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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真的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不然往后余生，都不能再好好喜歡別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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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雪無疑是冷的，伴隨著槍落入積雪的聲音，哪吒修長的身軀緩緩倒下。

小龍女哪吒。

小龍女滿身疼痛，她伸出手，一寸一寸的爬向他。

每一步，都伴隨著鮮血的侵蝕，血骨的折磨，她艱難的托起他的脖子，一向冷白的脖頸上，此時流著道道細血。

小龍女哪吒……你……你怎么樣啊疼不疼??？

小龍女問的有些艱難，遠處兵器碰撞的響聲刺入耳膜，很真實的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哪吒沒有看她，他垂著眸子，上面掛著幾滴白雪，他一眨眼，就會順著他纖長的睫毛落下。

哪吒_滿意了？

少年終于開口，臉上的表情淡淡，但眼中卻有化不開的傷痛。

小龍女什么？

小龍女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哪吒_他贏了，你滿意了嗎？

哪吒睨了眼遠處跪在雪地上的人，神情一如既往地高傲。

小龍女恍然大悟，原來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這個高傲的少年就在祝福她，如今的一切，顯然超出了他的預算，但又似乎沒有，因為在最后的階段，他還是選擇了放手，選擇了成全。

小龍女不滿意，他死了我才滿意。

她近乎是顫抖著說出這句話的。

哪吒_行了，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哪吒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強撐著竭盡的身子站起，最后看了眼地上的人，抿抿唇，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一如曾經(jīng)那般。

小龍女怔住，反應(yīng)過來后，伸手就要去抓他的手，可沒想到，她的手穿了過去。

小龍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少年，她抬手望向他，少年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微笑，笑容依然燦爛明媚，他笑著對她說。

哪吒_小龍女……天亮了。

時光瘋狂倒流，回到了幾千年前，彼時，他們正當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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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女驚醒，額頭大片的汗珠，她大口的呼吸著，神情匆忙的看著四周。

“醒了?！币坏赖穆曇魝鱽?。

這聲音……

小龍女連忙轉(zhuǎn)頭去看，只一眼，便愣在原地。

少年一身血衣，長發(fā)束起，臉還是好看的，棱角分分明明，未被衣服遮住的脖頸暴露在外，修長白皙的線條像是緊繃著，皮膚依然很冷白，一雙淡漠的桃花眼看著她，沒有半分波瀾。

讓她驚訝的是，少年的身上干凈如水，絲毫沒有那晚那么狼狽。

小龍女難道是夢……

小龍女輕聲呢喃著。

哪吒沒有理會她神經(jīng)一樣的話，徑直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窗外還在飄雪，很緩慢的往下落，很美很舒適。

小龍女別開！

哪知小龍女在看到雪的時候，反應(yīng)極大，幾乎是沖過去就關(guān)上了窗戶。

哪吒被她撞得一個踉蹌，皺眉看她，不解她又發(fā)什么瘋，想幽墨川想的腦子都壞掉了嗎。

小龍女看著關(guān)上的窗戶，窗外的雪被隔絕，她狠狠的松了口氣，后又想起什么，連忙看向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