在大堂上的花父臉上一片陰霾,像一點就燃的炮仗,氣氛顯得異常壓抑與緊張,幾人見花容母女前來,神色各異,郭姨娘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滑到花母腳下,撲通一下跪倒地上,抽抽搭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良久才憋出一句話。
“太太,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是看我不順眼,打我罵我都行,還想看看給我家常兒一條活路,她前日剛出閣,太太這樣做是把我家常兒往死路上逼??!”
“太太,求您高抬貴手,給我家常兒留一條活路吧……”
花母看到腳下的郭氏,著實嚇了一跳,沒有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正想扶郭氏起來,被花容拉了回去。
“姨娘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怎的剛見面就行如此大禮?”
花父望見灘到地上的郭氏,哭的肝腸寸斷,心疼的眉頭緊促,慌忙扶起郭氏 攬入自己懷著:“姚君莫怕,今日的是我一定給你們母女做主,不讓旁人欺辱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