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翔還想做點什么,一聲玻璃的碎裂聲打斷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他回過頭望去,馬嘉祺正慢條斯理地撿拾地上的玻璃碎片,骨節(jié)分明的手被劃出一道道口子,鮮血沁出,他卻毫無知覺一般。
懷里的人兒見狀就想沖過去,但被嚴浩翔緊緊摁住。
她的唇還腫著,眸中水光瀲滟,一副剛被狠狠欺負過的樣子,不知道有多誘人。
季長安“馬嘉祺,廚房有掃把,你別用手撿!”
季長安的聲音帶著點鼻音,嬌媚得緊。
馬嘉祺充耳不聞,將拾起的碎片放在手心,扔進了垃圾桶。
潔白的月光下,滿手的鮮紅刺痛了季長安的眼。
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掙脫了嚴浩翔的束縛,跟上了馬嘉祺,待到嚴浩翔追上去時,他們已經(jīng)進了馬嘉祺的房間。
望著緊閉的門,嚴浩翔低頭看著手心,勾了勾唇。
嚴浩翔“摔杯子博同情啊。”
嚴浩翔“馬哥,這一把你贏了。”
·
馬嘉祺有備醫(yī)藥箱的習(xí)慣,所以季長安很順利地找出了紗布和碘酒準備給他消毒。
她一把抓住馬嘉祺的手,一邊清理傷口一邊念念有詞道。
季長安“你是不是笨啊,我都知道玻璃碎了不能用手撿,你把你手當什么了。”
季長安“實在不行下次答應(yīng)我換那個塑料杯子喝水好不好?!?/p>
季長安“疼不疼啊,這個看起來有點深誒?!?/p>
小姑娘眉頭皺得緊緊的,她共情能力一向強,光是看到傷口就感覺疼,更別說馬嘉祺還很配合地吸著涼氣。
良久,一直沒開口的馬嘉祺淡淡出聲。
馬嘉祺“為什么追上來。”
馬嘉祺“怕我,還是心疼?”
怕他,其實是說不上的。季長安在馬嘉祺面前更多的是后悔和心虛。
至于心疼……
她看著傷口,鼓起腮幫,用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出了馬嘉祺想聽到的答案。
季長安“心疼你?!?/p>
季長安“這多疼啊?!?/p>
小姑娘的聲音低低的,手里的動作輕柔得很,像是在對待什么珍寶。
馬嘉祺舔了舔唇角,低下頭喚她。
馬嘉祺“乖乖?!?/p>
季長安“嗯?”
馬嘉祺“吻我?!?/p>
突如其來的索吻讓季長安有些茫然,又想起剛剛馬嘉祺可能看到的那些,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湊近,碰了碰他的唇。
馬嘉祺則是在她靠近的時候,用完好的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馬嘉祺靈活地在她口腔中游走,掠奪著她的呼吸,專屬于馬嘉祺的氣息霸道地侵略著她。
季長安的嚶嚀聲被絞得粉碎,她像是馬嘉祺手里的一條魚,沒有水她快要窒息。
但是她放棄掙扎了,她緊緊抓著馬嘉祺背后的衣服,心甘情愿地溺死在里面。
馬嘉祺的吻不似平日那般溫柔,帶著點懲罰性,懷里的人被他欺負得眼尾泛紅,晶瑩的淚滴砸了下來。
馬嘉祺停了下來,憐惜地吻掉了她的眼淚。
馬嘉祺“乖乖,省著點哭?!?/p>
馬嘉祺“夜晚還很長?!?/p>