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晟安小姐。
何故晟的聲音響起,像是在隱忍什么一般,安瑕不由得捏緊了手里的紙。
何故晟好像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咖啡。
第二次,是紅酒。
安瑕懊惱的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怎么碰上何故晟總這么倒霉。
周圍的人都在看著,安瑕皺著眉,一臉猶豫的看著何故晟。
不知是不是光線突然暗了下來,安瑕看不清男人的臉上,到底有什么樣的表情。
安瑕那…
杜妤妤你去啊安安,這可關(guān)乎到我的生死存亡。
杜妤妤在安瑕旁邊小聲說道,一臉拜托的看著安瑕。
安瑕捏緊了手里的紙,走到何故晟身邊半蹲下來,風(fēng)衣微微的散在地上,腰帶在腰上一晃一晃的。
安瑕抿著唇?jīng)]說話,只是拿著紙,看著何故晟被潑濕了的褲腿。
手觸碰上何故晟腿時,隔著紙巾安瑕也能感受到男人大腿緊繃的肌肉。
四周好像安靜的不像話,何故晟也沒說話,安瑕抿著唇擦干表面的水分,又重新站起身來。
安瑕可以了嗎,何總?
安瑕的聲音很輕,卻清晰的傳進眾人的耳中。
男人的臉藏在黑暗中,安瑕沒有看見男人臉上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只隱約聽見何故晟輕輕的嗯了一聲。
隨后拉著杜妤妤轉(zhuǎn)身就走,擦了紅酒的紙被她緊緊的攥在手中。
出了酒吧,安瑕才放松下來,見杜妤妤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她。
杜妤妤對不起啊,安安。
安瑕沒事。
杜妤妤不知道她的問題。
但是她很奇怪,她緊張的不是觸碰到何故晟她心里會不會反感,相反,她緊張的是觸碰到何故晟后她自己的反應(yīng)。
安瑕舔了一下嘴角,嘴上還殘留著紅酒的香甜。
心里的石頭好像最終落了下來,好像是真的確定了什么。
杜妤妤怎么了?安安?
杜妤妤你沒事吧?
杜妤妤你臉怎么紅成這樣了?
杜妤妤過敏了?
安瑕回過神來,冰涼的手指觸上臉,入手一片溫?zé)帷?/p>
安瑕沒事,可能是喝多了。
可能真是喝多了,安瑕的頭開始暈了起來。
杜妤妤我們都喝酒了,不能開車了。
安瑕你還想找男人嗎?
杜妤妤什么?
杜妤妤都這樣了還找啥?。?/p>
杜妤妤尷尬死我了。
安瑕晃了晃腦袋,涼風(fēng)吹來,好像清醒了一點。
安瑕有什么尷尬的?
杜妤妤霍啟唄,他就一花花公子,我居然還覺得他長的不錯,真是瞎了眼了。
杜妤妤他剛剛不還說叫了女人嗎?
杜妤妤就這,還不如我前任呢。
杜妤妤額…不對。
杜妤妤好像反應(yīng)過來,剛剛問女人的是她老板。
她抬眸看向安瑕,安瑕眨了眨眼,低頭看向手心里被她捏成一團泛著紅的紙。
安瑕妤妤,你會泡男人嗎?
杜妤妤什么?
杜妤妤震驚的瞳孔放大,一臉懵逼的看著安瑕。
安瑕可從來都沒和她說過這樣的話。
安瑕我說,我要泡男人。
杜妤妤!!!
杜妤妤眼睛瞪得更大了。
安瑕一把拉著杜妤妤,又重新回到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