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期末考前幾天剛好趕上我生理期。
我也沒怎么注意,因為之前都沒疼過,就是時間長了點坐那兒難受了點兒。
但這次不太一樣。第一天還挺正常,第二天臨放學(xué)還有一個小時,肚子突然就疼起來,我臉都白了,趴在桌子上都嫌難受。
那會兒說請不請假其實無所謂了,疼成那個樣子肯定也學(xué)不下去。
只是離放學(xué)沒多久,我又是班里少數(shù)走讀生,提前走總歸不太好。
吳世勛看出來不對,輕輕戳我兩下,問我怎么了。
我沒理他,畢竟這事兒……我覺著跟誰講都挺尷尬的。倒是金鐘仁隔著老遠對著他擠眉弄眼好一陣兒,他才明白什么意思。
趕緊舉手跟班主任說我胃疼,然后抱起我就往醫(yī)務(wù)室沖。
后來聽金鐘仁說,當時班主任臉都黑了,就是不說什么。班主任臉黑不黑我是真不知道也真不在乎,倒是金鐘仁臉黑的我都不敢再搭話/雖然本來也不算太白。
咳咳繼續(xù)說醫(yī)務(wù)室的事兒。
我很慶幸當時值班的是一位女醫(yī)生,不然我得尷尬死。
女醫(yī)生一眼就看出來我是怎么回事兒,叮囑了我兩句就讓我躺那兒。
然后……把吳世勛喊到了一邊兒去。
兩個人說的什么我沒聽清,就只看到醫(yī)生扔給吳世勛一袋紅糖姜茶。
兩個人就都過來,吳世勛走的快,過來就問我還疼不疼。說起來也是奇怪,我本來感覺疼得厲害,他一問我,就不疼了。
我把頭晃的跟撥浪鼓一樣,說不定還有水聲響。
他看了就是笑,揉揉我的腦袋跟我說要上樓拿書,然后直接回家。
我點點頭,小雞啄米一樣,特別傻的感覺。他還是笑,然后跑的特別快拿書去了。
五層樓的距離他三分鐘就下來了,回來的時候手里還拿了個杯子,跟之前我給他拿的保溫杯是情侶款,泡的紅糖姜茶。
我是特別感動的,但看到紅糖水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錯,我就是那種打不死也不喝紅糖水的人。
吳世勛“乖。喝完了我們就回家?!?/p>
他試著哄我。
我不聽,頭扭到一邊去了。但吳世勛就是吳世勛,總有辦法讓我聽話。
吳世勛“喝完有糖吃?!?/p>
我有點動搖。
吳世勛“給你做好吃的?!?/p>
我有點想扭頭。
吳世勛“不喝,就親你。還不喝,我就……”
他話沒說到一半我就迅速轉(zhuǎn)身抓住杯子咕咚咕咚幾口喝完了,然后腮幫子鼓得跟河鲀似的。
他見狀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奶糖遞到我跟前,我還沒伸手呢他就趕緊剝開一顆塞到我嘴里。
我這才從病床|上下來跟著他出了醫(yī)務(wù)室,走之前還跟女醫(yī)生鞠了躬說了謝謝。不過女醫(yī)生沖我笑的時候我總覺得有點兒瘆,跟班主任有點兒像。
出了校門我才反應(yīng)過來,一爪子拍到吳世勛頭上,
顧涼“剛才你騙我喝藥的時候是不是有人在?”
吳世勛委屈吧啦地看著我,答非所問,
吳世勛“糖甜不甜?”
顧涼“甜。”
甜到我心里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