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通過永河郡主引起簪花潮流,城中異色牡丹價格飛漲。從一株五百銀,漲到了一株三千銀。
顏色越罕見的越貴,自打永河郡主帶上一朵藍紫色牡丹出席女子詩會,市面上接近藍或者紫的牡丹直接漲價十倍。
甚至因為嘉應(yīng)公主送了樂怡縣主一株白彩牡丹做為添妝,進而帶起一股送奇珍異草的做為禮物的風(fēng)氣,誰家有一株那都是要開宴席顯擺的。
攀比心理一生,便沒有上限。
燕帝對異色牡丹有了興趣,在宮中逛了逛,下旨把唯一一株純藍色牡丹賜給了皓貴妃。
燕喜桐知道了頗為不悅,十分有理由懷疑是皓貴妃要給自己添堵。嘉應(yīng)公主要把藍牡丹在皇后千歲宴送給皇后做生辰禮物的事雖然沒有到處宣揚,但該知道都知道了。
而燕帝前一晚是在皓貴妃宮里休息的,第二天就下旨賞花。
說沒有枕頭風(fēng)誰信。
朱櫻那兒,燕喜桐也送了兩盆粉白漸變牡丹,就沒再管她在燕一夢府里過得怎樣,自己選的路自己走唄。
雖然生氣但一會兒燕喜桐冷靜吩咐下去可以把金紅漸變牡丹的種子放出去了。
賣花也賣種子,多多賺錢。
姜老元帥病好還參加了姜澄澄婚禮,連帶著雍安長公主用庶子替代親兒子的事傳到了燕帝眼前。
燕帝本來不想管的,這事跟他沒關(guān)系,丟臉也是丟楊家的,但這事吧對姜家可是大大打了臉的,姜老元帥沒臉面了不得鬧起來,一鬧起來那么大歲數(shù)了萬一出點意外賴到燕帝身上,那不是壞了名聲,后人怎么看?
該說不說,有些人就是想得多。
到頭來燕帝捏著鼻子把國公爺封給了楊晏桉,又把姜澄澄的縣主提到了郡主,現(xiàn)在是樂怡郡主了。
至于楊修謹(jǐn)……
上門去被姜澄澄判定為乞討的打發(fā)了,被守門的架走的時候回頭看見自己以前一直瞧不上的弟弟體貼把姜澄澄攬入懷中。
然后聽聞下人稟報,雍安長公主病重了來請示。楊修謹(jǐn)受了刺激,守門的不查一個松手,讓他跑進去了。
姜澄澄被撞到了,蹙眉嚶嚀一聲。楊晏桉心疼的揉揉,“咱們也去看看?!苯纬吸c點頭。
兩人親親愛愛的貼靠著慢悠悠走。
再說楊修謹(jǐn)一路跑進雍安長公主的院落。
雍安長公主身邊伺候的不至于認(rèn)不出楊修謹(jǐn),但現(xiàn)在掌權(quán)的是楊晏桉,封為國公爺?shù)囊彩菞铌惕?,一時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只能行禮但并無稱呼。
楊修謹(jǐn)此時注意不到這些,他勉強鎮(zhèn)定試探著把手指放在母親的鼻子下,感受到微弱的喘息,松了一口氣。
“母親如何病的?”
“公子,長公主驚怒交加……”
硬著頭皮開口喚了公子。
“你的規(guī)矩在哪學(xué)的,我是國公爺?!?/p>
這時楊晏桉牽著姜澄澄走進來,“大哥今早不在,所以不知陛下下旨封我為國公爺,你一個抗旨不遵逃婚的人叫你一聲公子算懂規(guī)矩了?!?/p>
若是這樣,楊修謹(jǐn)還真不好拿身份壓制楊晏桉。
于是他只好轉(zhuǎn)移話題,“我才離開一天,你就要害了當(dāng)家嫡母嗎?告到御前,像你這種爭權(quán)奪利罔顧人命的家伙,皇帝不會輕饒了你?!?/p>
“大哥愛玩笑,不是你逃婚氣到了母親嗎?你的親筆訣別信在賓客那兒過了眼,如此不孝,該受罰的是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