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是五二零那天晚上覺得在一起的,他約我去操場了,收到了二十年來第一朵玫瑰,2021年的五二零,應該是周四。
在表白的一周多之前,他開始在微信上跟我找話題,我和他作為當代年輕人的典范,見面要多尷尬就能多尷尬,基本不說話,換到線上就不一樣,在社交禮儀的范圍內什么都可以聊。
只是這么保持了五六天,中間沒發(fā)生什么事情,只是基本每天晚上閑下來都會有他的消息。期間一個周末,跟自習室里的一群人出去玩了一次,鐵鍋燉+唱k。那不是我能適應的場合,整個顯得格格不入,沒有多開心,但也是基本沒有社交的我的一次嘗試。
趕在十一點封寢之前回學校,人多不能一起回去,十來個人分開打了三輛車,我們三個女生和班長一輛,他跟其他人一起。車上他跟班長聯(lián)系,說要送我們女生回寢,明明我們女寢比男寢距校門近好多,于是班長就陪著我們三個校門口等他。
其實那會兒我是有點逃避的,大家都多多少少喝了酒,我怕他會說出什么令我措手不及的話。班長跟我說了一句,他說,有什么情緒啥的,回去睡一覺就完事兒了。我不知道他指的是那晚我的不自在,還是即將可能會發(fā)生的什么。當時的我沒有深究,也來不及深究。
回去的路上,菜菜和室友A“自然”的走到了路的那邊,留我和他在路的這邊,那段路上,他說了什么我忘了,只記得尷尬,屬于我自己的尷尬,因為后來我問過他,他說他沒有。
還好那天他沒說什么,要不我直接能尬死。第二天是我去做家教試課,是他給介紹的資源,結果沒通過,事實證明我就是不適合需要溝通表達的工作,換句話說,我是個廢物??
后面的兩天應該也是成天不間斷的聊,上課下課,沒話題找話題的聊,是我沉不住氣,我很討厭自己被拿捏住的感覺,直接跟菜菜和室友A坦白要把他約出去聊聊。
五月份的長春,夏的痕跡還不明顯。約他出去的那天,操場上有很多人,跑步、遛彎、打球、唱歌,有點吵,有時會聽不到對方說的話,也可能是我們離得有點遠。
我總是有種很奇怪的能力,明明自己會膽小社恐,會怯場冷場,但如果對方表現(xiàn)出來的比我更甚,我就完全不一樣了,偽裝地好像自己本來就熱情外向,奇怪吧。
所以那天,室友們互相拉著走開了,遛彎大軍只剩我和他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打破了尷尬的局面,說著一些不涉及兩人關系的話。繞來繞去就是不說我想聽到的話題,索性我就挑了一個快要冷場的縫隙插話進去。
我說,之前我室友猜測你喜歡我,是真的嗎?為什么我倆基本這一整周都在聊天呢?室友A跟我說你的顧慮,也說了你想把這份美好存在心底,為什么我覺得你表現(xiàn)出來的不是這樣的呢?我說我不想不清不楚的跟他這么聯(lián)系著,意思就是不能這么曖昧著。
可能現(xiàn)在看看有點犀利,當時可能換了比較緩和的說法,統(tǒng)共也就這些問題。
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什么完整的話,給我的感覺是我好像給了他一些難題。但是他承認了,說是大二上學期,也就是2020年下半學年的學期初在自習室對我一見鐘情,也承認了自己有很多顧慮。
估計沒人猜出來他喜歡我的話,應該到畢業(yè)都不會有后面的事情,僅僅是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